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問你為什么要入侵我的精神？”

    貝利亞迷茫道：“我……”

    “不記得了?！?/br>
    “瓦特??？”蘇凝掐腰，指著貝利亞的鼻子：“你不要告訴我！你失憶了！”

    見貝利亞微不可覺地點點頭，蘇凝哼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難道我看起來很像三歲……等等！”蘇凝突然想起那根多出來的神經線，“該不會……不會吧？嘶！”

    “等等，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晚上不回來？”

    “……我不記得路了?！必惱麃喆瓜卵鄄€，蝴蝶聚集在他身邊飛舞。

    “不記得……路了??？”蘇凝噎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迷路了？”

    “那不是迷路?！必惱麃喬Я颂掳?，“是我不記得路了?！?/br>
    “那不就是迷路了嗎！”蘇凝嘆氣，“嗨呀你怎么不早說？找不到路你不會打個電話問我嗎？”

    “我不記得密碼了?！?/br>
    “瓦特？”

    “al的密碼……我忘記了?！?/br>
    蘇凝倒抽一口涼氣：“天！你現在還記得什么？”

    “……不知道，因為不記得自己還記得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忘了什么?！?/br>
    “唉……”蘇凝摸了摸他的腦闊，“你也真不容易啊?！?/br>
    “走吧，我帶你回去?！?/br>
    “嗯?！?/br>
    “對了，你叫那么多蝴蝶過來干什么？”

    “我想問它們回去的路，可是它們都不知道……”貝利亞頓了頓，“真沒用?！?/br>
    “它們才剛剛從冬眠中醒來，哪里會知道什么回去的路??？再說你連具體的地址都說不清楚吧？”

    貝利亞不言。

    “啊，行了行了，放過這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蝴蝶吧?！?/br>
    “可以，但是你要帶我去吃東西?！?/br>
    “你不是魔王嗎也要吃飯？”

    “想吃和要吃是兩碼事?！?/br>
    “你想吃什么？”

    貝利亞：盯——

    蘇凝：“你盯我干啥？我身上又沒帶吃的……咦，等等?！?/br>
    蘇凝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糖，遞到貝利亞唇邊：“沒想到還剩一塊，我以為都給出去了呢，喏，你吃嗎？”

    貝利亞一口咬了下去：“……不甜?！?/br>
    “你還沒剝糖紙啊喂！當然不甜了！”

    ……

    打發走腦殘粉們，兩人走在路上，蘇凝拐了拐貝利亞的胳膊：“我說……你為什么那么喜歡蝴蝶??？”

    貝利亞淡淡道：“我只是不討厭?！?/br>
    “那你應該不討厭毛毛蟲吧？畢竟蝴蝶就是從毛毛蟲變的呢！”

    “……毛毛蟲？”貝利亞臉皮擰了一下，“惡心?！?/br>
    “咦？毛毛蟲不就是小時候的蝴蝶嗎？為什么你會覺得惡心??？”

    “我討厭蟲子?！?/br>
    “哈？”蘇凝背著手，仰起頭說：“嗯……可是蝴蝶也是屬于昆蟲科的，你那么討厭蟲子，為什么不討厭蝴蝶呢？你還把它紋在腿上，你這人真奇怪哎？為什么呢為什么？”

    “你是為什么妖怪嗎？為什么這么多?！?/br>
    “為什么妖怪是什么？”

    “就是一種只會問為什么的鬼怪?！?/br>
    “哇！居然會有這種鬼怪！那被這種鬼怪纏上的人，豈不是要煩死了？哈哈哈哈！”

    “……是啊?！必惱麃喭?，“比如我，就快要被煩死了?！?/br>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你、說、什、么？”

    “我愛你?！?/br>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誒？？！”

    蘇凝后退一步，兩只手在胸前劃了個叉：“誒？”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怪重出江湖辣。

    “我愛你?！必惱麃嗈D過頭，看著蘇凝又說了一遍：“以前沒和你認真說過，現在我想認真和你說一次……”

    “我……愛你?！?/br>
    “可、可是……為、為什么？”蘇凝瘋狂眨眼，“為什么……這么突然？”

    “……你還真是為什么妖怪啊?！必惱麃嗇p笑了一聲，“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想說，就說嘍?！?/br>
    蘇凝：“噫……”

    “好啦，其實是因為我現在記性越來越差，我怕哪一天……”

    “就會……”貝利亞低聲道，“忘記我愛你了?！?/br>
    “所以想提前告訴你?！?/br>
    ……！

    蘇凝心中一動：“其實……”

    “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綿綿瓜瓞奉為圭臬龍行龘龘犄角旮旯娉婷裊娜涕泗滂沱呶呶不休不稂不莠～”

    蘇凝：?。?！

    突然響起的bgm嚇了蘇凝一跳：“這個bgm是什么鬼??！明顯跟現在的氣氛不搭吧！那個誰你是不是抖音刷多了??！”

    “嚇死我了……”蘇凝捂住心口，深吸了好幾口氣。

    bgm蘇凝聽得多了也就聽習慣了，往常的都是些陰森恐怖的bgm，偶爾在劇情進行到過渡的時候，也會響起輕松舒緩的bgm，總體和當時的氣氛還是很搭的，像這種突然冒出來和氣氛完全不搭的bgm，蘇凝還是頭一回聽見。

    bgm很快就消失了，蘇凝抬頭看著貝利亞：“那個……”

    “你剛剛……不是說要去吃飯嗎？”蘇凝眼神亂飄，“前面……就有一家麥當勞?！?/br>
    “……嗯?！必惱麃喆瓜卵鄄€，“那就去那家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