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解毒劑也不是解萬毒的藥劑。 安凝清見她這么果決,就把這一株看上去甚為討喜的草藥給連根挖出,用布包裹住丟在了背簍里,“行,聽你的,下山喂兩片給兔子嘗嘗看,也許是一種我們沒見過的草,沒什么藥效?!?/br> “嗯?!?/br> “小姐,這個天看上去要下暴雨,我們還要繼續往深處走嗎?” “你說這天會有暴雨?” 謝安然抬頭看,頭頂一片晴空萬里。 “先下山?!?/br> “好?!?/br> 天氣說變就變,她們疾步往回返程,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先是暴雨傾盆,到后面就電閃雷鳴。 “居然還真下暴雨?!?/br> “嗯,先把衣服換上,春雨很容易讓人感冒?!?/br> 兩人把車簾子拉起來后,很快就換上了干凈衣服。雨水化成珠子,乒乒乓乓落在車蓋上,兩人窩在車里開著暖氣,身上的潮濕很快就烘散了,“以前追你拍的那部綜藝,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羨慕鹿路,我也羨慕?!?/br> “嗯?” “羨慕他傻人有傻福,可以跟著你一起荒野求生?!?/br> “三小姐,你不用羨慕任何人?!?/br> 安凝清湊過去,用毛巾幫她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發,“如果你想和我一起野外生活,我們每年可以選一座山,如果你覺得一年太長,那就半年,或者我們也可以在一座山上蓋一間木屋,想什么時候來住,就什么時候?!?/br> 謝安然一把抱住她。 安凝清手指在她頭皮上來回穿梭,直到頭發都快干了,她才推了推,“我們先吃點東西,這雨一時半會大概不會停,今晚我們的業余時間會很多?!?/br> 兩人簡單用了干糧。 安凝清把后面的椅子搬開,兩用式的,拼湊下就是一張床。 等雨差不多了,謝安然就去另外一輛車上將兔子拿下來,這本來是她準備用來打牙祭用的,她也是看過求生節目的,萬一沒逮主獵物,兔子也能吃,家里面的兔子多到讓人要發瘋,兔子的繁殖速度真令人驚恐。 一個沒留神。 莊園里的兔子多到可以擺攤去花鳥市場賣。 “來,這是好東西,吃兩口?!?/br> “你也吃一片?!?/br> 兔子聞了聞,然后一口口的咀嚼進了肚,謝安然在旁邊看了半天,籠里的兩只兔還是活蹦亂跳的,“看樣子好像沒毒?!?/br> 安凝清將它們兩只放到一旁,“一時半會看不出什么,有些毒是慢性毒,得觀察好幾天,三小姐,過來躺會?!?/br> 兩人躺下,互相挨著。 安凝清按了下,車子頂端就露出了天窗,不過今天是暴雨天,沒有星星和月亮,依稀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中,偶爾驚人的光芒閃過,耳邊是雨水有節奏的啪嗒啪嗒聲。 她忽然明白了戀愛手冊中所寫的浪漫是什么了。 哪怕什么都不做,和你愛的人在一起做一件在外人看來很平常的小事,也是浪漫。 “三小姐?!?/br>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br> 耳邊是平穩的呼吸,安凝清側目,就看到謝安然不知什么時候睡過去了,可能是太愜意,或者前段時間太累了。 她側身,靜靜地注視這張精致的臉龐,然后在她唇角輕輕的印上一吻,“我愛你?!?/br> …… 等天氣放晴,已經是兩天后的事。 安凝清一打開手機,接到了不少電話,有些是病人,有些是群里的前輩們,還有許鳳來,她們都在問她什么時候回來,謝安然也是,公司的助理快瘋了,桌上的文件都累積了一大迭,兩人不得不中止這場說走就走的旅程。 回程的途中,謝安然還不忘給那兩只實驗兔寫每日報告,“老婆,你看看它們,我怎么覺得它們好像有點蔫蔫的,沒精神,不會是被那草毒死了吧?!?/br> “也不一定?!?/br> “再觀察兩天看看?!?/br> 等她們回到家,就投入各自的工作崗位,一忙就忙得忘乎所以,直到三天后,謝安然翻找行李箱,抽出每日報告才想起那兩只半死不活的實驗兔。 “啊啊,老婆,你快來看看它們?!?/br> “怎么它們還胖了?” “……” 安凝清檢查了下,表情微凝,謝安然在一旁問,“怎么了,難道我給它們喂的草還有增肥效果嗎?” “不是,等我再檢查一遍?!?/br> 謝安然見她再檢查一遍后,表情更凝重,甚至有些不可思議,“怎么了,是它們要死了?” “沒?!?/br> “就是它們懷孕了?!?/br> “???” “啊???” 安凝清說得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唯獨連在一起不懂了,因為做實驗,不光找單一的標本,她當初拿的可是一公一母。 兩人盯著籠子里兩只胖了一圈的兔子陷入了沉默。 “老婆,這只公兔子,它有沒有可能女扮男裝混進公兔子圈里的?” “……” 安凝清哭笑不得,“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也可能是假孕現象,說不定過幾天,假孕狀態就消失了?!?/br> 結果兩人眼瞅著兩只實驗兔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直到某天母兔子產下一只崽,公兔子因為身體構造不同,難產了,被安凝清給剖腹了,僥幸的撿回一條小命。 謝安然麻了。 “公兔子也能生兔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