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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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歌此時正在把人的上半身和死魚的下半條尾巴縫起來,她的舉動,不就剛好能和歌詞中的“臨行密密縫”對應的上么? “對呀,他們就是我的孩子?!痹栏栊Σ[瞇道:“我親手做出來的孩子?!?/br> “多漂亮的樣子?!痹栏钃崦~鱗和人rou交匯的地方,細密的針腳橫貫中央,輕輕一撥,就滲出血水來。 最后一針落下,岳歌抬手放下針線:“好了?!?/br> “明天就可以送去甲板觀賞了,船長回去早點休息吧……” 她話音猝然中斷,只能從唇舌間發出一兩聲不甚清晰的含混掙扎,那聲音幾乎是微不足道的,很快變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衣料剝落的聲音細細簌簌。 “這么早休息干什么?你真當我幫你報仇全無報償的么?”宗建斌呼吸急促,低頭看著被困身下的少女。 岳歌順從著他的力道,輕笑起來,眼神中毫無懼色,予取予求:“那我聽船長的便是了,船長,輕些……” 傅云轉頭對眾人比劃了一個終止的手勢。 幾人躡手躡腳的從三樓的樓梯間爬出來,藍璇一進傅云房間便猛然大喘一口氣:“我勒個親娘??!” “小姑娘家的,好好說話!”傅云斥道。 “太恐怖了,這雖然不是我人生第一次聽活春宮,但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見美人魚??!” 極度的驚恐過后就是興奮,藍璇哆哆嗦嗦的不時抬頭看天花板:“你們看出什么來了?” 傅云陳時越對視一眼,傅云很快移開了目光,低頭咳嗽了一聲:“這就是我們進來前在船上看到的美人魚了?!?/br>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這艘船上的變量因素太多了,從瘟疫到人魚,再到三個階層之間的相互仇殺,我們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最主要的故事線?!瘪T元駒道。 陳時越按了一下傅云的肩膀,低聲安撫道:“明天早上有人魚觀賞,明天早上再說吧?!?/br> 傅云的肩頸發出酸澀的“嘎吱”一聲,他疲倦的點點頭:“嗯,都去睡吧,明天早上起來再看看?!?/br> 藍璇應了一聲:“好的老板!” 陳時越原本想留下,被傅云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一個,傅云坐在床上,半晌把臉埋進了掌心里,再抬起來的時候眼眶通紅,布滿了紅血絲。 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不是讓你出去嗎?”傅云不耐煩的抬起眼,來人卻不是陳時越。 “你還能撐得住嗎?”馮元駒站在門口道。 傅云靠回床頭:“怎么是你?” 馮元駒冷笑一聲:“怎么,他進得,我進不得?傅老板魅力這么大,身邊的人前仆后繼,可總要講個先來后到吧?!?/br> 傅云:“……” “那是陳雪竹的弟弟,你到底在跟個孩子在計較什么?”傅云誠懇的問:“從你在作戰組針對他開始我就不理解了?!?/br> “他喜歡你?!瘪T元駒冷冷的道:“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br> “神經病?!备翟聘纱嗬涞?。 “他喜歡你?!瘪T元駒又重復了一遍:“而且我同樣不理解你護著他的原因,咱倆——” “咱倆的事先放一放?!备翟粕焓种棺。骸拔艺f了,陳時越是個小朋友,年輕人在年輕的時候有一些感情上的錯覺這不是什么大問題,等他再大一些他就會發現他現在對于戀人選擇上的狹隘,自然而然也就打消一些離譜的念頭了?!?/br> 馮元駒眉梢一挑:“你不喜歡他?” 傅云:“……” 馮元駒莫名臉上顯現出一絲愉悅來:“所以是他一廂情愿,對嗎?” “我放棄跟你溝通?!备翟蒲院喴赓W道:“馮大少,你可以出去了?!?/br> 馮元駒嘴角微微一勾,心情頗好的轉身出門,然后一關門就碰到了走廊里的陳時越。 也不知道他在這里聽了多久了。 第075章 恐怖游輪回溯(十三) 兩個人很默契的誰都沒有出聲, 在寂靜的走廊里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后在離得稍遠的地方站定了腳步。 “都聽見了?”馮元駒道。 陳時越:“嗯,聽見了?!?/br> 馮元駒笑了起來:“我可什么都沒說啊,他自己說的, 你就是個小孩, 對有些問題還是狹隘了一些, 但是由于年齡的關系,還是可以理解的?!?/br> 陳時越和他站在對立兩端, 頭頂昏暗的廊燈將他們身側的陰影刻畫的格外晦澀。 “上次他說,你們家在校董會關系匪淺,是真的嗎?” 陳時越隔了很長時間, 才張口說了一句好似和眼下這場景毫無關聯的話, 他聲音很低, 聽不出來情緒起伏。 馮元駒愣了愣, 一時沒反應過來, 順口答道:“是啊, 校董會高層,有馮家的人?!?/br> “那當年你為何不幫他?”陳時越繼續問道:“在他上審判庭的時候, 在他拿不到畢業證的時候,你一點忙都幫不上嗎?” “那是族中長輩管的事, 我怎好插手?再說當年我也就是個學生,你如果拿這個來反駁我的話,那不是活脫脫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設身處地來一遭你未必做的有我好?!瘪T元駒臉色幾乎是瞬間變了,疾言厲色的呵斥了一通。 陳時越自始至終沒太吭聲。 末了敷衍的點點頭, 輕描淡寫道:“好了領導, 我就是問一下,別生氣?!?/br> 馮元駒驟然被人揭開舊事, 往心窩子里最隱秘愧怍處戳,哪有不生氣的道理,他難以置信的瞪著陳時越,一時連反駁都忘了。 陳時越望著馮元駒青白交加的難看臉色,這一局看似是他贏了,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覺從心底涌上來一股揮之不去的悲哀。 原來傅云當年真的是孤立無援。 原來陳雪竹躺在醫院那么多年,真的只有傅云一個人在為她奔走。 陳時越定定的望著虛空,他想象不來當年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景。 同伴喪命自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出來了卻橫遭污蔑,外公新喪家族內斗,昔日戀人坐視不理,前有狼后有虎,身前無盾可擋,身后無人可依。 馮元駒勉強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神色極其不虞的去看陳時越的臉色。 陳時越半張臉遮掩在夜色里,光影勾勒出他冰冷而深刻的俊朗五官,眼睛恰巧處在光影明暗的分割線之間,其中的水光一閃而過,仿佛蘊含著灼灼星火,不死不休。 馮元駒一挑眉:“你哭了?” 陳時越冷冷的轉過眼:“你是什么時候瞎的?” 馮元駒不確定的道:“我肯定沒看錯,你剛才掉眼淚了,這點小事兒也至于?!?/br> 陳時越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轉身拍了拍馮元駒肩膀:“懦夫?!?/br> 馮元駒在他身后怒火更盛:“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呢??” 我設身處地是你的話,我就把校董會翻個個個,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陳時越心道。 他對于傅云說自己是個小朋友,他倆之間沒可能這個事情倒是沒什么反應,他要是傅云本人,他也不搭理他自己。 陳時越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他暫時就是一個要啥沒啥初出茅廬的新人,既沒有家庭背景,也沒有超強靈異天賦,也就體力和作戰能力稍微強點,但是往強手如云的作戰組里一扔,也什么都不是了。 在危險來臨之際,他甚至幫不上傅云一點。 他要是馮元駒那樣的出身就好了,陳時越漫無目的的想著,他有時候和馮元駒對峙,一半是氣馮元駒,一半也是惱自己。 但是出身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玄學的事物,很明顯他現在已經改變不了了,只能靠后天發力了。 陳時越不怕吃苦,也不怕在作戰組和靈異道上摸爬滾打個幾年,但他就是擔心,他自己逆天改命的速度,趕不上外界因素變動的速度。 自己變的強大是為了能保護身邊的人,這個道理陳時越從小就懂。 當年他保護不了陳雪竹,十多年過去了,他現在也保護不了傅云嗎? 陳時越在甲板上吹了一晚上冷風。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甲板上再次熱鬧起來,他才揉了揉疲憊的太陽xue,轉過身看向人群。 碩大的魚缸已經在甲板上擺好了,面前是密密麻麻圍觀的人群,周遭嘈雜紛亂,完全沒有晚上那種滿船靜默的詭異感了。 陳時越的目光落在那個魚缸上。 和他們最初進來的那個大魚缸是一個,他和馮元駒應該就是從這個魚缸里第一次撈出那條惡心透頂的大美人魚的。 “哥哥!快看!他們說今天早上撈出美人魚啦!”葉鞘meimei熟悉而清脆的聲音傳了老遠,隔著甲板好長一段距離都能聽見。 陳時越朝那邊掃了一眼,發現葉鞘的臉色看起來并不怎么好。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人魚的面容上的時候,那神情簡直恐懼到了極點。 陳時越很快找到了他驚恐的原因。 被做成人魚的,是康叔。 他整張臉死白死白的泡的發腫,臉上的絡腮胡濕漉漉的貼在兩側,嘴邊還掛著被勒死時伸出來的長舌頭。 下半身已經不見了,大半條魚尾在盛滿水的魚缸里漂浮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理,魚尾還在動,就好像上半身的人死了,但是下半身的魚還活著一樣。 陳時越忍了忍嘔吐的欲望,朝四周的人群觀察著。 離奇的是,周圍這些貴族沒一個表現出難忍的神情,反而一個個興致勃勃地看著魚缸里的美人魚。 不對,陳時越感覺這恐怖的玩意兒著實不能叫美人魚,這群人到底圍著它在高興什么?! “您要來一口炸魚塊嗎?”岳歌端著盤子在他身邊笑意盈盈的道。 陳時越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的問:“是從昨天那個魚尾巴上面割下來炸的嗎?” 岳歌動作微微一滯:“不吃便算了?!?/br> 陳時越伸手按住她的盤子:“等等?!?/br> “吃啊,誰說我不吃?!标悤r越從盤子里拾起一塊握在手上:“我就是想問問,吃下去會發生什么而已?!?/br> 岳歌按著小腹,那一瞬間的神情幾乎是慈愛的。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岳歌溫聲道:“你房間中的那位先生,不是已經發燒很多天了嗎?” 陳時越驟然繃緊了心神,低聲加快了語速:“你在用死魚rou傳播瘟疫???” “可是傅云沒有吃過魚rou,為什么會被感染呢?!标悤r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