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嘟嘟嘟—— 阿忍臉色難看地舉著手機。 看情況應該沒有報警。 秦飛暗自松了口氣。 “雷哥,現在怎么辦?” 他被阿忍的聲音喚回神,低頭去打量雷哥的臉色。 幾粒煙灰隨風飄散,擦過男人眼角一道蜈蚣般猙獰刀疤,長久的寂靜后,邢雷一臉暴躁地抓起煙灰缸,往水泥地上狠狠一摜。 “我艸他媽的有錢佬!” 秦飛回去的時候,屋里那兩人已經結束了,女人抱著衣服出來,經過的時候順便朝他飛了個媚眼。 阿遠癱軟在沙發上抽煙,秦飛踢開門走進去,他和坡七不約而同看過來,猴急地從破沙發上爬起身,“怎么樣?那有錢佬什么時候給錢?” 秦飛坐到茶幾上,上頭堆著的酒瓶晃了晃,伸手攔沒攔住,倒下的瓶子霎時碎了一地。 他看向墻角,才發現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 舊倉庫昏暗的燈光下,林誠素倒在一灘臭氣熏天的餿水中,在男女茍」合的聲響中睜開眼睛。 醒來后他的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只是掙扎著坐起來,讓自己盡可能地遠離地上那堆臟污。 對于一個被綁架的人來說,他總顯得過于平靜,像一尊石像,再完美的外表都掩不住從里到外散發出的死氣。 秦飛收回目光,朝阿遠他們搖了搖頭。 眼里貪婪的光啪嗒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理解的煩悶和厭棄,阿遠惡狠狠踹了下茶幾,抓起手邊一本雜志朝墻角甩過去,“喂,你他媽到底是不是親身的?別是個野種吧?” 雜志在地上散開,封面上林誠素面朝鏡頭,不需要任何背景襯托,一副精英氣質高貴優雅。 而此時的他坐在一間廢棄廠房的舊倉庫內,靠墻低著頭,面對綁匪的羞辱一言不發。 坡七皺眉,眼角撇著地上的雜志,“不可能,他和他老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阿遠起身罵罵咧咧地穿上褲子,拉坡七去找雷哥,坡七瘸著條腿,出門前,故意把指尖的煙蒂往墻角彈過去,彈在林誠素身上,廉價煙絲幾許明滅,在他昂貴的西裝上燙出一個洞。 雷哥的咒罵聲在廢棄空曠的廠房內回蕩,那女人洗完澡哼著歌出來,識趣地沒往那邊走,透過窗戶看見屋里就一個秦飛,于是扭著腰偷摸進去,黏糊糊地往他身上蹭,“飛哥——” 秦飛這張臉她第一天來就瞧上了,好他媽帥,一身黑色背心長褲短靴,話不多,但這里幾個人除了那個雷哥明顯都聽他的。 秦飛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神色不怎么耐煩,“一邊兒待著去?!?/br> 女人撇撇嘴,去沙發上翹著腿坐下。 倉庫內寂靜無聲,半晌揚起女人嫵媚的音調,伴著外頭幾人的咒罵聲。 突然,咔噠一聲。 秦飛點了根煙,把打火機一丟,順手從旁邊袋子里摸出袋面包。 面包剛好掉在林誠素手邊,秦飛扭頭看著他,“喂,吃點東西?!?/br> 陰暗中,林誠素的眼皮似乎顫了顫,沒動。 女人扣著指甲縫,挑眼看著他倆,不知道想什么,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門哐啷一聲砸開。 阿遠他們簇擁著雷哥進來,見雷哥一臉要殺人的表情,女人趕忙起身閃到一邊躲好。 秦飛起身讓開位子,雷哥在沙發上坐下,旁邊坡七臉色陰森,“老大,要不然咱們——” 他做了個切東西的手勢。 一群人瞬間神色緊繃,看著雷哥,拳頭紛紛攥緊,只要他一聲令下,下一秒林誠素就會少去一根手指。 雷哥陰沉著臉,幽冷的余光漸漸斜過去,看向坐在墻角的男人。 林誠素依舊一動不動。 “趕緊把他弄走,丟旁邊倉庫里!”站在一旁的秦飛突然開口。 一群人回過神,熱血瞬間冷卻后神情有種近乎虛脫的恍惚,雷哥猛地吁了口氣,惡狠狠收回視線,皺著眉示意手下照做。 坡七和阿遠走過去,坡七用力拽著林誠素的頭發將人從地上拽起來,費勁地拖了出去。 “滾,別礙我們老大的眼!” “雷哥?!鼻仫w坐到雷哥身邊,拿起茶幾上的酒瓶給他倒酒,“再等等吧?!?/br> 雷哥抽著煙,半晌后點了點頭。 “雷哥——” 在阿忍的盯視下,女人不情不愿地在臉上擠出一個甜膩的笑,往沙發那邊蹭過去。 秦飛起身朝廁所走,經過墻邊的時候,彎腰從地上撿起那袋面包,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 新書多多支持,點個收藏么么噠! 劇情線刑偵,懸疑;感情線酸甜口,雙強拉扯。 主攻文。 本書純架空,每一個字都與現實無關,不要代入不要發散,沒寫的就是沒有! 最后祝大家觀文愉快??! 第2章 一輛面包車沿著荒涼的土路開進廠區,最后停在工廠前的空地上。 “文斌哥!”阿遠迎著揚起的黃土過去,余光瞥向他過來的路。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鄒文斌好笑地在小弟腦袋上拍了拍,隨即朝走近的秦飛一抬下巴,臉上正色,“怎么樣?” 不遠處,阿忍和坡七靠在倉庫門前,鐵青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目光在周圍梭巡一圈,得到答案后鄒文斌倏地沉下臉,長相斯文的臉上隨之冒出一股陰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