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原中也也想不到什么解決辦法,一臉糾結地杵著,從接到匯報、將新井控制起來并且排查他身邊還有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起,就一直僵持著。 在當前這個情況下,他們無法輕易處決任何一個人,除非是那種里世界矚目、確定罪名的人才能處死,不然任意一次妄動,就足夠使組織成為攻訐和甩鍋對象,即使確信自己能洗凈嫌疑,也會帶來巨大的利益損失。 森鷗外和中原中也對視一眼,他有想法,并不著急解決這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首先冷一冷新井君,讓其人知道組織的態度,其次卻是想要中原中也開口。 中原中也說道:“不如……正常的職務調動?” 第7章 死天鵝湖 新井從審訊室里走出來,被關了許多日未見陽光,還遭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臉色慘白得可怕,負責帶他出來的文職看了眼他的神情,雖然這位部門新成員沒有受刑,但不知道在審訊室里見到、聽到了什么,導致現在目光呆滯而恐怖,面部僵硬得可怕。 “雖然你……”他笑了笑,故作溫和然而沒什么善意地道:“現在入職我們部門,需要努力的地方還有不少啊,這可是難得的特招,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br> 這都是一些簡單的話術,看似表達了接納新成員的意思,但其實什么都沒有說,文職人員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進了審訊室出來,就算被洗清了嫌疑,但但凡還有一絲疑慮在身上、導致后來發生什么,那可都是部門的大事。 不想到時候有血濺在自己身上,最好就這樣平淡相處,避免交集,而部門里的人精也都會把他排擠在主要工作之外——在日本,這種沒有實質證據的職場霸凌實在常見。 “對了,我叫野田?!?/br> 野田帶著新井先去看一眼他們的辦公區域,輕描淡寫地以相關但是不完全相關的話語略過主要工作內容,隨后就帶著他去到組織安排的住所,拿出鑰匙打開門,往里面看了眼,野田這才退開一步,將鑰匙遞給新井。 他臉上仍舊掛著禮貌的笑容,“雖然是被牽連,但你受了大罪,就先休息幾天再來工作吧?!?/br> ‘牽連’,什么牽連?不,野田什么都不知道,但從審訊室里出來卻又毫發無傷,也從別處得知新井在此前完全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所以要么是上頭那些大人物的算計,要么就是這家伙得罪了什么人,當然也許還有別的可能,但追根究底的原因也不那么重要。 他自覺自己所做的已經夠多了,雖然部門工作并不繁多,但被這樣的人和事耽擱了時間,多少有點不耐煩,對新井招呼道:“看你臉色不太好,還沒回過神嗎?就先去休息吧。啊,對了,我和幾位同事都十分歡迎你的到來?!?/br> 然而當時他們去辦公室,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部門新成員表達歡迎,冷眼看著野田帶著個臉色慘白、精神恍惚的男人在門口晃了下就離開,甚至于在他們離開后發出嗤笑。 ‘野田君還是那副德行啊’、‘哈哈,別這么說,他不應付得很好嗎’、‘是啊當然是好,我還記得有人當初才來時想給野田君甩臉色呢’、‘嗤他媽的野田’、‘你可小聲點兒,別口無遮攔,雖然野田君不會生氣,但他會給你挖坑使絆子的’…… 站在單人宿舍間門口,野田看著新井,已經從審訊室里出來這么久,走了一路,對方的瞳孔仍舊緊縮,還像是很恐怖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樣的家伙還有什么值得活著的價值,看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也不伸手,就直接把鑰匙丟在他身上,轉身。 任由鑰匙落地的聲音響在身后,野田不緊不慢地離開。 野田走掉后好久,一直站在原地的‘新井’才動了動脖頸,極快地一撇同時伴隨著骨骼與骨骼之間發出的脆響,已經回過神來了,可他的瞳孔還是不正常地緊縮著,曾經棕黃色的眼眸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偏綠。 目光望著不知道哪里,‘新井’扯著嘴角,笑容愈來愈大。 …… 由‘小丑’所引發的動蕩仍在繼續,由于事件發生時異能特務科展現出的大手筆,之后各方的動作就全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然而他們是不可能不動手的,就算明知自己不賺,也有很一部分人進一步地想要讓別人虧。 始終找不到始作俑者-犯罪者,外界還有民眾輿論的強壓,尤其在有關‘小丑’的公開演講后人們被組織起來舉行了幾場游行,現在橫濱真正地‘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人敢于擅動,就連懸賞在黑市上的七十億…… 七十億當然很有吸引力,然而接下懸賞的人無論有沒有得到具體的情報或進展,卻是一個一個地被死亡,也就沒人再冒頭,只潛藏在暗中垂涎地望著那筆龐大的賞金。 森鷗外也無疑收束著部下,不讓他們再執行踩在政府和各個勢力組織敏丨感線上的任務,雖然港口mafia早已發展成為不容忽視的龐然大物,但在特殊時候還出來昭彰自身的存在,引起不必要的沖動、使利益虧損,那就不叫強勢,而叫愚蠢。 待在高樓上俯瞰著橫濱,他慢慢思慮著什么,收束了組織的暴力活動之后,有的之前未曾留意到的問題就被暴露出、變得無所遁藏。 就比如這片土地上從不缺乏斗爭,不少暴力集團的活動總會牽扯到普通人,因而造成民眾傷亡,但只是給出賠償金,有的勢力組織甚至公然與政府與法條法規對抗,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就有可能獲得大家都有共識,也就不會去挑明的‘特赦’,這種情況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