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普通卻不平凡、我把寵妻文學性轉了[快穿]、嫁給年代文男主的美嬌媳、快穿養崽之宿主又被警告了、四合院的生活、你是真的皮、回響(1v1 強取豪奪)、偶像練習生的身體開發日誌(高H、1v1、NP)、乖嬌(1v3 兄妹 h)、真誠的小狗(校園1v1 H)
等拍賣行的手續流程走完,他的公司早就撐不下去了。 西裝男人說,如果江父愿意花一百萬將它買下,他愿意賤賣。 聽說這件瓷器的價值高達五百萬,盡管這兩年價格下降,拍賣行也是一百萬起拍,最后成交價達不到原先的價格,也虧不到哪里去。江父一聽便心動了。 這個西裝男人是陸逾年特意安排的,男人背后的公司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 江沅說,江父看上去是個精明的,其實是個容易被忽悠的,他屬于銷售們最喜歡的小肥羊。 陸逾年還算厚道,忽悠江父的那件瓷器是真品,價格上也沒有弄虛作假,為了讓江父更加相信,他準備了詳細的數據和證明。在這些東西面前,江父不得不相信。 人都是貪婪的,尤其是這對貪心不足的夫妻,他們想將一百萬變成五百萬,在猶豫過后,最終還是買下了這件瓷器。 然而,西裝男人沒有告訴江父的是,這件瓷器因為保養不當,早就失去了從前的光彩,加上這件東西是近代某個吹出來的大師的作品,是炒出來的高價,到如今早就不是什么稀罕貨,現在的價格遠遠低于原先的價格好幾十倍,遇到有閑錢,又不嫌棄炒作大師的人,頂多三十萬就能賣出去了。 江父不了解這些東西,也不懂古董和拍賣,他被虛假的表現所欺騙,稀里糊涂就上了這個當,樂呵呵地抱著他剛到手的寶貝,一直到回到家后,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減淡半分,甚至在見到江沅時,他難得給了江沅一個笑,熱情說道:“你媽去菜場買菜了,你想吃什么跟你媽說,讓她給你做?!?/br> 江父被西裝男人畫出的大餅迷失了心智,太過欣喜,沒注意到江沅背著包。 江沅掃了養父懷里的盒子一眼,明知故問道:“你買了什么?” 高興歸高興,江父對江沅還是藏了心眼,他沒有告訴江沅瓷器的事情,聽到江沅這么問,他臉上的笑立馬減淡了不少,像是江沅要來跟他搶寶貝似的。再開口時已經恢復到了平時的聲線:“問那么多做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別管?!?/br> 江沅扯了下唇角,想到陸逾年跟他說的,只覺得好笑。 “那位大師是我一個遠房表親,人是挺有才華的,但不走正道,靠著炒作賺了不少錢,不過,他做的東西是還不錯,不然不會有那么多人欣賞,對我來說,就是一堆破銅爛鐵,”陸逾年的聲音透過電話,聽著有些慵懶,“我小時候拿他們當球踢,踢壞一個,隔天就送來新的讓我玩……” 對陸逾年來說,這些東西跟玩具一樣。 當時聽陸逾年這么說的江沅一點都不覺得嫉妒和生氣,因為陸逾年有這么說的資本和底氣。 而陸逾年這樣說,是為了后面的話做鋪墊—— “這些東西都是白送的,我沒花一個錢,你也不用記著這筆賬?!?/br> 江沅主動向陸逾年請求幫助,到頭來,陸逾年面面俱到,什么都替他想好了,只為了不讓他覺得有一絲負擔。 江沅嘆了口氣,這幾天憋在心里的一口氣終于吐了出來,他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江父覺得奇怪,不解道:“你笑什么?” 江沅調整了下背帶,江父這才注意到,江沅背著背包,看樣子是要出門,他又問道:“你背著包要去哪?” 江沅淡淡道:“我走了?!?/br> 江父也沒有執著追問江沅去哪里,目送著江沅走到門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 江沅換好鞋,環視了房間一圈,將這個困了他二十多年的房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我不會再回來了?!?/br> 江父一怔,轉身看到江沅認真的臉,胸口彷佛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著,這會他想的不是養了那么多年的兒子要跟他斷絕關系,他應該要挽回。他想的是,江沅不回來就不回來,以后他沒錢了,還是要找江沅要。 江父:“你以后要是換號碼,記得跟我……” 江沅打斷江父的話,笑道:“我覺得,我跟你們沒有再聯系的必要了,我和你們本來就沒血緣關系,從16歲那年我離開家,你們放任我自生自滅后,我們就該斷絕關系了?!?/br> 江父心頭火起,還是搬出了那句說爛了的話。 白眼狼,不孝子,不知感恩…… 江沅早就聽膩了這些話,他再次打斷江父的怒火:“你沒有機會再繼續糾纏我了?!?/br> 江父:“什么意思?你別以為你這樣說就能威脅到我?!?/br> 樓梯內的腳步聲停下,江沅回頭沖長相陌生的西裝男人點了下頭,男人也朝他點頭回應。 這是陸逾年給江沅安排的律師,專門來幫江沅善后的。 “有什么話,你跟我的律師說吧?!苯涞哪抗鈴囊荒樥绲慕改樕限D移到了江父懷里的盒子上,嗤笑道,“一個不值錢的東西,抱得那么緊做什么?” 江父被突然出現的西裝男人搞懵了,聽到江沅后面的話,他再次生氣起來:“你個沒眼力見的東西,你見過這東西嗎?你就說不值錢!這東西可值五百萬!我指望你能給我五百萬養老,我還不如指望它!” 江沅眼神帶著輕蔑:“是嗎?你是不是在早餐店里遇到了一個老板,你花了一百萬從他手中買到了它……” 江父睜大眼睛,江沅說的詳細,江沅當時沒在早餐店,又怎么會知道這么清楚? 江父再傻也都明白了,這都是江沅給他設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