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乖狗狗需要遵守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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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混雜了體液、淚水和塵埃的沉悶氣味。 蘭羅蜷縮在地毯上,像一個被玩壞后丟棄的人偶,連哭聲都變得微弱,只剩下胸膛神經質的、細微的起伏。 他不敢再看鏡子,也不敢再看那個站在他世界中心,掌握著他全部尊嚴與痛苦的女人。 【恭喜宿主!您已成功解鎖‘S級Alpha的完全臣服’前置條件!目標的心理防線已被徹底格式化,現在正是寫入新程序的最佳時機!】 系統18號的界面上,光球歡快地旋轉著,彈出的文字都帶著慶祝的金色描邊,【建議您立即開啟‘溫情療愈’模式,根據數據庫叁千個成功案例分析,施虐后的溫柔安撫,能將目標的忠誠度與依賴性提升百分之叁百哦!】 林晚沒有理會系統的聒噪。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目光落在蘭羅赤裸的、因為劇烈抽搐而布滿紅痕的背脊上。 那道被她親口咬出的齒痕,此刻正滲著細小的血珠,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她看著那處傷口,像是欣賞一件剛剛完工的藝術品。 終于,她動了。 林晚轉身走進套間自帶的盥洗室,幾分鐘后,拿著一條溫熱的濕毛巾走了出來。水汽氤氳,帶著一絲潔凈的皂角香,沖淡了房間里原本的頹靡氣息。 聽到腳步聲,地上的蘭羅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地將頭埋得更深,仿佛一只預感到新一輪暴行的動物。他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又一次的疼痛,或是更難以忍受的羞辱。 然而,預想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一只手輕輕地撥開他額前被汗水浸濕的亂發,隨后,溫熱柔軟的毛巾貼上了他的臉頰。那個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臉上的淚痕與污跡。 蘭羅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他無法理解。這股暖意,這份輕柔,與方才那個冷酷如冰的施虐者,根本無法聯系到同一個人身上。巨大的反差讓他陷入了更深的混亂,大腦甚至暫時停止了思考,只能被動地感受著那份突如其來的、幾乎稱得上是溫柔的觸碰。 “好了,都過去了?!?/br> 林晚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語氣平靜得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你看,眼淚也擦干凈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她一邊說,一邊仔仔細細地將他的臉擦干凈,然后是脖子,再然后是沾染了些許塵土的胸膛。她的動作很有耐心,仿佛在清潔一件珍貴的瓷器。 蘭羅的身體在她的觸碰下,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恨意還在胸口燃燒,但恐懼像冰水一樣澆滅了火焰,而此刻這突兀的溫柔,又像是一把種子,在他內心燒焦的廢墟上,種下了某種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怪異的期待。 “別怕?!?/br> 林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聲音放得更輕,“我不是說過了嗎,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東西了。我這個人,對自己東西一向都很愛護的?!?/br> 她丟開用臟的毛巾,從系統商城里兌換了一支小小的、散發著淡淡草藥香氣的軟膏。那是系統推薦的‘溫情治愈軟膏’,據說有奇效。 “可能會有點涼,忍著點?!?/br> 她說著,擠出一點碧綠色的膏體,用指腹輕輕抹在蘭羅后頸的傷口上。 清涼的觸感瞬間撫平了傷口火辣辣的痛楚,那感覺是如此的舒適,讓蘭羅緊繃的肌rou都下意識地放松了些許。他能感覺到她微涼的指尖在他的皮膚上打著圈,將藥膏均勻地涂抹開。那是一個無比親密的姿態,帶著安撫的意味,卻發生在一個剛剛將他徹底摧毀的人手中。 這種矛盾的感覺,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攫住了他的心臟。他再也無法抑制,一直強忍著的、源于崩潰的嗚咽聲,再次從喉嚨深處溢了出來。這一次,淚水不再是屈辱和不甘,更多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委屈和茫然。 “乖,不哭了?!?/br> 林晚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傷口要好好處理,不然留下疤就不好看了。你這么漂亮,留疤了多可惜?!?/br> “漂亮”這個詞,讓蘭羅的身體又是一僵。 從來沒有人用這個詞形容過他。別人談起他,總是說“天才”、“權威”、“高不可攀”。漂亮,這是一個用來形容Omega,形容玩物的詞??墒?,從她嘴里說出來,配上她此刻溫柔的動作,卻又好像,只是一句單純的夸贊。 等藥膏完全涂好,林晚才收回手。她看著那個伏在地上,肩膀還在微微聳動的男人,思考了片刻。 “能自己站起來嗎?”她問。 蘭羅沒有回應,他嘗試著動了動,但剛才的電擊和長時間的屈辱姿勢,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的四肢酸軟無力,根本無法支撐身體。 林晚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奈。 她伸出手,將他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環過他的腰,用一種不容拒絕但并不粗暴的力道,將他從地上半扶半抱地拖了起來。 蘭羅的身體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此刻卻像個易碎品一樣,任由她擺布。他能聞到她身上清爽的氣息,不同于任何Omega甜膩的信息素,也不同于Alpha的侵略性氣味,那是一種中性的、干凈的味道,讓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林晚把他扶到床邊,讓他坐下。然后,她轉身去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 “喝點水吧,你哭了那么久,嗓子都啞了?!彼恼Z氣自然得就像他們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蘭羅遲疑地看著那杯水,又抬起頭,看向她。她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神平靜無波,既沒有之前的冷酷,也沒有刻意的溫柔,只是一片淡然。他伸出手,想要去接,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連一個杯子都拿不穩。 林晚注意到了,她沒有嘲笑他,只是握住他的手,連同杯子一起,送到了他的唇邊。 “我喂你?!彼f。 溫熱的水流過干澀的喉嚨,帶來了一絲滋潤。蘭羅就著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像一只受驚后終于肯進食的小獸。 他全程低著頭,不敢看林晚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喝完半杯水,林晚才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她沒有離開,而是就勢坐在了他旁邊的床沿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蘭羅?!彼鋈唤辛怂拿?。 蘭羅身體一震,慢慢地抬起頭。 “我問你,你現在,還恨我嗎?”林晚看著蘭羅的眼睛,認真地問。 恨嗎?當然恨。怎么可能不恨。這個女人把他踐踏得一文不值。 可是,恨意之上,又覆蓋著厚厚的恐懼和一層薄薄的、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對她溫柔的依戀。他所有的情緒都攪成了一團亂麻,根本無法理清。 見他不說話,林晚也不追問。她只是伸出手,像之前一樣,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動作輕柔而舒緩。 “其實,我并不想用那種方式對你?!?/br>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是你逼我的。你一開始就想控制我,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不是嗎?我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讓你明白一個道理?!?/br> 林晚停頓了一下,看著蘭羅逐漸變得困惑和動搖的眼神,繼續說道:“這個世界,永遠是強者說了算。以前,你以為自己是強者,所以你可以肆意地決定別人的命運。但是現在,你遇到了我?!?/br> “我比你強,所以,規則由我來定?!?/br> 她的話語平靜,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力量,“我定的規則很簡單。第一,你要絕對服從我,我說什么,你做什么。第二,不準對我有任何隱瞞。第叁,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準再想著去控制別人,尤其是洛伊?!?/br> 她說到“洛伊”這個名字時,蘭羅的眼神明顯地閃爍了一下。 “只要你遵守這些規則,做一條聽話的、乖巧的狗?!?/br> 林晚的指尖滑過他的臉頰,最后停在他的唇上,輕輕按壓了一下,“我就會對你好。像剛才那樣,甚至,比那還好。我會把你當成最珍貴的寶貝來疼愛?!?/br> 她的聲音如同最溫柔的毒藥,一點點地滲透進蘭羅的心里。她給了他地獄,又許諾給他天堂。選擇權似乎在他的手上,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選擇。 “你,聽明白了嗎?” 林晚身體微微前傾,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 蘭羅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沒有嘲諷,沒有戲謔,只有一片深沉的、望不見底的平靜。他張了張嘴,干澀的喉嚨里,終于發出了一個破碎的、微弱的音節。 “……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