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救米露
見到米露這樣說,許強這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許,米露的言辭提醒了他,叫他不要和普通員工一般見勢。 他揚起脖子,聳了聳肩幫,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見得許強不再說話,米露又將目光轉向安倫,冷聲訓斥道:“這是我們公司新上任的總監?!?/br> 安倫沒說話,默默的記下這個胖子的名字——許強。 出了電梯,安倫便朝自己的辦公區走去,至于許強和米露兩人則是朝米露的經理辦公室走去。 在許強和米露一腳在里一腳外在即將走進辦公室里時,許強那賊手摸在米露的腰間。許強手放在的位置很微妙,介于臀部和腰部的之間,他五指攤開,兩個手指按在米露的翹臀上,三根手指壓在腰間。 米露嬌軀謹慎的一震,頓了一下,最終沒說什么,舉步跟著許強走了進去。 唰—— 辦公室的玻璃窗簾被拉上了。 安倫所在的辦公區,這里喧鬧的,大家都在瘋狂的打電話提升業績,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靜靜吸煙的安倫。 從許胖子帶米露走進辦公室的那一瞬,他就知道這將意味著什么,但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反反復復演繹的都是方才米露嬌軀一頓的那一畫面。 但凡有點眼力價的,都知道這許胖子對米露圖謀不軌,且許胖子不是普通人,米露奈何不了他。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應該為米露做些什么。 嘶—— 安倫重重的吸一口煙,將nongnong的煙霧憋在肺子里,并且認真的過濾了一遍。 呼—— 呼出煙霧的同時,安倫將剩下的半支煙懟滅,起身,朝米露的辦公室走去…… 安倫走到米露辦公室的門前,連最基本的敲門都沒,“咣當”的一聲破門而進。 “老子,直接給你嚇個陽痿出來!”當時安倫就是抱著這樣想法破門而進的。 當時的許胖子摟著米露的蠻腰正準備將那張布滿豬油的嘴親上去,而米露則是一臉厭惡的躲閃著,在安倫破門而進的那一瞬,兩人的動作直接僵硬在原地。 事發突然,許胖子愣了一秒,最后發現又是安倫這小子之后,油膩的肥臉立即紅怒了起來。 “又是你!”許胖子爆喝,“你他媽的不知道敲門嗎!” 安倫捂著小腹,原地急的直跺腳,道:“經理,你有紙沒?我在辦公室借了一圈,同事都沒有?!?/br> 不等米露說話,許胖子站起來爆吼:“那他媽的桌子上的紙不有的是嗎!隨便撕兩張不行嗎!” 安倫倒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你咋不說讓我用棍摳呢?” 許胖子眼睛一瞪,有一股要動手的意思,但這時身旁的米露從嗓子眼里低吼出來一句:“許強!” 這聲讓許胖子恢復了鎮定,他沒好氣的從手包里拿出來一包面巾紙丟在地上,不耐煩的道:“滾!” 安倫撿起面巾紙一路小跑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給門帶上,還遞給許胖子一道無害的笑容。 可沒多久,安倫又嬉皮笑臉的回來了。 當時的許胖子褲子都脫一半了,見得安倫又回來了,許胖子徹底控制不住情緒,抄起煙灰缸就朝安倫砸了過去。 “你他媽的是故意的吧!”許胖子罵道。 不偏不正,正中眉心,安倫當場就昏了過去。 之后的安倫就啥也不知道了,臨近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關于米露阻攔許胖子的聲音…… 從米露的聲音中,他感覺到米露真的生氣了。 …… ……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安倫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仍然躺在地上,似乎是怎么倒下的就怎么躺著,像是個沒人愿意觸碰的垃圾。 這挺讓安倫感到失落的。 他漸漸的起身,發現此時的米露正坐在辦工作前辦公。電腦鍵盤被她噼里啪啦的敲響著,配著她那張冰冷徹骨的俏臉,這個世界都變得默然了起來,他實在想不出什么比較好的開場白。 索性,就任由時間這么尷尬走著。 半響過去,隨著米露漂亮的手指在回車鍵上那么清脆的一敲,她才將目光掃向那邊的安倫。 “你醒了?!泵茁恫焕洳粺?、不咸不淡的道。 安倫不語,心里還是對自己躺在地上這件事耿耿于懷。 “你太沉,我搬不動你,好在地板不涼?!泵茁兜?。 安倫稍微挑了挑眉頭,這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些許,有些事情并不是非得需要你道謝,但你至少得有一句話。 “為什么要幫我?”米露問道。 安倫很敏感,他討厭米露這種質問的口吻,就好似自己多管了閑事一樣。 “我不該幫你嗎?”安倫反問。 這次,米露并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安倫,盡管這目光還是建立在冰冷之上。 下一瞬,米露再次恢復以往的常色,她把之前準備好的銀行卡放在桌面上,道:“這錢你收下,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救了我一命?!?/br> “我的命不止二十萬這個價?!?/br> 安倫這一聽,不禁一愣,感情這女人要解雇自己了? 這讓安倫感覺很莫名其妙,他卡巴卡巴雙眼,氣極反笑的道:“不是,感情我拉一泡屎的功夫,我工作沒了?” 米露不再看安倫,忙活著整理手中的文件,淡淡的道:“許強的身份不僅僅是總監這么簡單,你在這里能不能賺到錢,就是他一句話的事,現在的你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br> 安倫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米露說的確實是實話。今天他也看出來了,這許強身份絕非一般,不然米露也不會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只是,這個被解雇的理由讓安倫無法接受,既然他自己做的沒有錯,為什么到頭來他還要躲著這許強? 這個邏輯有些像是兒時她mama經常教育他的那句話:遇到壞孩子躲遠點。 那時的他就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躲開他們?明明做錯的是他們,為什么反過來活的想條狗的卻是自己? 安倫冷笑,譏諷道:“就是說,我多管閑事了唄?” 聞聲,米露抬起頭,好言相勸道:“你還年輕,有些人是你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你也是成年人了,我相信好賴話你自己有區分能力?!?/br> 安倫不為所動,雙目緊緊盯視著她,嘴上還是平靜的道:“就是說,我多管閑事了唄?” 安倫不想廢話,一旦確定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米露皺眉,她認為安倫太過于轉牛角尖了。 “你太偏激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做事不要意氣用事,至少,因為得罪人的事你已經遭到一次行業封殺了,不是嗎?” 安倫哈哈一笑,隨即臉龐立即冷了下來,陰沉道:“是,我是因為得罪人才變得今天這般狼狽,但我沒服!” “但你不一樣,你服了,你妥協了,只要你準許那胖子在你面前脫褲子,那就別提及那些曾經自己做過的所謂的抵抗。妥協就是妥協了,服了就是服了,別整那些富麗堂皇的理由?!?/br> 米露默不作聲,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安倫。 曾經蟬聯銷冠的安倫精通心理學,像是這種冰山美人,時刻都是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就像一臺沒有情感的機器一樣,甚至,說難聽的,就算是做/愛,這種女人也不準許自己暴露感性的一面。 所以,這種女人一旦不說話,那便意味著無言以對! 安倫鏗鏘有力的繼續道:“相比因為懼怕那胖子而離開公司,我更愿意接受因為拉一泡屎而被解雇的理由?!?/br> 說罷,安倫轉身就走,臨近摔門而去的時候,他狠狠的丟下了一句話。 …… …… 夜深。 米露推開辦公室的門,她定了一腳,朝安倫辦公區望了一眼。 桌上整齊的擺放著五套西裝,這是安倫走時留下的,而他自己離去時則是穿著他那套破爛的衣服。 米露走到跟前,低頭凝視著這五套西服,腦海中回想起安倫走時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想必因為懼怕那胖子而離開公司,我更愿意接受因為拉一泡屎而解雇的理由?!?/br> 半響,她收回思緒,醞釀了一下,伸手將那五套西服帶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