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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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安靜地傾聽他們的對話,感覺這對父子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父親像是冷漠的領導,兒子則是不服從命令的下屬,兩人似乎沒有親情可言。 邵平北顯然對邵宴清的決策很不滿意,皺眉:“倘若當初再謹慎些,何至于鬧成這樣?如果宴銘還在—” 冉鳳華:“平北!” 邵平北瞥見妻子泛白的臉,只是輕嘖著嘆道:“無論怎樣,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br> 邵宴清:“......好的,父親?!?/br> 邵宴清表情平靜,似乎并未聽出父親言語里的嫌棄。 可許嘉能夠明白對方的痛苦,那雙死死攥住自己的手,正在輕微的顫抖著。 雖然早就知道邵家的情況復雜,可當真正的爭端擺在面前,許嘉仍感到緊張與不安。她想要辯駁,卻不能參與,不能出聲,必須扮做禮貌的旁觀者,按照合同的規定行事。 這讓許嘉有些郁悶,她安慰似地回握住邵宴清,感到那只手在明顯的一震后平定下來,抬眸瞧,對方的臉色似乎好轉許多。 忽而,有道陰冷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許嘉微怔,下意識向前看。 身形高瘦,鬢角斑白,眼神像鷹般銳利,左手拇指帶著的紅玉扳指格外刺目,眼前這位沉默不語的男人就是與邵平南。 視線觸及的一瞬,邵平南竟是莞爾:“兄長不用心急,我可是很相信宴清的能力啊?!迸跗鸩璞?,慢悠悠地說,“畢竟新娶的夫人就是舞蹈演員,宴清,你不打算給她一次演出的機會嗎?!? 第8章 天鵝 ◎我不會讓你后悔選擇我?!?/br> 邵平南的語氣充滿戲謔,似乎根本不在乎兄長一家的臉面,毫無遮掩地調侃邵宴清。很顯然,他不喜歡這個侄子,從而也瞧不起許嘉。 一口氣悶在胸口,被人鄙視的感覺令許嘉憤怒。她討厭邵平南的眼神,更厭惡對方將自己看作一事無成的花瓶。 許是羞惱催進勇氣,許嘉握緊邵宴清的手,微笑著問:“叔父說得沒有錯,宴清,你就讓我出演奧杰塔吧?!?/br> 這個在合同之外的行為,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邵宴清垂眼,似在猶豫又像在提醒:“舞劇的排演很辛苦,而我們接下來還有蜜月的安排?!?/br> 許嘉能感受到,邵宴清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卻依舊在毫不退讓地堅持:“沒有什么比維護劇團的名聲更重要。宴清,你就讓我一回,好不好?”長睫微垂,像只撒嬌的貓。 邵平北咳嗽,冉鳳華則面帶微笑。 邵平南不屑于記住許嘉的名字,他認為這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根本翻不起風浪。聽說王海選了最優秀的舞者表演《天鵝湖》,并號稱是籌備四年的翻身力作,結果還不是成為大眾口中的笑話?許嘉的失敗是必然的,他希望這場鬧劇演得更熱烈些,讓邵宴清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早日嘗到失敗的滋味。 邵平南以看笑話的口吻說:“宴清,你可不能讓她失望啊?!?/br> 邵宴清垂眸輕嘆:“你呀,性子還是這樣倔強?!?/br> 邵宴清大概是在生氣,握住她的手愈加用力。許嘉仍裝作懵懂的模樣,細聲細語地問:“宴清,那你答應我了嗎?!?/br> 終于,她聽見了想要的回答。 邵宴清:“當然,我們說好的,今天凡事以你為主?!?/br> 邵平南笑哼著:“屆時可別忘記邀請我們一同去觀演?!狈畔虏璞?,看向身邊的邵平北,“兄長,你說是不是?” 邵平北點頭:“嗯,就這樣辦吧?!?/br> 婚禮在晚間六點開始,淡藍的光幕像細紗般籠罩席間。 邵宴清專注地看向許嘉,眸間滿是神情與愛慕。他溫柔,包容,在表演一位深愛妻子的丈夫。 許嘉眼角含淚,緊緊地握住話筒。她微笑,哭泣,在表演一位幸福至極的新娘。 交換戒指時,邵宴清捧起許嘉的手,眼眶濕潤,緩慢地說著事先就準備好的誓言。 許嘉想,邵宴清的演技果真很好,以致于某個瞬間都讓她產生被愛的感覺。 她看著他給自己戴上戒指,夢就是在這一刻破碎的。 許嘉的身量高,無名指的指圍相對較寬,無法佩戴平常的戒指。 那個鑲鉆的鐵環被卡在第二個指節上,不管再怎么往下推,都無法前進一步。這是她有史以來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一個不合適的戒指,一段虛假的婚姻。 最終,許嘉用拇指按住飾品,才得以讓交換儀式繼續。手指始終在保持變扭的姿勢,她卻微笑著,迎接賓客們的祝福。 不知怎么,人群中忽而傳來哄鬧。安保人員正要前去制止,卻被邵平南示意留在原處。 他們大概想測試二人是否為真正的夫妻,吆喝著,甚至還鼓起掌來:“親吻,親吻!” 司儀有些不安,試探地看向邵宴清。后者則摟住許嘉的腰,稍稍低下身:“抱歉,多有得罪?!?/br> 話筒挪開,沒有第三個人聽見邵宴清的低語。 許嘉眸子微怔,尚未來及反應,帶有松柏氣味的風就拂過臉頰。邵宴清環抱著她,唇貼在她的側臉。 恰時,觀眾席間的掌聲達到巔峰。 可只有她和他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靠借位達成的‘吻’。 一個小時的婚禮結束,許嘉已經累得說不出話,喉嚨干啞,小腿酸軟,來抬手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