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果然,在那女子的提心吊膽中,海樓大勝,把那男子捆綁起來,扔在陸理腳下,“陸大人,海樓勝歸?!?/br> 那落水女子害怕地后退幾步,又抬頭看了看那男子,她臉上閃過一絲不對勁,陸理捕捉到她瞬間的神情變化,她蹲下讓無影掌拍拍男子的臉,“來,你現在說說,你我為敵該如何呀?” 那男子一言不發,那女子臉上又有不對勁,陸理冷哼一聲,她這段時間研究成果可不少,想了想,指尖輕輕一點,那男子便覺胯.下二兩rou緩緩上移,成了胸前二兩rou,這下,那男子才崩潰起來,“妖女,你對我做了什么?” 陸理時刻注意著那女子,突然發現,她臉上那絲不對勁再現,而且,確實是心疼,此次,甚至夾雜著后悔。 心疼?好奇怪的人呀,以德報怨,也非如此吧。 陸理笑道,“以德報怨,這是我的善心,你心懷偏見,出口即分男女,我便賜你一具你所偏見的身體,大道至公,女男并無不同,你現在,該給我磕幾個響頭,你所修煉,為邪門歪道,若非我,你可難以回歸正途?!?/br> 那男子看著忍辱負重至極,海樓上前一把摁住他的頭,“沒聽到陸大人所言嗎?再不磕,我打死你!” 那落水女子瞧著極為不贊同,陸理笑,她怕得要死是真的,心疼得要死只怕也是真的。 那男子羞惱至極,“你不過仗著武力高于我?!?/br> 海樓好笑,“不然呢?你欺負那女子落水,難道是講道理?既然信奉弱rou強食,那就給我乖乖聽話?!?/br> 頭磕過,陸理暗中派出監控跟著男子,她們帶著那女子去尋后女,也不瞬移,走回去,正好路上問問那落水女子具體情況。 聽了聽,海樓問那女子,“那人如此對你,你為何不逃?不暗殺于他?我聽你說,他折磨你也有幾年了?!?/br> 那女子擦著眼淚,“其實他也不壞,脾氣上來了會打我,我怕極,恨不能死了,可等他氣消了,對我還不錯,所以我不知該如何是好?!?/br> 陸理皺眉,海樓跳腳,“什么還不錯?那是打一棍子給個甜棗,我們部落訓狗就是這個法子,打罵甜棗,都是馴服的手段?!?/br> 這話一出,那女子面色不太好看,陸理看她一眼,“姑娘,我們已經救你,你該自行離去了?!?/br> 那女子跪下感謝,又有些忐忑道,“仙子可否讓他回歸原身?他其實很多時候也挺善良的,人挺不錯的,我受傷,他還會為我熬藥?!?/br> 陸理笑問,“你受傷,不會是他打的吧?” 那女子便不說話了,海樓就要開口,被魏瑜琬眼疾手快捂住嘴,陸理道,“姑娘,他的事,與你無關,他出言不遜,行路不正,我自有判斷。從此,姑娘自由了,天高海闊,任君飛躍,我們還有事,便先走了?!?/br> 說著帶海樓魏瑜琬直接到后女所在地,徒留那落水女子一人于林中,很久才起身離開。 海樓氣極,“她什么毛???我都和她說了,那是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她竟然還為那人求情?真是奇也怪也?!?/br> 魏瑜琬摸摸碎嘴小花鼠,搶了她幾顆瓜子吃,“這算什么,話本子里,多的是虐戀情深呢,初時男子虐女子身心,或威脅或恐嚇,甚至剜心剖腹,但最后男子只要回頭,女子就會喜歡?!?/br> 海樓又搶小花鼠一把瓜子,氣得小花鼠爬到樹上,緊緊捂住她的瓜子袋,魏瑜琬看她一眼,“小氣,你那布袋還是我為你縫的呢?!?/br> 這話說的倒也是,布袋上的瓜子縫制得極好,碎嘴小花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下樹把瓜子倒出來,魏瑜琬笑她,“一會兒給你買新的,人間還有各種口味呢?!?/br> 碎嘴小花鼠急忙點頭,海樓還是不理解,“為何會喜歡?打一棍子給個甜棗,這棍子我躲過了,是我聰明機敏,與這打棍子的人自該理論,這棍子我沒躲過,報復是我的權力,不報復是我的善良,可從那人舉起棍子起,縱然日后他種一片棗林,那也是他喜甜他去吃,世間廣闊,我總不缺那點吃食?!?/br> 她再抓,發現小花鼠已經把瓜子剝好了,海樓彈她一下,“出去了,我也給你買?!?/br> 小花鼠已經看到大豐收的景象,更加殷勤起來,剝得極快,魏瑜琬嘆氣,“你是少數,外面是大多數,她們還說打是親罵是愛呢,打情罵俏便罷了,多的是真辱,最后,她們還就差那點棗兒吃,人家就是說那棍子都是冒著粉紅泡泡的情意綿綿棍,你又有什么辦法?” 后女問起何事,陸理便說了,后女便嘆氣,“哎,這世間我早不認識?!?/br> 海樓湊到陸理面前,“陸大人,您說那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呀,瑜琬說,她最初也向您求救了,看著也挺恨那男子,為何后面又大變樣了?” 樹的縫隙中,漏下些陽光,斑駁光影落在海樓明媚的臉上,陸理道,“因為外界是男權社會,她自小被洗腦,從會說話起便先學會心疼男人,男人的尊嚴要維護,男人的行為要合理,這大約是她自小受到的教育,所以她受虐時,會自動合理化男人的行為,甚至找尋借口,她看到男人象征消失時,比男人還要不適,甚至悲傷得難以自抑,那些rou,處胯.下,便是尊貴,處胸前,便是狐媚,這是男權社會教給女子的基礎理論?!?/br> 海樓撓撓頭,好像有些懂了。 陸理掏出顯示屏,畫面上,那女子回去尋了那男子,甚至為安慰她,朝圣似的親吻他已經空空如也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