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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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刀什么的,如此深奧的事情,她向來是幫不上忙的,倒不如躲遠一點,讓鐵之森安安靜靜忙活為好。這么想著,她干脆不動了,隨性地盤腿坐在義勇剛躺過的地鋪上。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她的視線剛好能與義勇的臉齊平,于是便能夠仔細欣賞他睡著的模樣了——平心而論,其實沒有多少欣賞的價值。 且不說在蝶屋旁觀過多少回了,睡覺的他也根本不有趣嘛,死板板地躺著,就算是戳戳臉頰捏捏手臂,甚至是掀起被子的一角,他都毫無反應,真是一點都不…… ……咦,等一等。他動了。 義勇翻了個身,只拿后背和刺刺的腦袋對著紺音。 毫無疑問,他這就是被某些喜歡動手動腳的家伙惹煩了! 紺音輕哼一聲,在心里給義勇打上了小氣鬼的標簽,半點都沒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更討人厭的闖禍鬼。 既然義勇這么小氣,那她也不稀得玩他了! 紺音干脆地在心里嘀咕著,轉過腦袋,當真不理會他了。 但是嘛,沒了無趣的義勇,乏味感還是依舊會乏味著。她的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縮成一團的寬三郎的身上——嶄新的受害者登場啦! 比起一動不動無比僵硬的義勇,老爺爺烏鴉可就有意思多了。明明平時總是表現得那么遲鈍,沒想到睡著的時候倒還算得上敏銳,只是用指尖碰了碰它的羽翼,寬三郎的整個翅膀都會隨之抖一下。有時候甚至都還沒有碰到,它就已經開始一抖一抖的了,像是某種西洋玩具,紺音都快玩上癮了。 不過,玩得太過分的話,會不會把寬三郎弄醒?要是真弄醒了,它怕不是會惱怒地直用鳥喙啄她的腦袋吧? 烏鴉的喙長得鈍鈍的,不算多么尖銳,扎在腦袋上不算多痛,況且紺音對疼痛的感知算得上麻木。 話雖如此,但“啄腦袋”這件事本身就足夠帶來一點不可忽略的心理壓力了??紤]到寬三郎很可能突然爆發出前所有為的怒氣,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啄出洞來了。 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她趕緊抹掉額角的冷汗,指尖卻不由自主,順勢挪到了寬三郎的尾羽上,好奇心也在不遺余力地發揮著作用,躍躍欲試般想要驗證這幾根翹起的黑色羽毛是不是也同樣敏銳好玩。 經歷了好幾個輪次的親身實踐,她得出了兩個結論。 其一,寬三郎渾身上下只有翅膀上那幾根yingying的羽毛最敏感,其他部分就算是上手去揪,也不會有半點反應。 其次就是,抖翅膀的動作完全是它無意識的行為,對睡眠沒有絲毫影響,它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怎樣對待。有那么幾回,紺音故意惡作劇似的用力揪了揪,寬三郎安眠如舊,睡眠質量實在讓人眼紅。 有了上述實踐結果與理論作為支撐,她徹底放心了——也變本加厲了,恨不得把它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摸過去,途中還揪下了好幾片(揪著揪著就變成了好幾十片)薄薄的小羽毛。這可不是因為她手上力氣有多重,純粹只是天氣馬上就要暖和起來,烏鴉是時候換毛罷了。 把揪下來的小碎毛隨手丟在一邊,不知不覺這些羽毛堆成的毛團都能和寬三郎本身的大小媲美了,以至于老爺爺烏鴉醒來時,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團東西嚇了一大跳,一邊蹦跶著后退,一邊嚷嚷著有陌生的鎹鴉闖進來了,如臨大敵。 “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毛嘛?!苯C音把一臉緊張的它強行搬到了這堆毛的旁邊,“你仔細看看,再聞一聞?!?/br> 不知怎么的,估計是剛剛睡醒腦袋還不清醒,就算紺音說得這么清楚了,寬三郎還是滿廂的不情愿,執拗地把腦袋別開,渾身都在朝著相反的方向使勁,怎么看都好像不樂意靠近這隱藏的敵對烏鴉。 也不知該說是可惜還是應當慶幸了,小小烏鴉再怎么冥頑不化,在體型與力氣都勝過一頭的人形生物面前,完全是排不上用處的。紺音只是稍稍轉了下手腕,寬三郎就不得不與“敵對烏鴉”面對面了。 總算是對上視線,也總算能夠認清現實了。寬三郎眨了眨小眼睛,發出一聲很奇妙的“咕”聲——聽起來就像是肚子唱起空城計的酸澀聲——它總算不鬧騰了,轉而問紺音,究竟是從哪里找來這么多毛的。 “當然是從你身上拔下來的嘛?!彼娓悴欢疄槭裁匆獑柸绱孙@而易見的問題,“不然還能上哪兒找烏鴉的羽毛?” “嘎,也是?!?/br> 寬三郎別扭地抖抖羽毛,又碰了碰鳥喙,不自在的動作怎么看都透著點尷尬。 “難怪我覺得醒來之后輕盈了一點?!睂捜商阶雷由?,“謝謝你,紺音?!?/br> “哼哼——” 如此輕快的哼聲到底是得意感在作祟,還是出于別的什么理由呢?不好說??傊`會能夠解開,就算是萬事大吉啦! 再稍稍等上一會兒,義勇也醒來了——說不定就是被紺音和寬三郎拌嘴的動靜鬧醒了。他磨蹭著起身,對于自己躺在鐵之森的席夢思上的這件事似乎沒有太多多余的好奇或疑惑,只是低頭瞄了兩眼,便著手整理起床鋪了。 “昨晚,做了噩夢?!?/br> 走在通往破屋頂人家的路上,他忽然說。 “夢見我掉進了一個樹立著好幾十根竹竿的陷阱里,而且每根竹竿都被削尖了,很銳利?!?/br> “你被竹竿戳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