第327章 成了他的女人
江煜倒是沒有添油加醋,他說的都是事實。 溫阮聽得心臟都緊揪了起來。 腦海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響。 霍寒年居然是為了她才被疾蟲咬的?。?! 溫阮半響沒有說話,若不是電話里她呼吸聲沉重,江煜以為她掛斷了電話。 江煜勾著唇,笑容慵懶地道,“溫小姐,我自認為還算厚道,沒有向霍家透露,霍少是為你才生命垂危的,不然,你以為霍老爺子會放過你?” 江煜不提還好,一提溫阮就火冒三丈! 是誰將她綁到公海的? 若不是他江煜,后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他江煜嗎? “你那里是不是有解藥?”溫阮開門見山的問。 江煜倚在欄桿上,似笑非笑,“是有,不過溫小姐,你知道我要什么?!?/br> 溫阮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煜看著暗下去的屏幕,俊秀的面上笑容未減,像是篤定了溫阮會再來找他! 他從不信,這世上有情深似海的感情。 或許,他們暫時相愛,但分開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將對方從心底移除。 感情,是這世上最廉價的東西! 包廂里那位性感女郎尋了出來,見江煜倚在露臺欄桿,她扭著纖腰走過去。 “江少,我最近學了個新舞蹈,我去你房間,跳給你看?”會館的人都知道江煜出手闊綽,若被他看上,一個晚上就能拿到不少錢。 江煜瞇了下淺棕色的眸子。 對這種賣弄風騒的女人,他以前還會逗弄幾句,但見識過溫阮那種有個性的小野貓之后,這種貨色,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邪氣入骨,薄唇里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聲音不冷也不兇,輕飄飄的,卻又讓人覺得薄涼而寡淡。 女郎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說什么,匆匆走了。 跟江煜打完電話后,溫阮又回了醫院。 這次她去的時候,醫生護士匆匆朝重癥監護室跑去。 霍老爺子,還有幾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重癥監護室外,其中一個男人是霍韋,從那幾人眼神中,溫阮看不到一星半點的擔憂,反倒有點幸災樂禍。 左逸眼角余光看到了溫阮,他大步朝她走來。 “他現在情況很不好嗎?” 左逸點點頭,“老爺子已經請了國際上最好的醫生過來,但時間太緊迫,最多只能拖兩三天時間,若是沒有解藥,少爺很可能挺不過去了?!?/br> “我會去找江煜?!睖厝盥曇羝D澀的道。 左逸還來不及說什么,溫阮就已經離開了醫院。 回到公寓,她將自己關進房里。 回想著近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她恍若置身夢中。 從夢中清醒,卻又是那般撕心裂肺的難受。 為了她,他才會生命垂?!?/br> 她不能見死不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與她陰陽相隔! 可她也知道,這條路走下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溫阮一整夜都沒有睡,第二天照常去了學校。 下午上完課,她撥打了江煜的電話。 溫阮在校門口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江煜開著跑車過來了。 他下車,替溫阮拉開副座車門,唇角勾著溫柔的笑,“溫小姐,請上車?!?/br> 溫阮小臉緊繃著上了車。 葉婉婉和班上幾個女同學一道出校門,看到溫阮上了江煜的車,她牙齦都快咬碎。 雙手放在腹部上撫了下,眼眶里溢出淚水。 溫阮不是討厭江煜嗎,為什么要上他的跑車? 小賤人! “婉婉,你怎么了?”旁邊的女同學見葉婉婉淚水模糊,關心的問。 另一個女同嘆氣說道,“隔壁班的溫阮,搶了婉婉男朋友,就剛上跑車那個?!?/br> “???太不要臉了叭!” “婉婉好可憐,隔壁班溫阮真是個綠茶婊!” 跑車疾馳在高架橋上。 溫阮一路上都很沉默。 下了高架橋,江煜將跑車停到路邊,側頭看著女孩纖塵絕麗的側臉,溫柔的低笑,“溫小姐,我時間寶貴,不是來跟你猜啞謎的?!?/br> 溫阮深吸口氣,抬起翩躚的長睫,看向江煜,“你說吧,要怎樣才肯拿出解藥救霍寒年?” 江煜喜歡跟爽快人交談。 他從儲物盒里拿出一份文件,“做我半年情人?!?/br> 溫阮看到協議內容,瞳孔縮了縮。 她既生氣,又有些好笑。 江煜太過自負了! 條約其中有一條,若半年到期,她喜歡上他,不得再有任何糾纏! 就他這樣的,免費送她,她都看不上。 “簽完條約,你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想辦法讓霍寒年對你死心,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再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溫阮捏著協議的手指加重了幾分力度,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即便沒有江煜,她和霍寒年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他為她被疾蟲咬了,受了這種罪,她還他情,是應該的! 以后,就互不相欠了! 溫阮粉潤的唇瓣抿了抿,她長睫輕顫的看向江煜,“你確定要我做你的情人?” 江煜挑了下眉梢,“你越是烈,我越是有興趣?!?/br> 溫阮咬了咬牙,點頭,“好?!?/br> 她拿出筆,簽下自己名字。 江煜看到她遞來的協議,心情大好,當即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里,俯首就要朝她吻去。 溫阮頭一偏,避開他的吻,“這份協議,只有在霍寒年恢復健康的時候,才能生效!” “行,聽我女人的?!?/br> 醫院。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 江家送來解藥后,醫生已喂霍寒年吃下。 江家給出解藥,對霍家提出一個條件,不能讓霍寒年知道他被疾蟲咬過的事。 霍寒年緩緩轉醒,睜開漆黑的狹眸,隱隱看到病床邊坐著一抹纖細玲瓏的身影。 他動了動干涸的雙唇,聲音嘶啞的喚出一聲,“阮阮?” 坐在病床邊的女人,聽到他叫溫阮的名字,臉色變了變。 “霍寒年,我是江嫣,不是阮阮?!?/br> 霍寒年閉了閉眼,再睜開,視線變得清晰,看清病床邊坐著的是江嫣,線條分明的俊臉陡地一沉,“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