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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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清心一沉,鉗住手機的指尖在用力,唇線緊抿,始終一言未發。 片刻,李渝江才開口:“嘉嘉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似乎是心虛,話音越來越輕,“那天我的確有些過分,我不該好奇你與邵宴清的事。但我一” “你好奇什么?!?/br> 邵宴清說。 李渝江愣?。骸霸?,怎么會是你?”轉瞬,嚴肅道,“許嘉呢,把手機交給她?!?/br> 邵宴清將右手置于西褲口袋,下顎昂起,睨眼望向窗外。 松林中的木屋沾了雪,老舊的木料變得潮濕而脆弱,似乎經風一吹就會倒塌。 李渝江仍在喊:“邵宴清,你沒有權利接許嘉的電話!” “嘖?!?/br> 邵宴清皺眉,“本以為你只是無能,沒想到你是真的蠢?!?/br> 李渝江:“什么?!” 邵宴清唇角揚起,眼神卻愈冷:“難道你沒想過,我放任你留在劇院的原因嗎?!?/br> 并未聽見李渝江的回答,那頭只傳來愈漸急促的呼吸聲。 邵宴清嗤笑:“許嘉需要的不是無所謂的道歉,而是向上爬的階梯?!蓖χ毖?,一字一頓地說,“放棄吧,你承受不了她的?!? 第52章 天鵝 ◎“那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風吹散堆積的云,交疊的枯枝擋住木屋的影子。 邵宴清在等待。 可是李渝江再也沒有開過口,那頭始終陷于漫長的沉默。 沒多久,電話被掛斷了。屏幕的光亮過一陣,又再次回歸黑暗。 邵宴清依舊攥住手機,長久地站在窗邊。直到身后傳來細微的呢喃,他才微微一怔,如大夢初醒般地回過神。 許嘉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像只剛睡醒的貓:“剛才有人打電話嗎?” “沒有?!?/br> 邵宴清本能地笑,將她的手機藏于身后,“怎么不多睡會,時間還早?!?/br> 許嘉將散于臉側的發撩至耳后,偏巧露出脖頸處未消退的吻痕:“我要與母親聊會,和她多說些舞蹈劇的事?!?/br> 許嘉分明就站在他面前,心里卻在想無聊的事。 她總會對無關緊要的人投以善心,所以才會引來李渝江這種蒼蠅吧。 為什么,為什么...... 到底該怎樣做,那雙眼睛才會只看向他呢? 前方,許嘉已經整理好衣衫,手仍搭在衣領,雙腿已經要向前邁。 “等一等?!?/br> 邵宴清叫住她。 許嘉困惑地回眸:“怎么了?” 邵宴清緩步走向她,抬手,拇指拂過她頸邊的紅痕:“你想這樣去見母親嗎?” 許嘉的耳尖蹭地躥紅,連忙捂住那曖昧的痕跡:“得用膏藥遮住吧,啊對,我包里戴著遮瑕?!被帕松?,邊邊絮叨邊左右觀望,“誒,你有發現我的手機嗎?” 邵宴清說‘沒有’,卻暗自將那物件塞入她的口袋:“別著急,你再找一找?!?/br> 許嘉正在往頸邊擦遮瑕膏,聞言只匆匆地回一句‘知道’,就再沒有轉頭看他。 空氣中,濃重的檸檬香已經蓋過一切,幾乎要聞不到玫瑰的香氣了。 邵宴清莫名感到不痛快,煩躁在不停地催促,他未來及思考,已是攸地拽住許嘉的手! 一個沒抓穩,遮瑕盤瞬間掉落在地。 棕的,白的,粘稠的液體飛濺,落于地磚與墻面,像是下在室內的雪。 手腕不疼,心中卻泛起細細密密的癢。 許嘉看向邵宴清,揚了揚唇,試圖擠出一個完美的笑:“宴清......?” 邵宴清狹長的眸子瞇起,指腹推開那厚重的膏體,緩而問:“最近有和李渝江聯系嗎?!?/br> 邵宴清的力氣很重,像是在發泄什么不滿似地,動作越來越慢, “沒有?!?/br> 許嘉如實說,垂在身邊的手卻止不住發顫,“我和他理念不和,已經分開了?!?/br> 邵宴清揚起唇角:“是嘛?” 許嘉點頭,懇切地說:“當然?!?/br> 邵宴清笑了:“這樣才對。他不適合你,趁早分開也好?!?/br> 邵宴清的態度很奇怪,與其說在點評李渝江的能力,反倒更像是在為戀愛中的情侶提意見。 怎么會這樣。 難道在邵宴清眼里,她與李渝江依舊關系不純嗎?可即使如此,他也全然不在乎嗎? 心口忽而一疼,又想起林素妮的臉。 許嘉下意識抓住邵宴清的手,本能地想要解釋:“我和李渝江并沒有—” “行啦?!?/br> 邵宴清打斷許嘉的話,“去找母親吧,她大概在等你?!?/br> 邵宴清笑著,表現得毫不在乎。 心里的某個角落卻開始破碎,裂紋延伸著,下滲著,創口越來越深,越來越明顯。 許嘉看向邵宴清的背影,期待他能回頭。 可邵宴清只是埋身于文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房間里,僅剩下翻弄書頁的窸窣聲響。 許嘉垂眼,推開緊閉著的房門,足尖停頓片刻,只能跨步朝前去。 走廊是安靜的,墻頭掛有裝著古典畫的相框,周圍盡是深棕色的家具,邵家的一切似乎都蒙有灰蒙蒙的塵。 許嘉找到冉鳳華時,她正坐在電視機前,看過往拍攝的錄像。 冉鳳華捧著咖啡,專注地望向前方,唇角微微地揚起笑,眉宇間有恬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