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別生氣了
莫逸臣默認過他暗箱cao作的事實,現在ada又得到了角色,如果不是莫逸臣做的,還能有誰? 她怔了片刻,忽然笑開來,掂著一片薯片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連日來的陰郁,好似都隨著這則新聞而煙消云散。 “也不難溝通么!” 她自言自語,心情更是好,躺在沙發上拿起手機來,意欲給他打個電話,想了想又作罷。 反正就要回去了,回去再好好道謝不就好了? 他一定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雖然一聲不響的就離開,到底還是放過了ada。 回h市的那天,她自己買了飛機票,錯開了和同劇組演員的班次,一個人在頭等艙看著雜志,一晃眼,已經俯視h市的上空。 錯綜復雜的高速公路,高聳入云的建筑,外圍被海水包裹,在高空看起來,就好似放了許多五顏六色調料的一個大燒餅。 她現在一個人,已經能照顧自己了,比如在人群中一定是帽子加墨鏡,順便戴上口罩,全副武裝,連親媽都忍不住。 “師傅,麻煩去君臨?!蓖现裰氐男欣钕?,她沒有去旁處的打算。 既然要道歉,那就要盡快,否則怎么能體現出她的誠意來? 君臨依舊是高聳入云,站在樓底一眼望不到頭,她拖著行李箱到門口,不出意外的被保安攔下,摘下墨鏡后才讓她通行。 人來人往,她拖著行李箱發出的噪音讓人頻頻側目,她也不管,直到上了50層,她看到岑蔚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的樣子很奇怪嗎?” 她一邊說,一邊摘下了帽子和口罩,整張臉才顯露出來。 “安小姐!”岑蔚驚訝的發現一個‘恐怖分子’瞬間轉變的身份居然是她。當下走上前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莫總在辦公室?!?/br> 安小溪點了點頭,站在門口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小小的緊張,幾天不見莫逸臣,她連個短信也沒發給他,他居然也一個電話也沒打。 “砰砰!” 敲響了房門,她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房間里傳出了公式化的聲音:“進來?!?/br>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看到的是一襲著著風起的人端坐在電腦前,手里翻開的文件,正一瞬不瞬的看得專注。 連頭也沒抬起,在這總裁辦出入的人,只有岑蔚而已。 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試圖走到他跟前嚇他一跳,誰料,剛走了兩步,他已經察覺了異樣抬起了頭。 看著安小溪,眉頭輕蹙,沒有驚訝沒有憤怒,目光平靜如洗:“你來做什么?” 冰冷的口吻一貫的不帶絲毫感情,安小溪頓在辦公室的正中央,干笑起來:“我來,當然是來找你??!” 不然勒?她難道是來找岑蔚,還是來應聘? 他薄唇緊抿,沒了后續,低下頭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安小溪看他這般,頭頂好似有一只烏鴉飛過。 良久,她才慢慢的挪步到沙發上坐下,瞧他聚精會神的模樣,電腦屏幕的光投在他面容上,有著一層朦朧。 “你難道一點也不驚訝嗎?我回來第一個來找的是你誒!”安小溪好奇的開口,她連家也沒回,直接來了君臨,還以為他會為此動容。 “如果沒事,就老老實實坐在那里不要說話?!彼€是沒抬眼,似乎文件中有顏如玉,字里行間有黃金屋。 安小溪心里不禁小小的失落,就算他大發雷霆也好,罵她也罷,至少證明他有將她記在心上,可是如此淡漠的樣子,分明是她可有可無。 “其實,其實我是來道歉的?!卑残∠苌俚皖^服軟,在eric面前都是倔氣的樣子,然而,她是個是非分明的人。莫逸臣放過了ada,是好事,她那天對他發火確實有些過了。 莫逸臣指尖停留在紙張的頁角,便又聽她道:“那天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br> 他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她趴在沙發上,下巴抵著沙發的靠背癟著嘴,眉頭撇成了個‘八’,小臉活脫脫是個‘囧’字。 莫逸臣嘴角半笑,微微垂下了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抹戲謔:“既然知道錯了,是不是該有所補償?” “補償?”單細胞的生物眨巴眨巴了眼,立馬喜笑顏開的比劃起來:“補償好說,你之前不是說建立工作室嗎?我答應你!” 某人臉色一沉,這算補償? 他站起身,拂了拂黑色風衣的褶皺,修長的指尖迅速的撥通了電話:“岑蔚,下午的會議全部取消?!?/br> 言罷,徑直往還在笑得純粹的安小溪走去,二話不說攔腰抱在了懷里,轉身便往休息室去。 安小溪這才明白過來,他口中所謂的‘補償’根本不是她所想的‘補償’! 被甩在大床上,腦子一震,她才清醒過來??粗驹诖差^,慢條斯理的解開風衣紐扣的人,她整張臉都綠了。 “不用這么著急吧?”她知道會發生什么,而且是避免不了的。訕訕的笑道:“我剛回來,很累了,想休息?!?/br> “你有立場說話?”他一句反問,風衣已經在手里,露出內里藍色條紋的襯衣,將他的身材修飾得分外的緊致。 回到月城山是當天的夜里,莫逸臣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以后就住在月城山,那就是你家?!?/br> 她到是住哪也無所謂,反正是結婚了,逃避不了的問題。 媒體也大肆報道了她和莫逸臣的事情,就算她現在想要和莫逸臣劃清界限也晚了,入了狼窩哪還能全身而退? 同一個家,同枕而眠,還真像是夫妻。她側著身子睡不著,心底似明鏡,這段夫妻關系,總有一天會結束。 如果人生是一部電影,她最想做的是無止境的快進,看看到底到了那一天會是怎樣的情景。 次日天一亮,她醒來的時候莫逸臣已經走了。 沒有安排通告,準確來說是因為eric不在身邊沒人給她安排通告,九點醒來,賴床賴到11點才起了床。 童嫂給她準備了早餐,用過早餐后,電話響了起來,是久違的eric。 “小乖?你回來了?”eric此刻正玩轉著手里的平板,偏著頭看著辦公室里,處理文件的男人。 這些天,他過著的日子,像是復印機打印出來的,每天一個樣。 白天在辦公室,晚上在酒店,身邊只有李子銘一人! 李子銘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拿起鋼筆來,不知在文件上簽名還是寫下‘讀后感’。eric收回了目光,翻動起屏幕上的新聞。 記者經常埋伏在機場,為的就是偷.拍出入機場的明星,而他眼前,是全副武裝的安小溪拖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的照片。 “當然,你電話打不通,我還準備讓你接機的!”安小溪小嘴嘟起,不滿的說道。 她拖著又重又笨的行李箱還要打車,要是eric在就不用那么麻煩了,完全可以把eric當驢使喚! 攪拌著飯后的咖啡,安小溪緊接著又問道:“你什么時候才‘出獄’,我一個人都快煩死了!” 回來后她就問過莫逸臣eric在哪里,回答是李子銘的身邊,想必他們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最喜歡圈禁人,都一個德行! eric盤膝而坐,平板放在膝蓋間,又翻看了另一條新聞,聽電話里安小溪的埋怨,笑出了聲:“怎么樣,沒本帥哥在身邊的日子不好過吧?” 話音方落,他立馬收斂了笑,扭頭去看辦公桌后的人,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眸子,眸光如絲,嘴角含笑。 他心頭一顫,趕忙又收回,靠在沙發上,不自覺的緊了緊握著手機的手。 “那是啊,我好想你啊,禽獸,我想你!”安小溪不加掩飾的表露自己的心,伸了個懶腰放下了勺子往床上去,再次躺在了大床上,打了一個滾。 以前總嫌eric嘮叨,仿若老姑婆,現在沒人在她耳邊念叨了,又覺得整個世界都失了色調。 電話里的eric沉默下來,眼角一下子有了晶瑩,他抬手慌亂拭去,笑聲變得干澀:“小乖你要乖,等我回去找你。早些睡早些起,不要不吃早餐,天氣涼了,晚上不能打被子!” 他嘀嘀咕咕的念叨,安小溪只管點頭稱‘是’。 有時候被人碎碎念也是一種幸福。 掛斷了電話,eric仍舊看著手機發呆,眼神空洞的一點光亮也沒有,他何嘗不想陪在安小溪身邊,可是他現在連逃出風起大門的機會都沒有。 “想見嗎?”聲音清脆突兀的在他身側響起,他兀地抬眼,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子銘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 eric點了點頭,他當然想要見,就算是出了風起吹冷風他也很期待。 李子銘嘴角一抹邪魅,抬手推了推眼鏡,笑得復雜:“想見的話,我會讓你見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