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書迷正在閱讀:諸天神話帝皇召喚系統、[綜漫] 用異能打網球算開掛嗎、神級系統無盡掠奪、毛茸茸都來我的動物園打工、女友是怪物怎么辦[gb]、斗戰神皇、至尊無敵帝皇、天宇守護神、諸天帝皇召喚系統、秋雨有來信(校園 1v1 h)
雖然是沒有被挑起脾氣,但依然給氣得滿眼里都是控訴意味的禪院惠側過身徹底不理他了,他看向在一個人的世界里也很自得的櫻子,她撐在座椅上在看另一邊的車窗。 一路上并沒有什么好看的,只有偶爾外面路邊店鋪的霓虹燈照進來,五顏六色一晃過就消失,只有一霎絢爛多彩,但是櫻子沒有看那些燈,她看著許多許多的人,電車從那個偏僻的站臺開出來,逐漸到熱鬧的城中,身邊也不時有人上下。 已經過了學生放學的時間,但這時候還有許多學生在路上,他們相互道別坐上車,或者走進了大街小巷,已工作的成年人也在這時候下班,拎著公文包一身疲憊,毫無生氣地上車,逐漸擁擠。 好多、好多的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櫻子稍微縮了下肩膀,收回視線后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然后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摁著頭頂轉過來。 她眼里毫無陰霾、明亮如許地望過來,禪院甚爾和她說:“看,這是我兒子,惠,長得乖吧?隨了我,以后能靠這張臉拿穩小白臉的飯碗,連生計都不用愁?!?/br> 長相十分不賴的男人抬著下巴,不以為恥地哼笑著,語氣里飽含得意洋洋,哪怕當下神情散漫著也都是好看的,前提他收斂自己一身駭人的氣勢,也別笑得太過兇戾。 但是下一句話就很讓人懷疑人生,“不如問問你爸爸,看他還需要個兒子嗎?我可以大方地送他?!?/br> “當然,價錢好說,我是說給我拿錢?!?/br> 櫻子看著他好一會兒不說話,雖然周圍的人更多、更擁擠了,可是她注意力不在那里,腦袋里慢慢地思考,之后問道:“你要,賣掉惠?!?/br> “怎么能這么說呢?”神色輕佻的男人攬住他懷里的男童,語調依舊上揚,聽不出究竟是調侃還是認真的態度,“送啦,送,只是補償我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兒金錢,就能帶走這么個可愛的幼崽,不很劃得來么?至于那筆錢,可以算營養費啊、買斷關系費什么的?!?/br> “大小姐,你爸爸不缺錢誒~你想,買下他以后就能有玩伴了,惠超級好逗!而且惹毛了也不會生氣很久,都不用費心思哄呢?!?/br> 禪院甚爾微瞇著眼,深沉的目光里稍微帶了點兒壓迫,他努力推銷自己的兒子說了許多的話,可惜櫻子不為所動,她扭過頭去,埋頭坐在椅子上,電車里有一股風,吹起她的頭發一會兒又落下。 “有紀?!彼鋈坏氐?。 “不哦,不行的呢,那位女士可出不起我的心理預估價,雖然是好mama吶,但是……”后面沒有再接著話,禪院甚爾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的傷疤極度明顯,一時又惹來許多的注視。 他面不改色一只手摁住了懷里兒子的頭,竟然還很親昵地揉了揉,可惜動作太隨意、力道也太大,很快幾下就揉亂了他的頭發,讓之前安靜聽他們對話的禪院惠脾氣再壓制不住,一下打在了他的手上。 【作者有話說】 這章是好活潑的爹咪(感慨),超級愛逗惠惠呢。 · wb上已經放上了番外不死原櫻木線,崽和首領宰的雙人~ 第26章 一路上任由禪院甚爾把話說得天花亂墜,但無論櫻子還是禪院惠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回到住宅時已經是六七點左右的樣子了,櫻子走在路上踩影子,在一座路燈下,腳下的黑影凝實而短,走遠就慢慢拉長,到下一座路燈下又矮矮,路邊綠化的樹木也投下影子,它們在風中搖晃,也零碎地落了一地。 禪院甚爾走在最前頭,懶懶地邁著步子,偶爾等一下她和惠……個子不高的惠其實走很快,他身上背著個小包,兩手抓住背帶,輕易地追趕上了櫻子,扭過頭仰臉看她走在路上隨性地一蹦一跳,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孩子。 很磨蹭的小孩最終被找出來的有紀帶回去了,她們牽著手,因為夜風涼,披上了一件無袖紅斗篷的櫻子把沒有被牽住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揮舞著,帽子蓋在腦袋上,一些頭發就落在眼睛前,時不時會眨一下眼,最終被全部拂開、撇向一邊了。 只是一個下午而已,住宅里又變了一點點,進門先換了拖鞋,櫻子被有紀帶走去洗漱了,在洗手時玩泡泡多花了點時間,在客廳她看見墻壁上多了一幅畫,不是雅各布會畫的肖像或者花卉,相反是奇怪的線條。 它是亂七八糟的樣子,構圖也顛倒著看不出來是什么,但它用了極為漂亮的濃墨重彩,都是櫻子熟悉的色彩——是暗色深沉的海,還有跳躍著的金色波光,數根彩色的線條從天空曲折向下,而在很小一角里,一抹歪歪扭扭的白色展開著翅膀。 畫作掛得有一點高,櫻子扒在墻上想伸手去夠,但只摸得到白金色的邊框,再努力地墊腳也不能把指尖落在畫框里。 櫻子拿它沒辦法,仰頭望了一會兒,就回過頭去找有紀,有紀從廚房里端出來了天婦羅和玉子燒,因為騰不開手,只能先去放在餐桌上。 禪院甚爾已經毫不見外地開動了,一口一個餃子,面前的咖喱飯也消失了大半,他對面的小男孩還沒有動筷子,垂著眼瞼十分懂禮且安靜的模樣,不過又被性格惡劣的男人逗得炸毛,一個天婦羅趁機塞到他嘴里。 最終他們先開動,而櫻子只牽著有紀的袖擺跟前跟后,之后帶她到了那副畫前,眼眸微亮地望著人,有紀才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屈膝溫柔地向她問道:“要把它取下來嗎,放在你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