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訴
正好拿莫逸臣沒轍,不如就找個頂包的,讓陸苒苒去會會莫逸臣,她也想看看那個陸苒苒有什么本事。 夜幕初降,莫逸臣的短信如約而至,地點訂在了尚格西餐廳。她一字不差,直接把短信轉發給了陸苒苒,反倒笑開來。 “笑什么呢?賊兮兮的!”eric送上一杯熱咖啡,看她裸露的長腿,還是有些擔心的。 接過咖啡,鎖上了手機,她這才笑盈盈的抬起頭來:“禽獸,晚上的時候陪我去個地方?!?/br> 她7點就收工,顧盼還要晚些,有事在身,她也就沒有等她,自顧自的和eric一起離開。 h市的郊區,夜深人靜,茂密的樹木遮天蔽日,在這個深秋季節居然還長青不敗,昏暗的路燈下,只有陰森絕無美景。 車在一處路口停了下來,她拉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路道上,往不遠處的一道門看去,站崗的人穿著軍裝站在兩旁,像是雕刻下的塑像。 “你就在這里等我,不要走遠?!卑残∠湎逻@么一句話,抬起步子往門口而去,臉上是凝重之色。 剛邁開步子,eric立時從背后拽住了她:“你真的要去?一個人?” 他擔心,平素里一張嘻嘻哈哈的笑臉上布滿愁容,他還以為安小溪要去哪玩,沒想到會突然來女子監獄。 “好了,我就去問她一件事而已,一會兒就出來的?!彼龑⒁滦鋸乃o攥的手中抽出,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 安夢瑤進去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這段時間她都沒來看過她,于情于理,不管是不是有事,作為meimei她是該來看看jiejie了。 eric依舊愁眉緊蹙,瞧著她瘦弱的身板在暗沉的燈光下模糊,就像是要隨時融入那夜色之中。 大晚上來探監,也就安小溪一個了! 很久沒有見過安夢瑤,當看著她穿著一身水洗藍的勞改服戴著手銬出現在玻璃墻后的時候,她眼里是有驚訝的。 轉而,她冷笑起來,顯得鎮定從容了許多,坐在了相對的凳子上拿起了電話貼在了耳邊:“安小溪,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幾個月不見,她瘦了很多,皮膚蠟黃,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安夢瑤了。 瞧著她這幅模樣,再多的恨都煙消云散了,安小溪忽然想起小時候她們在一起打鬧的場景,那時的她們誰又能料到會走到今天地步。 “姐?!币宦暋恪?,生澀的宛如喉嚨里發出的異樣音節,眼眶隨之紅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何嘗愿意將她送到這里來,判刑三年。 “你還知道我是你jiejie?哈哈!”安夢瑤笑起來,張大的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里滿是譏諷,轉而收斂了笑,整張臉盡是陰沉:“安小溪!我可無福消受,擔不起你jiejie的身份!” 頓了頓,她語氣顯得尖銳:“告訴你,你要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也已經看到了,可以滾了!” 她恨安小溪,從小就恨她! 憑什么奶奶抱著安小溪,卻從不抱她,為什么奶奶看她的眼神,總比看自己要溫柔! 因為安小溪才是親孫女,而她不過就是一個領養的野丫頭而已! “姐,我不是來看你的?!笨此@樣,又讓安小溪想起了她刻薄刁鉆的一面,心里僅剩的那一絲同情隨之湮滅,聲音平靜,正視著她問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我mama是怎樣的人,你有沒有印象,或者還有沒有留下照片?!?/br> 她記得小時候是有見過mama照片的,可是時間久了,照片沒了,記憶中她的模樣早已模糊不清。 在月城山的日子里,她總是會夢到那么一個女人,溫柔的對她說話,可是容顏就好像是隔了一層紗,看不清摸不透。 她深深明白,那人便是mama。 許久,就想來問問安夢瑤,只是一直在月城山,好不容易自由這才過來。 她總覺得當年的事情蹊蹺得很,現在連莫逸臣都在調查了,就更讓她在意了。 “你mama?你mama干我屁事!”安夢瑤‘呸’了一聲,譏笑道:“你跟我也沒什么區別,不都是無父無母,人死了就死了,我怎么記得長什么樣?” 她眼里希翼的光一點點暗淡,蒙上了一層黑灰。握著電話的手也失去了力氣,順著臉頰滑下。 存著一絲僥幸來找安夢瑤,誰知道還是得不到答案,想想也對,安夢瑤本身沒大她多少,記不住也是理所當然。 “時間到了?!?/br> 獄警一聲令下就要上前帶走安夢瑤,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驚恐來,忙躲閃開了獄警的手,再次抓起電話來說道:“我想起來了,以前好像聽說你爸媽死得冤枉,你帶我出去,帶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不等她說完,獄警已經強行抓住了她的胳膊拖著她往里走,電話依舊攥在她手里,線被拉長得老遠。 “你說什么?”安小溪聽得斷斷續續,再將話筒貼近耳邊仔細傾聽,電話已經從安夢瑤手中脫落。 看她張牙舞爪,依舊逃脫不過獄警的力氣,幾乎是拖行著漸行漸遠。從她眼里,安小溪看到了恐懼,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不想再回到監獄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掛了話筒,站起身,走出房間,過道里空蕩靜謐,她的腳步聲寂寥的好似孤鳴的樂器。 安夢瑤最后一句話她好像聽到了,爸媽死得冤枉,出車禍死的又是怎么冤枉,為什么奶奶自幼就不允許她提爸媽的事,也不許她問? 一個個的問號懸在頭頂,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走出大門口,eric急忙迎上前去:“怎么樣?” “沒事了,回去吧!”她聲音低落,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腦子里一直想著安夢瑤的話,忐忑不安??傆X得當年一定發生過什么事,可二十出頭的她,在往事真相面前,依舊如稚子,翻越不了時間的城墻。 而此時此刻,尚格西餐廳的卡座上,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兩指間掂著水晶高腳杯,輕輕搖晃。杯中紅色的酒水,如血一般,蕩漾起來。 “莫總,需要點餐了嗎?”應待生走上前,恭敬的在他面前鞠躬,神態畢恭畢敬。 他搖了搖頭,不急不躁。 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安小溪還沒來,大概是收工比較晚,他時間充裕,不著急。 抬起杯子,湊到薄唇,輕抿了一口,苦澀中帶著醇香,是不錯的陳釀。 咔噠。 高跟鞋碰觸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響在他跟前停下來,他抬起眼,深邃的眸光里映出的一張小巧的臉,五官精致,妝容的修飾下如sd娃娃。 “莫總,我能坐在這里嗎?”陸苒苒莞爾一笑帶著幾分媚意,放下手提包在桌角,也不等他答復自顧自的落座,并道:“小溪說她臨時有事,讓我來陪你吃個飯?!?/br> 莫逸臣面色一層,寒氣四散。 一雙凌厲的眸子盯著她,嘴角緊抿,已經有了怒意。 安小溪放他鴿子?而且還找了個頂包的女人來,什么意思?難道是覺得他是閑的,才找她來吃飯? “莫總,難道你不高興嗎?”陸苒苒自然能感覺到氣壓極速下降,?;燠E貴圈的她自然有幾分抵抗力。 他或許是在生氣安小溪沒來,但這只是暫時的,男人不都一個樣? “莫總,既然她不能來,我來陪你不一樣嗎?難道……你覺得我不如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隨意的擺出撩人的poss,好似一只發春期的野貓。 這女人,安小溪是在哪認識的! 菲薄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來,臉上看不出喜怒,讓陸苒苒愣住了,看不出是他在想什么! “莫總,我陪你喝一杯?!彼闷鸨觼?,鎮上了酒,抬起去和他相碰。 就在要碰到的剎那,他反而放下杯子在一旁,愜意早已在女人說安小溪不會來的時候消亡。 這一放下了酒杯,氣氛更加的尷尬了些,執著高腳杯在半空的陸苒苒,手足無措。 “莫,莫總……”她扯著嘴角想要對眼前的男人笑,才發現臉上的肌rou都僵硬的難以擺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來。 這個男人危險的氣息,不知不覺越發的濃郁。 “晚上星河公園見?!?/br> 他冷冰冰的一句,說完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星河公園? “誒,莫總,為什么要去星河公園?”陸苒苒只覺得莫名其妙,追隨著他的背影,那標桿似的體魄,欣長的好似模特。 沒有回答她,人已經走出了餐廳不知去向。 “難道是要深夜幽會,還是星河公園半夜里會有paty?”她自言自語,念到此處,笑開來,“果然,男人都一樣?!?/br> 哪有不偷腥的貓,他從來沒有緋聞纏身,安小溪是第一個和他有過牽扯的女人,說不定背地里養了許許多多的小野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