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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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清緊摟著她的腰,冰冷的唇貼于她的耳畔,像是蠱惑又卑微似祈求:“許嘉,說你愛我?!?/br> 快呀,說你愛我。 只要你肯回答,我們就能夠重新開始。 這一次,我不會犯之前的錯誤。 所以拜托你...... 再給我一次機會。 邵宴清在心底哀求著,喃喃:“我會滿足你的所有要求?!?/br> 許嘉卻一動未動,什么話也沒有說。 邵宴清試探地親吻她的脖頸,薄唇向上攀,想要嘗到她唇畔的暖,恰時,冰冷的話音攸地刺入耳中。 “好玩嗎?!?/br> 許嘉說,“戲耍我的感覺很有趣吧?!?/br> 邵宴清愣?。骸皼]有,我只是—” “夠了!” 許嘉用力推開他,“不要再搞這些無聊的把戲!”低垂的手猛地攥拳,壓抑著喊,“我現在只想讓你離開我的生活!” 話落,頓時安靜。 似乎連夏蟬都被驚到,聒噪的蟲鳴停頓一瞬。 許嘉一字一頓地說:“邵宴清,我們早已經結束了。我不愛你,我們之間沒有舊情可談?!?/br> 她說完就走,再也沒有回頭。 沉悶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水珠從高處低落,撞于大理石面發出‘啪嗒’的響。 邵宴清想去追她,雙腿卻怎么也邁不開,搖晃著,砰地撞到白墻。 他低下頭,身體脫力地滑落,膝蓋終是落地,任由骯臟的泥濘沾濕褲腿。 云霧偏在此時散開,冰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肩膀。 他分明身居高處,卻好似埋于塵土里。 必須向前走,絕不能回頭。 許嘉這般告誡著自己,挺直腰,一刻未停地朝前去。 直到鑰匙插/入鎖中,鐵門挪移著露出熟悉的景象,緊繃的神經才緩而放松。 抬頭,又在角落看見熟悉的鬼影。 ‘姜珊’正濕漉漉地站在那里,裙擺滴落的水逐漸在角落凝聚成洼。她歪著腦袋看向許嘉,青白的臉上并無生機。 “承認吧,你很高興?!?/br> ‘姜珊’在笑,“邵宴清的落寞不正是你想看見的嗎?可你贏得了我,也能取代林素妮嗎?!?/br> “閉嘴?!?/br> 許嘉第一次直視她,“我的事輪不到你管?!?/br> ‘姜珊’沒有回答,影子卻在逐漸淡去。 許嘉走向她,心中已再無恐懼:“我不需要戰勝誰,也不是誰的替代品?!?/br> 話落,立在角落的鬼影消失。 有風吹起簾紗,地板上已看不見斑駁的水痕。 許嘉將鎮定類的藥物扔進垃圾桶,側目朝窗邊看去,外面黑洞洞得,見不到絲毫的人影。 她緩而抬手,摘下束發的辮繩,眼前浮現出邵宴清悲傷的臉,肩膀似乎又感受到那微微顫抖的重力。 該說的都說了。 許嘉想,她的語氣已經足夠生硬,邵宴清又是最看重顏面的人,既然反復地遭到拒絕,日后必然是不會再來了。 猜忌,爭吵,對抗...... 他們最后一次的見面并不完美,卻仍為這段荒唐的關系畫上句點。 ‘如此也好?!?/br> 許嘉疲憊地想,闔眸忍住眼中的酸澀:“我們本就不屬于同一個世界?!?/br> 徹夜的昏睡過后,雙眼又紅又腫。 偏偏張準邀請她參加朋友聚會,昨日已經答應了,現在也沒辦法回絕。 許嘉先是用冰毛巾冷敷,再用熟雞蛋在臉上滾,折騰來折騰去,還是選擇戴上眼鏡。 黑色的鏡框遮住腫脹的眼睛,再用唇膏提些氣色,才勉強可以出門。 許嘉穿著白色長裙,淺棕的發絲散于肩頭,稍許彎腰,穿上米色的皮鞋。 她與張準約好九點在院內見面,現在時候剛好,也就沒必要提前打招呼了。 許嘉鎖好門,提步朝下走,剛步入二樓拐角,忽聽見一陣喧鬧。 似乎有人在吵架,雙方的聲音都有著莫名的熟悉。 “你怎么在這兒?” “關你什么事?!?/br> “請你不要sao擾許小姐?!?/br> “走開,你沒資格和我講話?!?/br> ...... 張準與邵宴清像兩只互相敵對的斗雞,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臉煩躁,皆是極厭惡地瞧著對方。 許嘉眨了眨眼,可面前的景象非但沒有消失,那兩個家伙卻同時朝她看來。 張準頷首:“許嘉?!?/br> 邵宴清則以拳掩唇,別扭著:“咳......許嘉?!?/br> 張準依舊是昨天那身裝扮,左腕卻多了只銀色腕表,表帶處有銹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邵宴清穿著米色的休閑短袖,領口敞開,露出喉結與鎖骨。他昨夜不知在哪睡的,臉色很差,眼底也有烏青。 許嘉有些頭疼:“你不回平寧嗎?!?/br> 邵宴清瞥見她的眼鏡,蹙眉問:“眼睛受傷了?”沒等許嘉回答,就要牽她的手,“走,我帶你去醫院?!?/br> 張準一跨步,擋在兩人之間:“先生,請你自重?!?/br> 許嘉尚未來及言語,邵宴清已是猛地糾起張準的衣領:“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干涉我和她的事?” 張準沒有動怒,甚至表現得很冷靜:“我是許嘉小姐的男友,當然要對她負責?!?/br> 越來越多的人圍聚上來,向三人投以好奇的目光。 邵宴清的唇哆嗦著,小臂處青筋凸起,喉結滾動著,終是緩慢地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