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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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清清擔心的事情并未發生,她的日子仍像往常一樣,上課下課、和黃瑩交流小說、吃飯(黃瑩有時中午不吃,她一個人去食堂,之后再去逗鳥)。放學也比旁人要早,對此黃瑩非常羨慕,馮清清嘚瑟了幾回后,黃瑩開始拿社團招新恐嚇她。 “你的好日子終于快結束了?!毕挛绲诙澱n后,黃瑩看著收拾書包的馮清清,一邊搖頭一邊感嘆。 馮清清拎起書包試了試重量,一邊從書包掏出兩本書放回桌肚,一邊對黃瑩說:“哪有你說得那么夸張,也許我就進了一個特好的社團呢?!?/br> “特好?社團?”黃瑩晃晃手指頭,“你想都不要想,要么特無聊,要么事特多,還有的拿社員當自家奴隸使,一點不把人當人?!?/br> 黃瑩進的戲劇社,就是她口中拿人當奴隸使的典型。當初她加入戲劇社,本是想把自己寫的小說呈現在舞臺上。結果社長看了她的小說,先是讓她改了六遍。改完之后還是不滿意,親自cao刀改了一遍,滿意了。最終呈現的完全不是黃瑩構思的內容,她想講述現代版灰姑娘的故事,可社長卻想講水晶鞋到底害了多少人的腳趾和腳后跟,從浪漫愛情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驚悚恐怖。黃瑩也從編劇的身份降級為舞臺搬運工,一拉幕布便要沖上臺搬搬搬。 馮清清對于黃瑩的抓馬事件,深表同情,“如果我是社長,一定采用你的劇本,并不做任何改編?!?/br> 黃瑩的手搭上馮清清的肩膀,佯裝感動,“那你快來加入我們社團,然后一步步把社長干下去,你來當戲劇社社長?!?/br> “好?!瘪T清清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背上輕飄飄的書包,“我現在就去戲劇社報名?!?/br> 黃瑩換上驚喜面容,不可置信道:“你說真的?” 馮清清捧住黃瑩的臉,表情憐惜,柔聲細語地說出掏人心窩子的話,“瀅瀅你有時候真是單純得讓人心疼。你第一次和我說的時候,戲劇社就已經上我的黑名單了?!彼昧肆妙a邊的碎發,對黃瑩眨了眨左眼,“等會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好社團?!?/br> “我要詛咒你,你會找到比戲劇社還過分的——” 馮清清堵住耳朵跑下樓,來到廣場。原先空曠的廣場此刻被桌椅和展板筑成了一個小型迷宮。學生們穿梭其中,人人手中攥著五顏六色的宣傳單。 “來一張,學妹。感興趣就報名?!币粋€穿漢服的男生四處分發傳單,遞給馮清清一張。 馮清清看了眼傳單上漢服社的介紹,總結就是穿美美的同時學習漢服文化。她雖然不感興趣,但是這種新鮮感還是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樂趣,由此信心滿滿,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既感興趣的又能學到東西的輕松愉快的社團。 她掏出手機,把傳單拍下來發給黃瑩:隨便找找都比戲劇社輕松呢~ 黃瑩回的很快:服裝及道具自費。學校一旦有活動,強制參演,排練一天下來能走兩萬步。 馮清清:好吧=.= 收起手機時,鄒沅的信息發了過來,內容簡單粗暴:抬頭。 不遠處鄒沅叁人站在攤外,汪寶平興奮地對她招手。 馮清清朝他們跑去,“你們找好社團了嗎?” “不——”方正云及時捂住汪寶平的嘴,把他向他拉了幾步,在他耳邊警告,“什么風頭都敢搶?!?/br> 馮清清歪頭看了看他們,小聲問鄒沅:“他倆怎么了?” “不用管?!编u沅掰著馮清清肩膀,將她轉向攤位,“看這個?!?/br> “花藝社?”馮清清看著桌上五顏六色的鮮花,感嘆這個學校的社團種類還真是豐富。她問鄒沅:“你參加了?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嗎?!?/br> “誰說我不想讓人知道了?!编u沅推著馮清清讓她往里走,“座位下還有很多花,挑挑有沒有你喜歡的?!?/br> 馮清清不肯進去,推他,“攤主不在你就這么猖狂啊,我不要?!编u沅從她身邊繞過,從桌下的桶里捧了一把花站起來,“喜歡哪朵?” 他不住地往她懷里塞,馮清清不住地躲,“別給我,我不要?!?/br> 汪寶平看不下去了,搶著道:“你就拿著吧,沅兒各式各樣的都買了,就是怕這里沒你喜歡的?!北坏闪艘谎弁魧毱街鲃永^方正云的手,放在自己嘴上捂住,唔唔了兩聲,意思是我不說了。 馮清清轉頭想問,汪寶平說的什么意思。沒等開口,另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奔到她身邊,馮清清脖子一沉,臉旁瞬間多了個腦袋,周廣然像擼狗似的摸她的頭,“好久不見了meimei,有沒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呢。誒、誒——你誰???”周廣然被強硬拽開,他不悅地甩開鄒沅的手,面色驟然冷了下來。 “你又是誰,上來就動手動腳?!编u沅上前一步,仗著比周廣然高的優勢,刻意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眉目間透著陰沉。汪寶平和方正云一左一右站在鄒沅身后,似乎時刻準備動手。 喧鬧的環境安靜了片刻,眼下可不是馮清清想見到的場面。眾目睽睽之下,馮清清硬著頭皮擠在兩人中間,“他是我……哥朋友,他是我朋友,你們倆冷靜點?!?/br> 周廣然沒顧上理她,對鄒沅身后抬了抬下巴,舉高手臂示意,“謹陽、宥一,這兒!”馮清清順著目光看去,陸謹陽出現在她視線里,那兩人同樣是副不好惹的面孔。 一時間六人面對面,陸謹陽掃過鄒沅手中的鮮花,咧嘴笑了下,眼里冒著寒氣。他指著鄒沅,臉上流露出輕蔑之色,“鄒家的人就拿這種便宜貨出來騙女孩?” “嘴巴放干凈點!”汪寶平忿忿吼道,方正云攔下汪寶平,一邊活動腕關節,一邊從鄒沅身后站出。 陸謹陽一行一動不動,仿佛就在等他動手的那一瞬間。 鄒沅垂下眼眸,伸出手臂擋在方正云身前,上前一步,抬眸扯唇一笑,對陸謹陽說:“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價格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合不合心意?!?/br> 心意?陸謹陽嗤了一聲,伸手一把攥住鄒沅的衣領,動作迅猛而粗暴,逼近他低語:“我看是生意吧,你們鄒家為了錢真是臉都不要了?!?/br> 面前的男人瞳孔顏色淺淡,同她如出一轍。鄒沅克制住揮拳的沖動,將衣領從他手中抽出,斂起臉上笑意,威脅道:“今天我看在你是她哥的份上,讓你一回。下次……”他咬著后槽牙,譏誚地睇了陸謹陽叁人一眼,壓低嗓音,“來多少我打多少?!?/br> 馮清清被兩人同時瞥過來的一眼,嚇得一愣。她再次試著擠進去調解,“誤會,都是誤會……” 不知是誰動手前推了她一把,馮清清控制不住向后退了幾步,一屁股栽倒在地。她捂著屁股,看著人群一窩蜂地涌來將斗成一團的六人團團圍住。 不是因我而起嗎?為什么都把我忽視了?馮清清無意識地張著嘴巴,眼里透著迷茫。 突然,有只手揪住了她后脖領,馮清清愣愣地抬頭。梁聿淙垂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抬起食指豎在唇邊。 馮清清哪敢不從當過綁匪的人,乖乖跟著他走至角落。 馮清清在他仔細端詳的眼神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的目光不像在看活人,而像是在給物品估價??傊?,瘆得慌。 半晌,梁聿淙終于開口:“你好像很受歡迎?!睕]有抑揚頓挫,甚至沒有語調,簡單地陳述了一句事實。 馮清清聽得莫名其妙,“來到這我都不知道歡迎兩個字怎么寫了?!?/br> “最近沒找金箔?”梁聿淙不想在沒用的話題浪費時間,他只關心他想知道的。 馮清清沉思了會,如實道:“這幾天確實見得少?!?/br> 他一臉苛責地望著她,“為什么?” “呃……”馮清清撓了撓眉心,“因為……因為我交到朋友了……”有點羞澀是怎么回事。 “金箔怎么辦?” 馮清清大咧咧地直接反問,“什么怎么辦?” 梁聿淙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你知道普通鸚鵡的壽命是多少年嗎?” 馮清清本不想回答,但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沒法,無奈道:“多少?” “十五年?!?/br> 馮清清攤了攤手,然后呢? “你的一星期對于金箔是一個月。別忘了是你先招惹的金箔,現在卻因為其他人而忽略金箔,不會感到羞愧嗎?” 我為什么要對一只鳥羞愧……馮清清咽下嘴里的真心話,訕訕道:“真是太太太良心不安了,如果能有機會補償它的話,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的?!蹦苡惺裁礄C會?馮清清翹起唇角,這鳥的主人和鳥一樣都愛聽好聽話,反正說好聽話又不會掉塊rou,說給他聽就是了。 梁聿淙點點頭,對她的回答略感滿意,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打開遞給馮清清,“如實填寫?!?/br> 馮清清看清表格抬頭后,眼睛突然睜大,學生會報名表?開什么玩笑。 “我不寫?!瘪T清清擺擺手要走。 梁聿淙攥住她手腕,力道重得驚人,睨著馮清清疼得皺縮一團的五官,輕描淡寫道:“這是對你下達的通知,無論你報名哪個社團,最終通過的都只能是學生會?!?/br> “不可能——”馮清清沖梁聿淙離去的背影大喊,“我不信——” 學生會會長而已,能有多大本事。馮清清奔回廣場,打架的六人已消失蹤影,就算還在那,她現在也顧不上他們。她去每個攤位都要了報名表,填寫后交給各個攤位的負責人。 一連寫了好幾十張,等回到家時天都黑了。飯桌上,馮清清注意到陸謹陽不在,想起他們的斗毆,不知道鄒沅他們傷的怎么樣。 馮清清抬起寫得發酸的右手,搭在房門門把,此時心里還在想著,鄒沅那么自戀愛護形象,打架是不是要處處護著臉。 擰開門,唇角烏青的陸謹陽環臂出現在她眼前。 有時,她真想心平氣和地問陸謹陽一句,“這兒究竟是誰的房間?!?/br> 兩人面面相覷,一個不肯進來,一個絲毫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