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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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越:“……” 傅云今天晚上總算扳回一局,挑釁的沖陳時越昂了昂下巴。 陳時越伸手點了點林西,警告道:“你該去睡覺了。 ” “你?!彼麑⒏翟频氖滞笠蛔?,皮笑rou不笑道:“我負責讓老板見識見識,我到底能不能走腎?!?/br> 傅云被他一路跌跌撞撞拉進臥室,又被他不由分說的往床上一推,倒在軟乎乎的被褥里。 “早點睡,我去給你拿衣服,撕壞的脫下來我待會兒扔?!标悤r越囑咐道。 “不讓我見識一下走腎的威力了?”傅云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笑道,他舒展時半截腰身不經意間被柔軟的衣料勾勒出來,瘦削而線條流暢,從陳時越的角度看去,還能瞥見他塌陷下去的腰窩。 陳時越喉結滾動片刻,然后逼著自己移開眼睛,冷靜的道:“那你最好還是祈求我念在舊情的份上走點心?!?/br> “畢竟有些人還沒有給我交代,他是怎么騙了我整整四年,然后又死而復生的?!标悤r越直起身子道:“傅云,你是不是覺得我完全不生氣?” 傅云托腮仰視著他,慢慢思忖了一會兒,然后那雙盛滿笑意的眼睛彎了下來。 他伸手一拽陳時越的衣領,將他猝不及防拽到在自己眼前,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你想讓我怎么交代,嗯?” 第166章 苗疆兇蠱(五) 陳時越眼神暗了暗, 下一刻他單手扣住傅云的手腕,一把將他推翻在床上,低頭兇狠的堵住傅云的嘴唇, 以一個不容反抗上位者的力道在那人身上肆意掠奪。 傅云斷斷續續的喘息著, 眼角洇出了淚光, 很快被陳時越用粗糙的指腹揩去。 傅云比四年前更清瘦了,大病初愈, 甚至可以稱得上一聲單薄,陳時越的掌心虛虛的扣在他凹陷下去的鎖骨上,目光如炬寸寸侵占。 他前所未有的意識到, 無論是體力, 還是地位, 亦或者手中的籌碼, 博弈的算計頭腦, 此刻的他終于和傅云強弱調換過來了。 四年前的陳時越最渴望的, 就是能一夕之間變的很強大,然后將想保護的人統統罩在羽翼下。 四年過后, 他終于做到了。 筆墨間一筆帶過的四年看上去永遠那么清淺,只有身處其間的人才知道個中苦楚辛酸, 原來年長者所有的游刃有余和胸有成竹,都是拿無數個殫精竭慮的過往換來的。 陳時越描摹著他修長脆弱的脖頸,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受。 傅云如今的體力確實大不如從前,跟他鬧著玩了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的扶著陳時越的手臂,求饒道:“祖宗, 我知道寄人籬下身不由己, 但來日方長,我今日在床上咽過氣去了, 咱倆以后的日子怎么辦,你再守四十年寡么?” 陳時越氣的一噎,沒忍住俯下身,又在這人嘴唇上蹂躪了片刻,恨恨道:“你這張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不過他顯然被“咱倆以后的日子”這句話取悅到了,于是不情不愿的起身,放傅云去洗澡。 “衣服放柜臺上了,熱水也放好了,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去把樓下另一個祖宗安頓一下?!标悤r越說著披上衣服下樓去了、 傅云盯著他高瘦而肩寬腿長的背影,不由的失笑出聲。 小崽子長大了。 “車鑰匙給你,今晚回總部睡,明天一早司令那邊有什么動靜第一時間給我發消息?!标悤r越把林西送到門口吩咐道。 林西兩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師父,你談個戀愛,怎么對司令這么如臨大敵???” “司令認識這帥哥?” 小兔崽子一語中的。 陳時越一雙漆黑冷漠的眼睛注視著他,看的林西心里發毛。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多嘴,該打——” “行了,沒什么事趕緊回去吧,明天早上指著你給我通風報信呢?!标悤r越不由分說將他推出門,最后叮囑了一句:“別睡太死?!?/br> “知道了師父!”林西擺了擺手,跨出院門。 陳時越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后便關門進屋。 樓上傳來嘩嘩的水聲,陳時越抬頭望了望主臥的方向,下意識地去摸煙盒。 但又想起來傅云身體不好,或許不能聞煙,于是便又將手收回去了。 他在客廳里倒了杯水,自己站在玄關旁慢慢潤著喉嚨,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靜默良久。 陳時越仰起頭,在黑暗中再次濕了眼眶。 “咕咚——” 樓上石破天驚傳來一聲響動。 陳時越:“???” 他一個箭步火速上樓,站在浴室門口彭彭拍門:“傅云!傅云你沒事吧???” 里面水聲驟停,緊接著傳來傅云有點艱澀的聲音:“進來幫我一下?!?/br> 陳時越不敢猶豫,一把推開浴室門,里面蒸騰的霧氣迎面糊了他一臉,不過陳時越顧不得這些,他快步推門進去,拎著浴巾裹到傅云身上,將他整個從地上撈起來,順手一關花灑。 “你怎么回事,洗個澡還能把自己摔地上?”陳時越匪夷所思。 傅云閉了下眼睛:“……低血糖?!?/br> “嗯?!标悤r越將他打橫一抱,走出浴室直接放到床上;“光顧著組織人手綁架我了,忘記吃飯了是嗎?” 傅云靠在床上,臉色蒼白,但是嘴唇還泛著剛剛被親吻過的嫣紅,他疲倦的笑了笑:“你怎么還記得這茬?!?/br> “距離我掙脫綁匪突圍成功,這才過去兩個小時不到!”陳時越沒好氣道:“你先躺著,我去廚房看看。 片刻之后,陳時越在樓下叮鈴哐啷一聽折騰,最后端上來一碗糖水。 “家里就放了兩個罐頭,我全倒進去了,你先墊一下,我現在叫外賣?!?/br> 傅云從床上支起身子,費力道:“不用那么麻煩,罐頭就夠了?!?/br> 陳時越顯然沒有聽他說話的打算,一邊低頭下單,一邊又從一旁拎了毛毯過來,將傅云又包裹了一層。 傅云披著毛毯喝完了糖水,臉色微微恢復了些許紅潤,眼睛一閉就打算睡了。 “哎?”陳時越一個翻身上床,壓在傅云身上,不滿道:“你還沒告訴我,當年是怎么死里逃生的?!?/br> 傅云把臉往被褥里埋了埋,含混道:“那就沒死成唄……” 陳時越看他實在疲憊,也就沒打算再問下去了,于是探頭戀戀不舍的又在傅云唇間輕啄了幾下。 回身下床的間隙,他手肘不慎在傅云的胸膛上磕絆了一下,然后就聽身下人發出“嘶”的一聲帶痛的悶哼。 陳時越慌忙把自己從傅云身上撤下來,伸手就要掀他被子:“怎么了這是,你胸口有舊傷?” 原本昏昏沉沉的傅云察覺到他的動作,忽的爆發出力氣來,一把搶過被子邊緣,不讓陳時越扒拉:“哎哎哎——陳時越小同學,久別重逢不是你耍流氓的理由,自重一點?!?/br> “我里面沒穿衣服!” 陳時越哪里肯給他打岔混過去的機會,一手擒住他手腕別過去,一手拎起被角猛然拉開。 然后他就呆立在原地了。 那人從小腹到腰身瘦削而蒼白,數道又深又重的縫合痕跡,還有幾個明顯是貫穿傷所致的疤痕觸目驚心,陳時越顫抖著手去觸碰他的軀體,然而傅云喘息了兩聲,很快把被子裹好了。 他疲憊的垂下眼睛:“看完了嗎,看完把衣服給我?!?/br> “這都是你摔下懸崖的時候傷的嗎?”陳時越沒有動作,坐在床塌的邊緣問他。 “嗯?!备翟破綇土艘幌潞粑?。 “沒事,都是幾年前的舊傷?!彼溃骸霸缇蜎]感覺了?!?/br> 陳時越不說話了,攬著他慢慢的躺回床上,無聲無息的紅了眼眶。 傅云被他從后面抱住,自然看不清陳時越臉上神情,他只能通過這人忽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聲判斷出陳時越起伏的情緒。 傅云很無奈:“你又怎么了?” “真的沒感覺,當年我摔下去以后就徹底沒意識了,可能睡夢中有點疼吧,我記不清了,跟你jiejie一樣,當了幾年植物人,再醒來的時候全身就打滿鋼板了,恢復復健了兩三個月,身體的各個部位才慢慢愈合好?!?/br> “澹臺公隆那個老頭把我從懸崖底下撈出來的,他和他幾個夕陽紅旅行團認識的老伙計到雪山那邊登山,走到山腳下準備上去的時候,他突然嫌累反悔,就打發他幾個老伙計先走,他在山底租了個民宿看風景等他們?!?/br> “然后就碰見我從天而降,摔的半死不活,他懂點醫術,給我吊了最后一口氣,當時李有德已經占據了作戰組的高位,你們又一直在那里駐扎,他不敢直接送我去附近的醫院,后來那幾個老頭坐著旅行團的大巴,順道給我運回澹臺公隆的老家?!?/br> “昏迷,打石膏,手術,復健,四年下來欠了老頭幾百萬醫藥費吧,不過我暫時身無分文——” “我明天就給他打過去?!标悤r越打斷道。 傅云側頭碰了碰陳時越的額角,帶著一種很溫柔的安撫意味笑出了聲:“像一場夢一樣,夢醒了,傷口也就長好了?!?/br> 陳時越伏在他肩頭,淚水洶涌。 夜色寂靜,幽深無垠。 第二天一早,林西小同志非常及時的給陳時越傳來了微信。 “司令來總部了,師父你趕緊過來!” 陳時越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昨晚無意識的就將傅云整個攬在自己懷里,他一動傅云也就醒了。 “你要去給李有德匯報工作了?”傅云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看著他火速穿衣服系皮帶。 “是啊,畢竟我是他的走狗?!标悤r越漫不經心道:“你們昨天不都說了嗎?!?/br> 傅云將被子往身上拽了一點,嘆息道:“陳時越同學,你要是再這么記仇,我就——” “你就怎么樣?”陳時越從衛生間洗漱完鉆出來,穿好衣服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挑釁他道。 “我就真的不知道拿你怎么辦了?!?/br> 這人語氣里帶著他慣常那種無奈的寵溺感,聽的陳時越心神一蕩,嘴角噙笑俯身在他頸窩里磨蹭了兩下:“走了?!?/br> “哎你別蹭——怎么跟條狗一樣?!备翟瓶扌Σ坏?。 “你不在的時候為了保全樊老太太和文雪阿姨,還有410那幫狗咬呂洞賓的孫子,我可以暫時給李有德當當狗,但是現在你回來了?!标悤r越攤手道:“那我就給你一個人當狗?!?/br> “我不養狗,你當個人?!备翟评ьD的揮揮手:“上班去吧,我要繼續睡了?!?/br> 陳時越一腳油門蹬到了總部,說他這會兒心里不忐忑絕對是假的,李有德當年能靠一己之力顛覆整個靈異界的政府系統,當然有他自己的兩把刷子,眼下雖然跟傅云解開了誤會,但是說到徹底跟李有德割席造反,還是為時過早。 他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上樓敲響了總司令辦公室。 “進來?!崩锩鎮鱽砟腥顺练€而厚實的聲音。 陳時越整了整板正的制服,推門而入:“司令,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