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虞夙的心思
略微有些潮濕的房間內,虞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從睡眠中清醒過來。 “夙大人,您的早膳?!?/br> 一旁一直守護在虞夙身邊的道布立馬將早膳呈上,同時將一碗清水放在一旁:“我去借用了火堆,燒開了水?!?/br> “嗯?!?/br> 虞夙點了點頭,揉了揉腦袋,吃了早膳,一種味道有些澀澀的果子,準備收拾一下去見巫羅岷。 他來到金鹿氏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這三天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發生。 這三天來,巫羅岷教了一些關于巫羅的基本知識,但并沒有開始學習巫羅的有關技能。 而且... 虞夙覺得,巫羅岷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兒,似乎有一種看寶貝的感覺,讓虞夙有些不寒而栗。 但巫羅岷一直在教導他學習,因此虞夙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因此只能在巫羅岷周圍,成為他的學徒。 道布忠心耿耿地站在虞夙身旁,虞夙吃完了果子后,擦了擦嘴邊的汁液,站起身來,朝著簡陋獸皮帳篷外走去。 一隊一隊巡邏的戰士從虞夙面前經過,虞夙面無表情,朝著瀑布后面的石窟走去。 “虞夙,又去學巫???” 路上,一個看起來和虞夙差不多大的少年熱情地叫住了虞夙,快步跑來,摟著虞夙的肩膀,笑道:“不如別去了,和我一起在這里轉一轉,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不了不了,我還要趕緊去巫羅岷大人那里報到?!?/br> 虞夙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開口,同時將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掙脫放下,朝著石窟走去:“等太陽落山吧,我們有很長的時間?!?/br> “太陽落山有什么玩的?!?/br> 那少年喃喃自語,自顧自的離開了虞夙的視線范圍之內。 虞夙當然認識這個少年,這個少年是他這三天來,在金鹿氏發展的第一個“摯友”。 那少年名叫鹿離,是金鹿氏鹿派的一位長老之子,那位長老在金鹿氏是實權派,是一位負責掌管食物的長老。 虞夙趁著自己身份的特殊性與自己偽裝出來的好奇心,成功與鹿離成為了好朋友。 在鹿離的口中,虞夙全新的了解了金鹿氏。 金鹿氏如今分為兩大派系,重派和鹿派,前者以重明鳥為首的白發巫祝,后者以金鹿靈為首的族長。 長老、巫、圖騰戰士,鹿派和重派幾乎是五五開,兩派平時也沒什么爭執,但在小輩眼里就不一樣了。 十幾歲的少年對圖騰最為崇敬,重派的少年認為鹿派的是廢物,鹿派的認為重派的是渣渣,彼此都看不上眼。 虞夙打算把整個鹿派的少年全部結交一下,方便自己生活。 畢竟在巫羅岷選擇了自己的那一剎那,自己的身上也就被打下了鹿派求巫子的印記,那些重派的少年自然是對虞夙看不順眼了。 但對于虞夙而言,重派的少年不順眼就不順眼吧,無所謂。 越過瀑布,虞夙心中思索著。 整個金鹿氏族人有數萬人,虞夙根本就數不清有多少人,奴隸也有一千多,浩浩蕩蕩,都是一年前金鹿氏突襲鉤矛氏時俘獲的鉤矛氏族人。 金鹿氏擁有姓氏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主要是以鹿為主,其次為重 其他沒有姓氏的人虞夙還沒有接觸,因為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接觸身份比較低微的人,只能讓道布去接觸。 但說句實話,虞夙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道布,不可能讓道布去替自己做這樣的事。 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兒,那就是巫羅岷...在金鹿氏內的風評似乎不太好。 具體為什么,沒人告訴他。 不知不覺間,虞夙已經來到了石窟內巫羅岷的房門之前。 望著這扇門,虞夙猶豫一下,正準備進去,卻見那木門自己打開了。 里面鉆出來個穿著一種虞夙沒有見過的東西的老頭,正是巫羅岷。 “拜見巫羅大人?!?/br> 虞夙連忙行禮,還沒等他起身,卻見巫羅岷笑道:“我正要去尋你,你既主動來了,那邊進來吧?!?/br> “是?!?/br> 虞夙不敢大意,跟著巫羅岷進了這間在石窟里建造的木屋。 進了木屋,虞夙連忙為巫羅岷倒水服侍,同時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巫羅大人,我們今天學什么?” “學什么?當然是學巫了?!?/br> 巫羅岷打了個哈欠,一個黃色的金絲小鳥落在巫羅岷的肩膀上,他笑道:“你來金鹿氏不就是想學巫的嗎?今天就正是開始吧?!?/br> 與此同時,房屋的門開始緩緩關閉,不知道是鳳吹還是人為,虞夙感覺,一個全新的世界正緩緩向自己走來。 “彭!” ...... “彭!” 華盛頓警局審訊室的門被重重關閉,局長輕步來到滿臉笑容的蘭利特面前,雙方的距離不足一米,卻隔著一張玻璃。 “說吧,究竟發生了什么,,邪神又是什么?” 局長貝尼格諾鄭重其事地詢問著,坐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直,仿佛真的是一位執法嚴明的警察一般。 貝尼格諾知道,監控拍下的所有畫面都會傳到國會大廈,由國會眾多議員觀看,得到第一手的情報。 “那位冕下,祂...祂...祂是疾病與瘟疫之神,在十一天前突然降臨到小鎮里,當時的小頭目阿爾文似乎與祂達成了某種協議,卡雷爾就這么死了,而且...” 蘭利特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貝尼格諾局長。 不過貝尼格諾局長聽得有些尷尬,他完全不知道阿爾文、卡雷爾是誰,勉強知道個魯本,還是在仙人掌事件之后才知道的人物。 貝尼格諾詢問道:“阿爾文是誰,他是如何與...那位取得聯系,獻祭的內容可以明確的說一下嘛?” “阿爾文是我們原本的小頭目...似乎是來自紐約的一個黑人,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與瘟疫之神冕下取得聯系,只知道他的手下似乎已經...消失很久了?!?/br> 蘭利特瑟瑟發抖的說著自己的猜想:“我覺得,他是獻祭了自己手下的性命才召喚來了這位來自地獄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