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禎珠踮腳,附耳對禹白溪說了幾句悄悄話。 禹大教授很快眉目舒展,今晚回家必須要去超市購買幾盒存貨了,每盒24只裝的那種。老婆都發話了,不做點什么很難收場。 周末的魚館很是熱鬧。 門匾用小篆體寫著:「春夜喜雨」,四個字圓勁均勻,穩如古鼎。 禎珠來過許多次,每次注意力落在各種魚上。和禹白溪一起來到店里,卻頭一回留意起店內裝潢和設計。屋內魚缸呈“回”字型展示,沒有繁復的設計,不失品味。 她喜歡這兒,相信禹白溪也有相同感覺。 朱老板忙得不可開交,見禎珠來了,眼神示意她自便。 禎珠笑著招招手,目光落在花梨大理石案上的兩行填綠雕刻的詩句:【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雕工婉轉精妙,飛動自然。 想起自己小時候禎誠教她如何雕刻,她禎二叔在手藝方面著實是個全才。如果他沒去做生意,或許能成為一位有造詣的大師??杉依餂]他不行,沒有他那些年的付出,鼎禎早倒閉了。 禎大海毫無經商天賦,禎家那幾畝珍珠池又被別有心機的人虎視眈眈,禎誠再不挺身而出,禎家祖傳的家業就此沒落了。 禎珠指尖不經意臨摹著這兩句詩,口中念念有詞,“好、雨、知......春?” 誒??? 知春姑姑的名字恰好在這兩句里呢。 禎珠有些出神,這塊花梨木大案,當年運過來時應該還沒刻上這些字。 朱老板娶了個潮汕老婆,漸漸也被帶出了每日不離茶的習慣,便想在店里劈處空間來泡茶。 閑時賞魚喝茶,忙時也能作為商務會談的場所。 禎誠常來鵬市出差,每次幾乎都要來魚館小坐。禎珠有印象,重重記憶串聯在一起,剛剛平復下來的內心又隱隱激動起來,禎珠忽然覺得這兩行詩極有可能出自她熟人之手。 “寶妹?”禹白溪輕聲喚她。 端方男子,立在墻式落地魚缸旁,像從海里走來的美郎君,平靜溫和的黑眸里透出一股出塵。 禎珠怔了怔,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了。 難道她真是外貌協會會長嗎?每次見到禹白溪,腦袋里就會唰唰唰刮過各種嗷嗷嗷彈幕。她的大白,怎么就這么好看呢? “魚缸里能養珍珠嗎?”禹白溪問。 “養殖珍珠對水深有要求,至少要1.5米,一般觀賞魚缸達不到這個高度?!?/br> “珍珠在有流水速度的水域里,形成的光澤好?!钡澲槔^他的手,指著魚缸里汩汩的氣泡,“另外,魚缸的過濾系統也很重要。蚌殼能凈化水質,過濾水中的藻類和魚類的糞便。如果蚌里有其他寄生蟲、水蛭,整缸魚就危險了?!?/br> “在魚塘里養殖珍珠蚌,比如草魚、鯽魚......是很常見的魚、蚌共生互利的套養模式?!?/br> 見禹白溪聽得認真,禎珠很享受他只看著自己的感覺,現場給他上了一堂魚缸養魚課。 “禎珠!”朱老板應接不暇,招呼她過來幫手。 平時跟在禎誠身邊,一般的養魚常識難不倒禎珠。店里客人多,禎珠讓禹白溪坐下來喝喝茶,等等她。 *** *** 游客高峰期過后,客人漸漸少了。 朱老板這才得空,親自給禎珠和禹白溪沖功夫茶。 日光暖暖,穿過窗戶暈染在墻壁上,灑在魚缸里,水面折射出彩虹的光線??諝庵猩l著濃郁茶香,盈滿了寬敞的房間,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一杯清茶,一縷茗香。熱騰騰的茶水入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禎珠頓覺神清氣爽。 看著她瞇著眼一臉滿足的樣子,禹白溪眸色漸柔,嘴角向上揚了揚。 仿佛尋了好久的春天,他一笑,便是了。 禎珠又被撩到,剛柔和下來的臉,剎間隱隱發燙。輕咳一聲,介紹禹白溪和朱老板互相認識。 聽到禹白溪是骨科教授,精通禹氏正骨。朱老板抬頭打量了一下對方,仔細看,那眉眼,像極了他認識的一位舊友。 那人每次出現在店里,總帶著一身爽朗,帶來光和熱。像這店名里說的,春夜喜雨,是真正的好時節。 禎珠熱情介紹,“這是春夜喜雨的朱老板,二叔的發小,我們都是北城老鄉?!?/br> “哪里哪里,我只是個魚癡,在店里打工而已?!?/br> 誒??? 禎珠一愣。 她印象中,這家店明明是朱叔叔開的啊。 對上禎珠詫異的目光,朱老板才發現禎珠竟然不知道春夜喜雨幕后真正的大老板是誰。 “店鋪其實是誠哥的,當年開店第一筆50萬投資也是他出的。嚴格來說,我倆是合伙人,他出資,我看店?!?/br> 第99章 見色忘義 許是因為從沒見過mama的原因, 禎鑫自小將「離別」的概念等同于「mama」。 兩者都是縹緲的,沒實感的傷感。 人生那么漫長,他想著自己還年輕, 總有機會體驗到這些深奧的情感。 直到去年他獨自去國外求學,禎珠拎著大包小包陪他去機場。進閘口那一刻,他轉身回頭看, 禎珠還沒離開,堅定地站在原地笑吟吟沖他招手,當時他的眼淚就出來了。難怪人們都不喜歡分別的場面。 后來自己回來給禎珠決賽加油,老天額外垂愛他, 讓他終于有機會和夢中女神在一起,他無數次慶幸自己何其幸運。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