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其實想想也怪自己,若早些跟郡公說清楚、將婚約者改成承平,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現在場面如此難堪,趙熹以后可怎么見人??! 趙熹本人并不覺得羞恥。天下男人風流倜儻的數不勝數,郡公在外留戀過的女子何止十數,誰又說他不好了!他與承平兩情相悅心意相通,拉拉手、親親嘴怎么就不行了!開始承平將他藏起,他顧念承平一片愛護之心沒有反對,可他聽到承平被魏氏污蔑、李夫人責罵,再也無法忍受,掀開毯子跳下床來、攔住李夫人高高抬起的手,凜然道:“夫人且慢動手!今夜之事魏氏和二公子才是罪魁,趙熹大意疏忽,承平完全是為救我才卷入其中!請夫人明鑒!” 魏氏怒道:“趙小君!你與承平的私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我只想承泰無恙!你不要為了自己就污蔑別人!” 趙熹道:“夫人,今夜側夫人與四小姐不斷向我敬酒把我灌醉,之后將我帶到此處、支開下人,為的就是方便二公子行不軌之事!不過我的侍女蘭英機警,去向承平報信,承平這才趕來救我……” “胡言亂語!這碧紗軒是步搖帶你來的、我兒怎么會知道!我兒向來守禮,又怎會為個沒什么交集的你壞了倫理規矩!你說你的侍女怕我兒害你前去報信,花園就在近處,她怎的不去找大夫人、不去找趙夫人,偏偏要跑去前院找老三!” 第44章 爭執 趙熹環視諸人,李夫人的嫌惡、魏氏的陰狠、母親的氣惱、蘭英的擔憂,他盡收眼底,他知道此時妥協讓步更為妥帖,可他仍毅然道:“因為我心悅他,我想他來救我?!?/br> “混賬!”李夫人聽說此事與魏氏有關本還暗喜,結果趙熹說出這話。她聽得是有怒又羞,上前就要打人,“下賤□□!你想嫁給我兒?癡心妄想!只要我活著一日,絕不許你進李家門!” 趙熹自知理虧不敢躲避,承平趕忙護在他身前、狠狠挨了一記耳光。李夫人叫侍女將承平拉開還要再打,劉夫人也忍耐不住,抓住李夫人手臂:“夫人!您是郡公夫人,郡公府內事全都由您做主,可趙熹是趙家人!我家雙元我自己教養,論私他非您晚輩、論公他也無官職在身,您怎的就能隨意打罵!” 李夫人自恃尊貴、怎能容自己一再被人頂撞,她氣得眉抖發立,大喊道:“好、好!我管不了你們!來人、來人,去請郡公!” 承平忙道:“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今夜之事!請母親先將相關人等扣押、慢慢詢問!” 魏氏冷笑:“三公子說的極是,你們二人□□偷情、叫我兒白白受冤,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等郡公前來我必細細向他稟報,求他為我們母子做主!” 這事怎能讓郡公來查!郡公本就偏心魏氏,帶趙熹來碧紗軒的又是李夫人,其中紛繁錯落郡公未必肯理清楚。承平忙向李夫人道:“母親!如今裘大公子正在府中做客,這件事鬧出去父親顏面何存!您乃家中主母,此事該由您查明再私下稟明父親,難道要勞動父親親自調查此事么!” 李夫人怒火中燒哪里還聽得進承平說話,只道:“你別想著叫我替你遮掩!若我做主將你們三人通通打死!既然這個要哭那個要鬧就請你爹來看看你們這荒唐樣子,子不教父之過,有子如此他活該勞動,誰也別嫌丟人!” 承平無奈,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請母親回去招待女客、叫大哥來,將涉事人等帶來、把宴上酒飲留住。若真是有意謀害趙小君,除灌酒之外定然還有后手,母親要快快行事、別叫賊人先行清理證據!” 李夫人只把承平當做犯人,不肯聽他:“這里是郡公府不是衛寧!不要端你做官的架子!怎么安排我自有主張,你們三個全都罪無可恕,你不要想法子脫罪!” 趙熹不明白,承平聰慧過人怎么他母親這般不明道理:“大夫人,我和承平敢作敢當,有什么過有什么罪有什么罰我們自己擔著、決不推脫,別人如果跟我們一樣光明正大就不會想這陰損法子來害我了!您現在只看著我們,難道要叫罪魁禍首逍遙法外么!” 魏氏又哭:“趙小君,我承泰與你毫無交集、我與你也是初見,我們怎么就想著法子害你!是,是我要和趙夫人來看你的,如果我早知道承泰會在這,我會這么做么!趙小君,我們勸你酒是有私心,因為你要嫁給老大、夫人又不喜歡你,我們這才想著對你好一些、跟你關系近些、以后咱們能相互有個照應,這樣一番折騰除了害了我家承泰的名聲、我得了一點點好處沒有!” 趙熹望向趙夫人,見趙夫人點頭,心里也有些困惑。不過意圖輕薄他的是李承泰,這件事他們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系! 郡公還要招待客人,一時半會沒發前來,李夫人便看著他們,也不準魏氏帶承泰離開、只叫大夫就在碧紗軒給承泰看傷。好容易宴席結束,李郡公帶著承盛和趙將軍匆匆而來,魏氏立刻哭著迎了上去,跪在地上哽咽啜泣楚楚可憐。李夫人仗著趙熹指認,怒道:“你哭什么!你算計了今晚這一出,難道哭兩聲就能叫郡公放過你么!” 郡公看趙熹和承平跪在一起不由怒火沖天,連帶對李夫人也不喜。他扶起魏氏,問:“究竟怎么了!” 承平見狀心涼了一半,可事關趙熹他不能不爭取:“父親,孩兒在宴上多飲了幾杯,有些酒醉,便出來醒酒,正遇到趙小君侍女蘭英。蘭英說趙小君有些醉酒、被人帶到碧紗軒休息,可她在照顧趙小君時卻被故意支開,她怕是有人要對趙小君不利,所以跑出來找人求助。我聞言不敢怠慢,急忙跑到碧紗軒,碧紗軒內外沒有一個下人,只有一個黑影趴在床榻邊欲行不軌。我自然不能叫他得逞,情急之下拿了花瓶將人砸暈,沒想到竟是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