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林傳劍怕極了,心亂如麻,那女煞星究竟意欲何為?會不會也來殺了他? 正怕得不行,就見陸昭帶著兩女也前來祭奠上香,林傳劍急忙低頭,抖個不停。 旁邊一人拍他,嚇得他軟坐在地,那人暗道裝相,面上卻急忙扶起他,“林將軍,悲痛傷身,殿下此次遭難,京中滿是哀聲,哎,不知究竟是何人,竟如此膽大包天!” 林傳劍壓根沒聽到,他偷偷看陸昭,看她上香畢,和司守信說著話,往后院去了,這才松口氣,也不回旁人話,急忙蹦起歸家。 陸昭來,是要見司云深,等見到人時,司云深卻十分不耐,她這兩日心情極差,此時一身素衣,看向司守信陰陽怪氣道,“四哥尸骨未寒,五哥還是莫在靈堂前如此行事?!?/br> 司守信要解釋,陸昭搖頭,示意他出去,司守信便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司云深看向陸昭,“有話單獨和我說?讓我想想你要說什么?說你并未勾引過我四哥五哥,是他們非看上你不可?我勸你,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我不可能在母妃面前為你說好話?!?/br> 陸昭坐下,自己倒杯茶喝,“我為何要否認,我確實勾引他們二人,既然做得出,就不怕人知道,公主所言不錯?!?/br> “你!”司云深沒想到她承認得如此利落,猛得轉頭看向她,問道,“我四哥的死,和你可有關系?” 陸昭搖頭,“我確實煩他,但不至于殺人?!?/br> 司云深冷哼一聲,“你勾引他,又煩他?陸姑娘,你是否太過無德?” 陸昭理所當然道,“公主這話說得有意思,我喜歡他的時候勾引他,不喜歡他的時候煩他,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成?皇帝新人舊人后宮無數,寵時不寵時天地懸隔,難道也無德?” 司云深心中一動,她竟然自比皇帝? 陸昭看向她,“不過我看不上你四哥,你五哥顏色倒是對我胃口,性情更是溫順,但我此次入京,目標是你?!?/br> 司云深忽得站起來,就要喚暗衛,海樓卻突然出現,稟報道,“小陸大人,皆已解決?!?/br> “你是誰?我不過一公主,也勞煩你們如此大張旗鼓?!贝巳祟H有傲氣,司云深不信她會替人辦事,可還是猜測刺激道,“你是顧明晚派來的人?顧家反叛非我之故,顧明晚到處散布謠言,說顧陵本無意反,只是為人相逼,現在這是又來對付我了?踩著我模糊顧陵叛.國之舉,你是誰?為何幫他們?” 海樓站在一邊,陸昭看著司云深輕笑,“我和顧明晚非要扯上關系的話,我們倆有點仇?!?/br> 司云深不解,陸昭笑道,“云深公主身懷大才,最終卻只能嫁人生子,淡出皇室,公主可甘心?” 心越跳越快,司云深嗅到了機會的味道,“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陸昭盯著她,“甘心則陸某白跑這一趟,不過帶你哥哥回去日后做個寵郎?!?/br> 司云深心中驚濤駭浪,寵郎,對應于寵妃,該是指女帝的后宮,這人竟然真有稱帝之心,不知為何,司云深第一反應不是嘲笑她異想天開,而是細思cao作的可能性。 她豎起耳朵聽陸昭所言,“不甘心,則公主投我帳下,為我所用,他日事成,我許公主宰相之位?!?/br> 司云深試探道,“我是公主,皇族貴胄,怎會稀罕那區區宰相之位?” 陸昭挑眉,“哦?是嗎?可叫我看,皇族公主,好似也沒什么大不了嘛,不過是皇帝對大臣施恩所用的工具,哪個年齡合適,就嫁哪個施恩,嫁出去從此遠離權力中心,過得好與不好無人所知,過得好也不過和駙馬各玩各的,將來兄弟做了皇帝,再給兄弟送些美人,討些好處,這也就到頭了,這樣的日子,未免太過屈就云深公主的大才,你說呢?” 這話,一句句全說到了司云深的心坎里,這是她讀史書時,看到自己最好的結局,司云深即刻紅了眼眶,卻強忍住,“如今四海升平,你要起事,怎么保證能贏?” 陸昭笑了,“我不能保證啊,只看公主愿不愿意賭,賭贏了,我們一統天下,全女覺醒,賭輸了,不過身死而已,人終有一死,于我而言,此非大事,就看公主,如何選擇了?!?/br> 司云深心亂如麻,這人怎么這么不靠譜,她死了,不過轉世投胎,可若是自己死了,還要面對司家的列祖列宗呢。 列祖列宗?司云深氣極,也沒人把她當傳承后人,陸昭言全女覺醒,那是要改變這個時代,司云深細思,她沒問題,她母妃哥哥也沒問題,那只能是時代的問題,從小到大一幕幕在心頭掠過,改變這個時代?實在太過誘惑,司云深心中激蕩,“你可保證宰相之位?” 陸昭點頭,“公主若答應,可就此任職,只是如今我們地盤不大,人手不多,還需經營?!?/br> 司云深跪地,“若如此,愿效犬馬之勞?!?/br> 陸昭急忙笑著扶起她,“好,那公主此次便與我一同離開?!?/br> 司云深想起司守信,“你說我五哥?” 陸昭很是深情的模樣,“我心悅他,先稱郎,待來日我一統天下,再封貴郎,必不叫他受委屈?!?/br> 司云深嘴角抽搐,反正不給做正房是吧,不過她也明白,哪有前朝皇子做大房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嘆口氣,再行禮,“云深替哥哥謝過主子?!?/br> 海樓用部落語言嘟囔,“什么郎,貴郎,睡過還要給名分,不得慣得男人越發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