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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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急?!备翟聘┥韺⑹w拎起來扔進一旁的柜子:“先去調查一下這個村莊的歷史背景, 如果確定是鬼怪殺人,那就直接上報靈異部門處理,不會有我們什么事的?!?/br> “但是如果是人為因素……”傅云意味不明的朝柳泓的方向歪了一下腦袋:“那我支持報警?!?/br> 柳泓笑意盈盈的回視過去:“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殺人放火,你家傳統?!?/br> 袁三忍無可忍擼起袖子:“老子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殺人放火!” 陳時越閃身越到傅云身前, 居高臨下對袁三道:“你打算怎么見識?” “好了袁三?!绷胶偷溃骸霸蹅兪撬刮娜??!?/br> 袁三惡狠狠的瞪著陳時越, 身體卻很誠實的退回來了:“那現在怎么辦?” 柳泓轉向老候總:“論資排輩,我聽候總的, 候總怎么看?” 老候總大約是沒想到這皮球能踢到自己這兒,他沉吟片刻:“先各自回房,不要驚動了村民?!?/br> 候雅昶急急對傅云:“這村子絕對有問題,阿云我那天晚上絕不是幻覺,你信我!” 傅云伸手安撫:“我信你,先回去,我們明天再查?!?/br> 兩個大學生死都不愿意回到死過人的屋子里去,他們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年齡相仿,看上去面目和善些的陳時越。 陳時越猶疑著有點松動,不料卻被傅云單手一攔門口懶洋洋道:“不好意思,今晚我倆就不留外客了,二位自便?!?/br> 說著他便將門關上了。 陳時越奇道:“你今晚怎么如此不講情面,昨晚不是還留著老候總一家么?” “那是不得不留,老候總在我少年時期的分量不亞于樊老太太,不留不道義,況且我現在有求于他?!备翟茻o奈的笑了一下。 “但是過分的同情心對外人來說就可有可無了,出門在外以自己為先?!备翟铺忠磺盟哪X門:“聽懂了嗎?” 陳時越笑瞇瞇的低頭任他敲:“嗯哼,我是內人,我知道?!?/br> 傅云:“……好了活爹,閉嘴睡覺?!?/br> 陳時越心滿意足的滾上炕,一只胳膊肘壓在傅云胸前閉上眼睛,傅云順手將掌心貼合在他的手背上,含混道:“睡吧?!?/br> 夜色深重,睡意朦朧間,陳時越隱約聽到有風聲,具體聽不見是哪個方向,仿佛籠罩在四面八方,嗡嗡的朝他侵襲而來。 門口有聲音“嘎吱”一響,有人悄悄走進了進來,腳步很輕,但是空氣無端的變冷了。 按理說以陳時越的敏銳程度,他早應該跳起來防衛警惕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整個人似乎讓被褥給吸附住了一般,睜不開眼睛,也起不來身。 但是他的意識極其的清醒,能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時越拼命想掙扎著起身,然而卻死活都動不了—— “咔嚓!” 頸椎骨的劇痛傳來,陳時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視線隨著頭顱的掉落而一路滾到了床下,血水從喉管和脖頸間一路流涌出去,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剎那,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舉刀的灰衣人影立在床前,正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尸體。 一片寂靜。 陳時越猛然起身,渾身上下驚出一身冷汗,傅云在他旁邊睜開眼睛:“怎么了?” “我夢到有人進來了?!标悤r越喘息著下床開燈,屋內登時一片亮堂,但還是莫名其妙讓人冷的發抖:“灰色衣服,拿著刀,站在我床頭往下砍?!?/br> 他不想在傅云面前表露出太多膽怯的意味,但是生理性的恐慌讓他脖頸仍然隱隱作痛,夢中余悸仍在。 傅云從床上坐起身,環顧四周望了一圈,片刻之后果斷道:“把我行李箱拿過來?!?/br> 陳時越立刻照做,傅云俯身在行李箱中翻找半晌,拿出一疊黃色的符紙,點燃握在手中凝視了片刻,火光由紅藍兩色逐漸變青,發黑。 仿佛一團燃燒的冷焰,在傅云手中綻放。 陰風四起,呼呼有聲,但是火焰卻勢頭不減,愈燒愈烈,轉瞬間連頭頂的燈光都黯淡下來,傅云見勢不對連忙便將符紙扔在地上,快速用鞋底踩滅。 “看來確實不干凈?!标悤r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屋子里死過人?” 傅云將房間再次重新打量了一圈,贊同道:“好像死的還不少,怨氣很重?!?/br> “所以說柯蕭的死和昨晚候總他們房間的大火,都不是意外,是有鬼在作祟?!标悤r越說著伸手將墻角的柜子搬起來移了一寸,只見隱蔽的角落里生出幾叢雜草,稀稀拉拉的泛著黃。 “喲,這是多久沒人住過的房子,阿成叔收拾了一下留給我們這些外地人睡?”傅云笑道:“做生意不厚道啊?!?/br> 陳時越披了件外套:“那我們現在是繼續睡還是?” “不睡,趁著夜深人靜,找他算賬去?!备翟茝慕锹淅锾崞痖e置的斧頭,抖了抖灰:“不然明天白天他喊來一群同村人來助陣,我們不就落了下乘,什么都問不出來了嗎?” 兩人借著夜色走出房門,輕手輕腳的來到阿成叔家門口。 傅云一只手背過身去,另一只手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阿成叔的咳嗽聲和細細簌簌披衣服起身的聲音:“來了,這么晚了什么事???”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阿成叔睡意朦朧的半張臉。 傅云微微一抬手,將斧頭抵在了他的門前,輕聲道:“進去,別動,敢出聲我就動手了?!?/br> 阿成的臉色瞬間慘白。 第133章 雪鄉碎尸(四) 阿成一步一步的后退, 他試圖弄出點動靜來讓人聽到,于是在倒退的過程不??目慕O絆的撞到玄關和鞋柜。 傅云很快識破了他的心思,舉步進門, 將斧頭邊緣換了個方向, 橫在他的另一邊頸上微笑道:“家里就只有您和女兒吧?” 阿成的臉色瞬間煞白。 “如果再發出半點不該有的動靜, 我不介意現在喊她出來?!备翟坡朴频挠酶^抵著他,緩步走進去, 陳時越在他身后迅速關門。 阿成哆嗦著被傅云逼到墻角,半晌顫抖著嘴唇說了一句:“……別動曉燕?!?/br> 傅云半邊臉隱沒在陰影之下,神色幽暗, 握斧的手極穩, 微微懸在他的頸間, 一看就是老手。 “可以?!背龊跻饬系? 傅云答應的很干脆。 “但是我要你告訴我, 我們住的這幾間房子, 以前究竟發生過什么?” 阿成叔瞳孔劇震:“你是怎么——” “不要在內行人面前裝神弄鬼?!备翟茋@了口氣道:“我最開始就應該告訴你的?!?/br> 阿成強壓著心里的恐懼,劇烈喘息了半晌,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瀕臨絕望的神情:“我什么都告訴你,別傷害曉燕?!?/br> 傅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陳時越, 陳時越在阿成叔的注視下快步走到曉燕房門口,然后威脅性的將手放在門把手上。 傅云放下斧頭,平靜道:“你可以開始說了?!?/br> “這幾間屋子里,確實是出過事?!卑⒊傻溃骸安贿^那是三十多年前,我父親那個時候的事了?!?/br> “1990年左右, 那一年屯里來了個流浪漢, 打扮的灰頭土臉的,最開始沒人把他當一回事, 我們村長注意到了這個衣衫破爛的流浪漢,把他安排在當年這個院子的主人家里借宿?!?/br> “就是這個院子,十來年前才轉讓到我手上的,當年這個院子的主人是我們屯有名的富戶,這么大的院子里面,這幾間房,還有對面山坡上那些地,都是他們家的,老主人心腸好,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住?!?/br> 阿成叔說道這里心虛的停頓了一下:“就是您二位住的那間?!?/br> 傅云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示意他繼續。 阿成見傅云的臉上沒有怒色,才戰戰兢兢的繼續下去:“剛開始住的也挺好的,后來老主人的小女兒看不慣他白吃白喝,就朝他吵了幾句,晚上故意反鎖了那間屋子的門,讓他進不去?!?/br> “東北的冬天,零下三四十度,他能活到第二天早晨被老主人發現,就已經是個奇跡了?!?/br> “后來呢?”陳時越聽入了神。 “老主人狠狠將小女兒罵了一通,然后把流浪漢抬進家里醫治了,沒想到這一救,就埋下了禍根?!?/br> “過了不長時間,老主人舉家出門,據說是去北京看個遠房親戚,臨走前一天晚上,流浪漢主動要求幫忙看家?!?/br> 陳時越思忖道:“這個點很奇怪,老主人放心一個外人看家嗎?” “這也是我們所想不通的地方,后來村長他們推測,老主人一家其實根本不是去看親戚的,他們本來是打算舉家搬遷來著,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陳時越追問。 “最開始的時候,沒人見到他們離開,村人只知道有一天早上醒來,老主人一家就人去樓空了,行李也不見了,人也沒了?!?/br> “一大家子就好像人間蒸發了?!?/br> “只留下一個流浪漢每天早晚打掃門前雪,旁人問他主人家去哪兒了,他就光搖頭,也不吭聲,不過那個流浪漢原本就是腦子有些癡傻的,過了幾天村人也就不問了?!?/br> “直到夏天到來,隔壁有鄰居聞見腐臭的氣息,就心生疑惑帶著村民進房查找,但是始終找不到散發異味的來源,東北的夏天很短,但是也有小幾個月是熱的,那個年代農村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冰箱,腐臭味越來越大,終于讓全村人都坐不住了,來來回回把老主人留下的房間翻找了數十遍,卻還是沒有結果?!?/br>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村里來了三個年輕游客,看著像是大城市來徒步的,經過村子借宿幾天,聽到村長說這事,就主動來幫忙,大城市的年輕人就是腦子好使,陪著村長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其中一個拿了個斧子,就像現在這樣?!卑⒊尚挠杏嗉碌目戳艘谎鄹翟品旁谏韨鹊母^。 “他拿起斧頭,砸開了老主人家的地板,露出了藏在屋子里的地窖?!?/br> 陳時越眉心微緊,接下來才是重點了。 阿成叔說道這里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仿佛過往的恐怖仍然歷歷在目,讓他難以掩飾臉上的驚恐:“地窖里密密麻麻,全是尸體,老主人一家,全在里面?!?/br> 傅云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這兩天所有的異樣,逐漸將當年的事情和現在所展現的詭異場景串聯起來。 “老主人一家根本沒有出遠門,他們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就被流浪漢殺了埋在地窖里了?!?/br> “等等,您怎么能確定,老主人一家就是被流浪漢殺的?且不說他們有恩于流浪漢,光論個數,流浪漢一個人有那么大本事,能殺的了一大家子人嗎?”陳時越質疑道。 “當年警方給出的結果,就是老流浪漢殺了主人一家,埋尸地窖,然后若無其事的在村子里住了半年,直到那三個年輕人到村里,幫忙偵破案件?!卑⒊善v的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br> “您有當年的資料或者影像照片嗎?”傅云想了想問道:“報紙也成?!?/br> 阿成站起身,從桌面上貼著的福字底下抽出幾張泛黃的老照片,仿佛是用福字紙壓住了它們,里面的惡靈就不能再作祟一樣:“這就是當年逮捕現場的拍攝照片了,旁邊那三個是游客,警察中間押著的那個是老流浪漢,背景就是這個院子?!?/br> 傅云和陳時越同時低頭看去,只一眼就讓他倆一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因無他,照片上的三個年輕游客,正是李有德,老候總,還有傅自明。 傅云下意識的往后一個踉蹌,陳時越握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傅云?!?/br> 兩人從阿成叔的房間出來,陳時越小心翼翼的問他道:“回去休息嗎?” 傅云搖了搖頭,帶他在院里轉了個彎兒,徑直進入大學生的房間,楊影和方宏明晚上最終還是沒有住到原先的房間里,房中空無一人,火炕旁邊的柜門靜靜的在黑暗里矗立著。 傅云走到柜門前打開門,里面滾出柯蕭的尸體,陳時越在他身畔將已經僵硬的尸體接住放好,摜在衣柜的后壁上。 “老候總從始至終都知道傅自明和李有德的過往,也知道傅自明的死因,你打算去找他問清楚嗎?” “問,但是他不會跟我說實話的?!备翟贫⒅档饩€下的尸斑平和道。 “那怎么辦?”陳時越有點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