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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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對你笑,不會牽住你的手,不會再哄你?!?/br> 琴酒怎么可能知道那位外表美麗柔弱、實則內心剛強的菅原夫人究竟是怎樣和小孩子相處的,但總之張口胡言,就想看她有別的表情,要是惹哭了就直接放下車,反正有的是人來哄,用不著他怎么費心。 櫻子想了下,還是沒有想到什么,她貼著琴酒擠在那懷抱中,他肩背寬闊,能輕易抱起已長高了一點的小孩,現在靠在椅背上,能感受到的腰線緊扎有力,幾乎沒有多余的贅rou,他還把自己裹得嚴實,從初春到現在,似乎是一件黑色風衣,也不覺得冷或熱。 感受到他身上傳遞來的熱意,櫻子歪了下腦袋,“琴酒,你不熱嗎?” 白等了半天覺得自己雞同鴨講的琴酒睨去一眼,冷道:“不冷不熱?!倍禄厝チ怂€想要繼續問他在之前不會覺得冷嗎的問題,哪怕不看她都知道這個笨小孩能問出什么蠢話。 對小孩子發散的思維再度有了新認知,琴酒斜靠在車窗邊,看窗外的風景,臨近夏日,道路兩旁栽種的觀賞植物陸續開花,雖然植被沒能完全覆蓋深色的土壤,看起來就像是誰家沒照管好的菜園子,但好歹多了幾分顏色。 “……我,知道,”櫻子好慢的出聲,就像有許許多多的氣泡浮出水面,輕微地綻裂開,然后濺起一點點水花,春日遠去,寒冬遠去。 她沒有見到病重去世的菅原夫人,可在去年的秋末時節,她有看到名為‘良太’的孩子死去,他有那么多的苦痛和悲傷,太多的負面情緒交織成一張巨網,櫻子看到灰色的飛蛾暈頭轉向地藏在門板后。 有光線照進屋子里,可是半分不能驅逐或減緩生命腐敗的氣息蔓延,灰埃飄浮在空氣中,年幼便不得不經歷和體驗死亡的孩子還在掙扎著,他有向生的愿望,想帶著mama和jiejie的祝愿活下去,可是當最終無可奈何地接受自己死亡終局的良太,他只感到懷念或圓滿。 生時無法跨越的界限再也不能阻攔他,他飛奔向等待自己已久的親人,與她們并肩而行,講述他的想念還有那些快樂或悲傷的事,追問著mamajiejie有沒有想自己,他們彼此間牽住手,再沒有什么能將他們阻攔分隔,而死亡帶來的陰霾被輕而易舉地拂去。 在初春,也有名為‘佑樹’的孩子死去。 他們都陷入了一場夢里,只是再不會醒來,夢境比現實要更美好,圓滿一切,能達成他們最后的所愿。 而在那之前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她一路走過,有見到死去在戰爭中的士兵,有饑渴致死的孩童,有病死的人,有自然老去的人……他們形形色色,從櫻子身邊走過,走去自己的終途,有的人會向她招呼,而更多的人們緘默無言。 在這片土地上豎著許多的墓碑,人的靈魂高升,脫出世界、見到世界,也自地底下降到黃泉,從被截斷的今世,去往未知的來生。 “你知道什么?”琴酒冷淡地問道,并不覺得她能答出什么。 櫻子埋頭在他懷中,貼著他,又摟得更緊密了一點,“……死亡,是夢境?!彼难垌尥钙?,可是也沒有更多的意味在其中,她似乎懂得、把什么都看到了眼里,可是她的心有那么冰堅透明,總是無法留下任何痕跡。 頭頂上傳出了道短促的笑聲,寬大的手掌揉著她的頭發,琴酒低沉輕聲地道:“這么說也的確,挺貼切的形容?!笔切『⒆訒f的話。 琴酒揉捏下她的面頰,勉強哄了聲,長長的銀發垂在胸前,他往后拂去,想起了什么似的,唇畔略微露出了抹笑,他施舍般贊嘆地道:“你被保護得很好,櫻子?!睍r至現在,竟然都沒有人深究她的行動軌跡和一路遭遇,仿佛沒有察覺到分毫。 保護著她的是她自身的異能力,將小孩子保護在牢不可破的屏障后,無有任何事物能打破那藩籬,人們關心她、愛護她,給予出最大的善意,以近乎神性的‘愛’為她付出一切。 面對名為‘不死原櫻子’的個體時,沒有人卑劣丑惡、自私吝嗇,那是何等強大,使世界都偏愛于她的異能力。 低斂著的墨綠色眼眸里意味不明,定神看了她好一會兒,腦海和胸膛中翻涌著的一切心緒平息,琴酒的臉上有猙獰之色一閃而過,恢復了日常殺氣騰騰的狀態,“想要活下去,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的異能力?!?/br> “不要暴露,永遠也不要解除它?!?/br> 否則,他會是先于貝爾摩德的,將她捉回去利用或研究的第一人,無論如何都會從黑手黨或政府的手中奪取到她,或者徹底殺死、永絕后患。 他的手從櫻子的頭頂逐漸落下,似有若無地捏住了那細嫩到不堪一折的脖頸,看她不知事地還貼在自己身邊,最終放下了手,靠在椅背上任由劉海落下來遮住眼,有心想手揣回衣兜里,奈何衣服被她壓著,他只好嫌厭地轉向車窗。 “琴酒,”安靜且狹窄的空間里,櫻子晃了晃腿,撅著嘴問他,語聲有好細弱,可是叫人忽視不能。 小孩子不明白死亡的真實含義,不理解大人所具有的情感,而她更是不具有情感、不會有情緒滋生。 “有人死去的話,一定要有人感到傷心嗎?” 長句一口氣說出來,就讓她有些氣虛虛的,張著口輕輕地呼吸,腦袋埋在他胸膛上,手里還繞著一縷銀色長發,而琴酒就任由她在身上這么胡作非為,實在懶得把根本不怕他的小孩推開,即使推開的話,她也很快就像是小狗一樣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