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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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善扶了扶金絲眼鏡框,她大約三十多歲,留一頭柔順的直發,薄薄的頭發散落耳邊,掩蓋了大半情緒,但是額頭細密的汗珠表明她正在忍受著疼痛。 冷善從小床上抽了張床單,簡單折迭后立刻壓緊在傷口處,剛剛門口的沖突她聽了個丁點不落,因此游瑭進門時只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游瑭以為血會像噴泉一樣涌出來,誰知似乎并不多,松了口氣。 冷善讓駱映徽繼續壓迫止血,探了探夏臨清頸動脈:“你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流血嗎?” 她看的是游瑭,陳隱川的目光也隨即落到游瑭身上。 游瑭想了想:“一直有血在滴,但滴得不快,也沒有大股往外流?!?/br> 經過簡單的檢查,冷善報了一個好消息,夏臨清沒有被割到動脈,因此并不致命。 但現在是夏天,雖說濡山是海濱城市,溫度也直逼三十度,沒有無菌的醫療用品傷口面臨的就是感染然后潰爛。 脖子上的感染實在是太致命了。 簡單商量后冷善提了要求,必須盡快找回一些干凈的敷料和消炎藥物,不單單是為了夏臨清的傷,在喪尸占領的城市求生,每個人都不斷地受大大小小的傷,加之喪尸腐爛會滋生許多細菌,很容易造成感染,多保留一些藥物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些新生兒用品,雖然冷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是她已經臉色蒼白憔悴,羊水也破了。 藥店離這里不遠,但中間隔著的全是居民區,這才是最麻煩的。 這場災變的起因和小說里略有參差,按照最常見的套路,第一個喪尸都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鬧市,然后勇猛地攻擊毫無防備的路人,一傳十十傳百,還要有無能的暴力機構和不信邪的傻白甜老百姓做陪,但凡少一個這喪尸危機都危不起來。 好消息是,老百姓不傻,暴力機關也不弱。 壞消息是,不傻不弱也沒用,這種變異是直接從人們的身體里爆發的。 好好的上著學上著班,突然就感到頭暈口渴,不過幾秒鐘你就猝死在座位上,懷里的文件散落一地,你的同事著急忙慌地來扶你,可是剛剛蹲下,她也感覺到了你死前的感受。 就像命運注定我們的眼皮是單還是雙、皮膚是黑還是白、性別是男還是女一樣。 命運讓你死去,連個預兆都沒有。 然后你就會爬起來,這時候你已經變成茹毛飲血的喪尸了。 九成的人都死了,但也有人還活著,這些人有男有女,有天才也有蠢材,有白領也有工人。 活下來的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下來。 就像被繩子吊在懸崖邊,看著別人的繩子一根根斷裂,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也會斷,他們拼命去想自己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 最終他們想到了。 流感。 沒人在意那場覆蓋范圍極廣,傷害力卻極低的流感。 大家輕而易舉地被傳染,流幾天鼻涕,發幾天低燒,然后又輕而易舉地恢復健康。 就這么點小病,誰會在意呢。 問題就出在這里,這一年里席卷整個世界,幾乎所有人都感染過的流感,他們沒有感染過。 也正因此,人變成喪尸并不需要經過“被咬”這個步驟,只有少部分幸存者是在被咬后變成喪尸的,大部分人的變異都發生在生活中,這就導致了各個小區里的喪尸并不比經濟區和工業區少。 加之濡山老年人居多,小區的喪尸數目絕對不容小覷。 而這一片的小區太多了,想要去到藥店,他們根本無路可繞。 駱映徽奔波了一天,困倦不已,撐著眼皮看了一圈周圍,孕婦、老嫗、肥叔…… 駱映徽啞著嗓子舉手:“還是我去吧?!?/br> 陳隱川注意到她的臉色,反對兩個字已經寫在了臉上,不著痕跡地瞥了一樣游瑭:“我去,你留下?!?/br> 駱映徽站起身,想證明自己還可以堅持,誰知眼前發黑,一個踉蹌就要倒地。 “誒…” 游瑭反應快,立刻把她扶回榻榻米上。 那個陳隱川,心思很重。游瑭帶過這樣的學員,你必須第一時間看出他的意圖,然后假裝不知情地順著他的心意,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游瑭知道自己必須主動出去,陳隱川剛剛接納了他,是看到了他的身手,覺得他有用,有用的人在需要的時候用不了,和沒用有什么區別? 游瑭倒是不累,眼彎一貫的神采奕奕:“你還是休息吧,這樣出去肯定會出事。我們倆去,你,可以嗎?” 游瑭黑灰色的眼睛移向陳隱川,兩個人很快交換了眼神,陳隱川沉默著凝視他,點了點頭。 第 5 章 暮色四合,街道上喪尸寥寥,只有道兩旁停著不少汽車,有幾輛離藥店遠些的卻有些奇怪,玻璃全都是粉碎。 游瑭和嚴凈憫躲在兩輛suv之間。 嚴凈憫累得面紅耳赤、頭發飛翹,人一累就變糙,就接地氣,早沒了那副文靜有禮的摸樣。 游瑭用車子當做掩體,正在觀察藥店周邊的情況。 天已經徹底黑了,藥店門口就是大道,一只斷腿喪尸正艱難地在地上爬行,三只喪尸在它眼前圍了一圈,品嘗著地面上一灘濕潤的血跡。 斷腿喪尸緩緩爬近,也貪婪地舔舐起來。 “奇怪?!庇舞┻€是一派自若,大氣都不喘:“這一路喪尸這么這么少,像是被清理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