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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四合院的生活在線閱讀 - 第304節

第304節

    喔,我知道了。你是怕這酒的事兒被發現,被說出去咯。還有你昨天‘占便宜沒夠’,結果吃壞肚子一直跑廁所的事兒,給你說出來咯。是吧,三大爺?”

    這話就是一個直接懟臉上。三大爺整個人像是被人‘揭開’了。到了這個地步,說句實在話,在三大爺自己家里。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三大爺臉黑點就臉黑點。老老實實的認個錯,就得了??善鬆斒钦l啊。自詡四合院最有文化的人。

    文化人、文人。要的是什么呢?要的是面子啊。驟然在一家人面前被揭開了面皮。還是被傻柱這么一個他看不大起的人。實在是心頭一股‘無名火’竄天而起。

    然后三大爺就‘爆’了。這本來是誰也不知道的。越鬧聲音越大,事情控制不住,就鬧到院子里來了。大家伙也都出來看戲了。

    這種情況,其實就是三大爺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想認錯也不好認了。拉不下臉來,另一個就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黑,即使你有證據我也不打算認了。

    反正我在的時候,你沒開那瓶酒。我不在的時候你開了。誰知道這酒是不是你換了,來糊弄我。

    。。。

    剩下的也沒什么大事了,兩人來到院子里,也是反反復復就是那幾句話。傻柱也多少給三大爺留了幾分顏面。場面一直是三大爺鬧得居多。

    聽完閆解悌的敘述,又看了看場面上還在僵持的兩人。李守良覺得一點也不稀奇。李守良自己就辦過這么一件事兒。

    后世在孤兒院的時候,李守良拿著粉筆往櫥子上寫字。被老師抓住了。老師通過筆跡看出來了是李守良。

    是一種什么心理呢?害怕還是犯錯后的下意識的不承認。反正就是嘴硬是自己。偏偏那筆跡每個人的不同。老師最是熟悉。實在無法辯駁。李守良當著當著大家的面都哭了,還是咬著牙不說是自己干的。

    雖然事后李守良找到了老師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老師也沒有說什么。但是當時就是嘴硬。就是說不出是自己來。盡管大家也都知道了。

    這種情況和三大爺現在一樣。不過三大爺是長輩,傻柱算是晚輩。李守良是晚輩,老師是長輩。

    盡管這樣,李守良也沒有什么上去幫三大爺一把的意思。傻柱那邊明顯因為占據上風,沒有趕盡殺絕。穩cao勝券的局,就不必要上去再幫一把了。

    三大爺那邊,嘴硬的讓人有些可恨。還說些不好聽的話。和李守良沉默的哭著只說不是自己還有些不同??磻虬?。

    這種情況下,也沒持續多長時間。一大爺二大爺等人就回來了。

    一大群爺們兒,嗚嗚泱泱的進來。聊得熱火朝天的。結果大家一進門,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在前院這站著,還圍著一個圈。

    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一大爺、二大爺了。

    二大爺一邊說著:“都讓開,都讓開?!币贿厗柕溃骸鞍l生什么事了,這是?都聚在這干什么?”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二大媽。

    二大媽也不是個能把事情講清楚的。就是個二大爺思想的‘附屬品’。

    一大爺一邊看向場上的主角:三大爺、傻柱。一邊問道:“柱子,怎么回事?什么事兒鬧到這個地步?昂?”最后一個昂,是疑問。

    明顯是在問,昨晚不是說好了臊一臊就得。怎么還是鬧得這么大!

    傻柱也是沒話可說,剛開始確實是鬧著玩的,誰知道沒說兩句話,三大爺就倒打一耙,還把這事兒給主動鬧大了。這怎么看,今天都是‘狐貍沒打著,惹了一身sao’。

    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面對一大爺的詰問,只能是攤了攤手道:“一大爺,您問問三大爺吧。好家伙,今兒這一出實在是把我給整懵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而且我這是給三大爺留著面子呢。這在院子里鬧了也有段時間了。我這都沒怎么回過嘴。是三大爺一直在這不依不饒的?!?/br>
    一大爺轉頭看向三大爺問道:“老閆,怎么回事?”

    二大爺聞言也向三大爺看去。這院里三位大爺,本來就是一大爺居中,二大爺三大爺主持事兒的?,F在下場的成了三大爺。

    聽傻柱的話三大爺還不占理。此時兩位大爺共同詰問的眼神。也是打在了三大爺的心頭上。

    三大爺很是沉默,什么話也沒說。也不像剛才那樣,‘高舉大旗’討伐傻柱了。其實說了很長時間,不過是給自己出一口‘本不存在的惡氣’。本來就是他吃虧。

    現在大家都在要真相。已經走到,自家老婆身邊的,院里這伙爺們兒。已經被自家婆娘‘咬著耳朵’把剛才的事情給三兩句說了。

    事情很清楚,三大爺占不占理,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來。三大爺要是占理,三大媽會不幫忙?

    看著院里爺們兒,看過來的探究的眼神。三大爺只覺得比剛才,一整院的‘老人婦女孩子’的眼神,要熾烈的多了。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他的身上。

    好像要把他釘在‘四合院恥辱柱’上一樣。盡管院里這些人大概率不知道什么叫‘恥辱柱’。

    三大爺最后也什么都沒說,朝兩位大爺拱了拱手,就往院外走去了。今天這人丟大發了,嘴硬的后果是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反倒什么好也沒有落下。不當眾道歉,是三大爺給自己留的最后一絲體面。

    一大爺二大爺見此,眼神交匯了一下,二大爺道:“這樣,咱們都散了吧,這個點了。不早了。都回家該吃飯的吃飯,該打孩子的打孩子,該睡覺的睡覺?!?/br>
    哈哈——一陣笑聲,對于二大爺提起來的該打孩子的打孩子,大家都很明白。

    戲看完了,似乎是孩子們吃了李守良的糖,也可能因為大家都當過李守良的‘線人’。走的時候,都跟李守良禮貌的說了再見。走的。

    眼見大家都散了,三大媽躊躇著來到一大爺、二大爺的跟前。

    問道:“老易、老劉。這我們家老閆。你說這個點出去了。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這話讓一大爺二大爺怎么說。老閆一個四五大十的人了,還能沒有點自己的主意?他想去哪誰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他會去干什么。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現在這么一問,精明的兩個人一句話頭,也不會留下。這責任誰擔呢,真要出了事兒的。

    一大爺不大確定的道:“老閆,估計是臉上掛不住,一會兒就回來了?!?/br>
    二大爺也立即跟上道:“對,老閆這么大的人了,還能不知道輕重。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啊,趕緊回家把飯做出來,等一等。等他回來的時候吃上一口熱乎飯,就什么都沒事兒了?!?/br>
    三大媽也覺得兩人說的對,趕緊招呼著還在門口等著,也都沒進家門的幾個孩子進屋了。

    李守良則和傻柱在一旁等著一大爺二大爺呢。

    幾人匯合,到了中院分開,二大爺回了后院。一大爺、李守良、傻柱來到了一大爺家。

    一進門,傻柱就埋怨道:“今兒真晦氣哎。沒想到三大爺看著這么一個人,這么的。。?!?/br>
    一大爺接話茬問:“這么的怎么樣?”

    傻柱立即和訴苦的一樣:“我今天下午回來,就拿著那酒瓶去了他們家了。誰承想話沒說兩句,三大爺就污蔑說,這酒瓶里的酒讓我換了。

    拿著這酒來誣陷他。嘿,也不知道誰在酒里摻水。我也沒想怎么著,結果這三大爺自己卻越鬧越大?!?/br>
    李守良道:“三大爺嘴硬,越鬧越大,到了最后真相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就是咬緊牙關不承認罷了?!?/br>
    一大爺看了傻柱一眼道:“看你以后還開這種玩笑嗎。把握不住這種度?;钤撟屇愕姑?。趕緊吃飯,吃完飯,咱們去院門口等一等。

    或者去外面找一找。別讓老閆真出了什么事兒,那不是你的錯,也是你的錯了?!?/br>
    傻柱有些無奈:“三大爺這么大的人了,還能出什么事兒啊?!?/br>
    一大爺哼道:“這天這么黑,老閆又沒拿手燈。他要是再找點酒喝,可不就容易出事嗎。你指望那一家全是上學的孩子?還是指望那有點小聰明的閆解放?!?/br>
    “得,得,算我倒霉。三大爺這事兒,我算是服了,往后我是不沾邊了?!鄙抵?。

    一大爺回道:“這就對了。趕緊的吧?;厝コ?,還是在這吃?”

    傻柱道:“回去吃吧。準備好了都。吃了再過來?!?/br>
    這頓晚上飯,吃的很快,一大爺發話了。爺仨吃完,就趕緊匯合了。

    李守良先大打前站去了三大爺家看了看,確實沒回來呢。

    爺仨先是在門口巷子口等了等,找了找。隨后傻柱去了這邊的小巷子里的飯館,看了看,找了找。沒有人。

    李守良中途想起三大爺常去的釣魚的地方。那還是三大爺釣到魚的時候,在院子里炫耀自己釣魚的地方,說的。

    找了沒兩步,傻柱那邊來信了。找到了,在一個小飯館里呢,要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別的都沒要。在那喝著呢。

    傻柱也沒敢輕舉妄動,就出來了,來找一大爺李守良爺倆。

    爺仨匯到一塊一商量。李守良笑道:“我進去吧。柱子哥不能去,師父去,估計他也不得勁。你們爺倆要不就回家去等著,這里這么冷。反正把他帶回去就行唄。

    等明天他想明白過來,就又是那個笑瞇瞇的三大爺了?!睜攤z也覺得是那么回事兒,就回去了。

    李守良慢悠悠的進去,剛有服務員要走過來,李守良笑著指了指三大爺那一桌,又要了二兩酒一疊花生米。給了錢票就過去了。

    走到三大爺跟前,三大爺也沒抬頭:“同志,這兒有人做了,勞您架,換個地方?!?/br>
    李守良坐下笑道:“三大爺,讓我往哪換???”

    三大爺抬起頭來一看,然后苦笑道:“守良,怎么著?還找到這里來了?你們爺們兒是嫌我的臉丟的不夠大?專門來掀我的臉皮來了?”

    這一連串的反問句,讓李守良忍不住笑了:“三大爺哎,我們爺們兒什么時候笑話你了?”

    三大爺道:“那傻柱拿著酒瓶來我們家臊我。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明知道他要來臊我,你們也不攔著?這不是要打我的臉?”這話里還帶著不理智。

    正好李守良的那酒喝花生米也來了。李守良捏了幾個放在手里,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吃了個。

    笑道:“三大爺,您昨天做的事兒,你自個覺得對嗎?您先別說話。您仔細想想。一瓶開了封兌了幾乎全是水的酒。這瓶酒我師父都說見了它,得有小兩年了。

    還有,昨天什么情況您不知道?那就是說是‘家宴’也不算錯了。您非得掐著點過去。您場上吃的那些rou咱們就不說了。

    是占著點便宜了是吧?”這話說得很是直白,三大爺沒接話茬。

    李守良繼續道:“你走了之后,那酒柱子哥打開喝了一口,全是水。本來柱子哥說得就是去您家里說一說這事兒。根本就沒想著鬧大的。

    結果怎么著?您自己給鬧大了。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站在那里那些孩子給我說的。

    覺得自己丟人了,就咬著牙的不松口,您這是干什么呢?”

    三大爺哼唧哼唧了好一會兒,一口酒下肚說道:“我好歹是個讀書人?!?/br>
    李守良都笑了:“您就別說您那讀書人的事兒了。這院里學歷最高的是,何雨水和許大茂。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高中學歷。

    您那個跟不上時代了。要說古書,您讀的可能多一點,但要說現代的文化書,您讀的未必有人家何雨水多。

    學校里,您是語文老師。教孩子‘知錯就改’,怎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鬧今天這一場,除了讓大家都知道,還有點丟人,什么用也沒有?!?/br>
    三大爺憋了好一會兒道:“沒什么好說的。喝酒算完?!?/br>
    李守良笑著講了講自己曾經發生的事兒,只不過帶入了一下子學校里。

    隨后李守良笑道:“您現在出來,就是覺得丟臉。但是吧,這事兒,其實真沒這么多人關注。一個是您是院里三大爺。就是有了這個事兒,您還是三大爺。

    您在院里的威信,不會少多少。另一個是大家每天吃飯、干活,就夠累了。攏共火不了兩天。倆爺們之間的事兒,說破大天去,還就是一瓶酒的事兒。不是什么大事兒。

    您是什么樣的人,院里都了解。哈哈一笑而已。別太當真?!?/br>
    三大爺聽到這里,才算是臉上好看了點。

    隨后李守良說道:“剛才,您自己出來,我師父、柱子哥、我。我們爺仨出來找了您好一會兒。還是柱子哥找到的您。跟我們爺倆說了?!?/br>
    三大爺回頭望了望說道:“他們爺倆人呢?這么冷,怎么不進來?”

    李守良回道:“這不是怕您不得勁兒,臉上掛不住,就讓他們倆先回去了。我來陪著你。怕你晚上出事兒?!?/br>
    三大爺剛喝下去的這口酒,頓時覺得火辣辣的。不只是喉嚨里,還是臉上。這以德報怨啊。

    李守良笑瞇瞇的好像沒看到三大爺的樣子。說道:“喝酒喝酒,喝完咱們爺倆回去了。家里三大媽和孩子們說不定,都等的心急了?!?/br>
    三大爺也沒說什么,拿著酒壺倒了酒出來,兩人一碰。這酒喝到這,渾身上下算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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