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他將她抵到墻角,像是要證明什么
霍寒年眼角余光瞥到女人砸來的花瓶,抬起手臂一擋。 花瓶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看向女人的眼神陰鷙了幾分,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女人。 他一步步朝她走來。 女人嚇得大聲尖叫。 “你是哪里來的神經???有病去精神病院,大街上打人,沒有王法了嗎?” 四周的人看到霍寒年拳頭如鐵,都不敢輕易上前。 江嫣開車從街邊經過,恰好看到了霍寒年將女人嚇得節節后退的一幕。 江嫣心口一緊,霍寒年的樣子,看上去不太正常! 她連忙推開車門下車,同時讓暗中保護她的保鏢,上前將霍寒年拉住。 江嫣有四個保鏢,個個都是高手。 但跟霍寒年交手了好幾個回合,才合力將他制服。 江嫣讓保鏢將霍寒年帶到紫荊花園。 一路上,霍寒年異常沉默。 到了公寓,江嫣看著他輪廓凌厲緊繃的樣子,心里七上八下。 難道是昨晚給他看的照片和報紙,刺激到了他? 可是他不該這個反應??! “霍寒年,你說個話???” 霍寒年黑眸幽冷的朝江嫣看了眼,不知過了多久,他冷若冰霜的開口,“你喜歡我?” 江嫣被他直白的話嚇到。 她表現得有那么明顯嗎? 以前小時候兩人是冤家,她說過絕對不會喜歡上他的。 現在要承認么?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承認。 “誰喜歡你了?我只是看在小時候我們一起玩過的份上,不想你被騙!” 霍寒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有再看江嫣一眼,“很好,我也不喜歡你,所以,以后我的事,你少他媽多管閑事!” 隨著霍寒年站起來,他被保鏢用繩子綁住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將繩子掙開了。 “賠付那對夫婦的錢,我會讓助理轉給你?!?/br> 溫阮昨晚幾乎一夜未睡。 腦子里一直浮現著霍寒年突然發病的一幕。 他現階段發病,易怒易狂易暴,可到了后面嚴重的時候,什么情緒都沒有了,一瓶劇毒,結束了自己生命! 她昨天給他把了脈,他身體沒有大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心理。 起床后,溫阮將掐痕變紫的脖子用粉遮住,不想讓大伯母和景琰哥哥看出問題。 上午她接到葉傾語電話。 葉傾語在離帝都大學不遠的地方租了套兩室一廳的公寓,讓溫阮過去看看房子。 溫阮前兩天就已經跟大伯母和景琰哥哥溝通好了,等找到房子就搬出去,雖然大伯母舍不得溫阮,但也知道她住得離學校近,才方便上學。 書容給溫阮送了輛粉色mini寶馬,并且上好了帝都牌照。 溫阮開車前往葉傾語租好的公寓。 兩室一廳,裝修得清新淡雅,葉傾語將主臥留給了溫阮。 溫阮挺滿意的,當即給葉傾語轉了租房。 看完房子,溫阮接到左逸的電話。 左逸來到溫阮租住的小區樓下,給了溫阮一個白色瓷瓶。 溫阮打開蓋子聞了下。 里面都是很貴的藥材調成的藥膏,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應該是霍寒年讓左逸送過來的! 溫阮拿出手機看了眼,從昨晚到現在,霍寒年一直都沒有聯系過她。 溫阮走神的時候,左逸開口,“溫小姐,我帶你去個地方?!?/br> 溫阮點點頭,沒有多問什么。 左逸將溫阮帶到了郊外,經過一片翠綠的樹林,一棟別墅出現在眼前,別墅前面是青幽的草坪,還有一個人工湖,湖邊搭了個秋千。 溫阮微微睜大眼睛,這里跟云城東郊別墅一模一樣。 左逸又將溫阮帶到別墅后院。 后院是一座小山,小山上面種滿了各種草藥。 都是溫阮平時制藥需要的藥材。 “這是少爺在拿回權利之后就命人打造的莊園?!弊笠葜噶酥干狡律掀渲袔字瓴菟?,“這種可以煉制成麻醉藥,少爺最近這段時間就是為了這些藥忙碌?!?/br> 溫阮心里感動的同時,又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為她準備的這些,應該是打算給她的驚喜。 可為什么讓左逸帶她過來呢? “溫小姐,少爺昨晚傷了你,他有愧于你,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溫阮抬起眼眸看向左逸,“他人呢?” “少爺在紫荊花園?!?/br> 溫阮跟左逸說了聲謝謝后,開車前往紫荊花園。 單元樓的管家已經認識溫阮了,沒讓她登記,就給她刷了卡按了最頂層的電梯。 出了電梯,溫阮走到公寓門前,深吸口氣后,按響門鈴。 昨晚他發病時狠狠掐她脖子的一幕,讓她心里產生了一絲恐懼。 但她也理解,那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她身為醫生,明白生了病的人,最痛苦的莫過于他們自己! 響了許久,就在溫阮以為沒人在家時,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才一個晚上,霍寒年憔悴疲憊了許多。 眼眶里血絲布密,看著就有些駭人。 他輪廓繃得緊緊的,看著她過來,他眼神暗了幾分。 溫阮和他的深眸對上,空氣里有片刻的靜默。 “左逸帶我去看了你替我準備的莊園?!?/br> 霍寒年盯著溫阮看了幾秒,忽然長臂一伸,將她扯進了屋里。 溫阮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將她壓在門框上,狠狠吻了下來。 他的吻,來勢洶洶,好似要證明點什么—— 溫阮始料不及,被他咬疼,嘶的倒抽口氣。 她吃痛,按理說,她應該要將他推開。 可是,想到他昨晚的情形,她只緊揪著他胸前的襯衫沒有動。 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她能感覺到他的痛苦。 如果可以,她愿意為他分擔—— 霍寒年垂眸看著懷里的女孩,她嬌嬌軟軟的樣子讓他眼眶紅了幾分,他想要加深這個吻,但腦海里突然迸出一副畫面。 他身子一顫,猛地松開溫阮,憔悴的臉龐蒼白了幾分。 高大的身子,跌跌撞撞的朝洗手間跑去。 溫阮甚至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么,就聽到洗手間里傳來的嘔吐聲。 她站在客廳里,不敢再上前一步。 可那一聲接一聲的嘔吐,仿若魔咒,不停地在她耳畔回旋。 渾身血液,一點一點變得冰涼。 他吐了將近大半個小時,溫阮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整個人,像是跌進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