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那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味道？”昆妲致力為自己的邀請尋找合理借口。

    “我覺得好聞?！苯嬚\實。

    “那你就是喜歡?！崩ユЮ鹚?，牽著她走出巷子，“就這么說好，晚上你來我房間睡，肯定就能染上我的味道了?！?/br>
    江飲“嗷”了聲，她繼續補充，“這樣我也能從你身上聞到我的味道，我只是比較好奇我的味道?！?/br>
    當日晚飯后，昆妲借口寫作業把江飲從保姆房叫到自己房間。

    她一開始很愛往保姆房跑，找江飲玩，同她說話，可趙鳴雁的眼神總讓她感覺不自在。

    趙鳴雁在的時候，昆妲會注意收斂許多，同江飲說話聲音都放得很低，欺負她當然也是萬萬不敢的。

    江飲收拾書包準備走，趙鳴雁叮囑她早點回家，別打擾人家休息。

    昆妲鼓起勇氣，“江飲今天跟我睡，我們一早就說好的?！?/br>
    也是奇了怪，她在家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對趙鳴雁頗感到忌憚。

    拉著江飲跑出保姆房，走出一段路昆妲才偷偷說：“你知道你媽像什么，像皇后娘娘身邊那個容嬤嬤?！?/br>
    江飲“啊”了一聲。

    昆妲又推翻，“不對，像老佛爺?！?/br>
    江飲說我媽沒有那么老吧，你不覺得她其實也很好看，只是不像你mama那么會打扮。

    昆妲說不是老，是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江飲笑起來，說我mama就是很厲害呀。一個人掙錢，一個人養家，還把她接到城里來上學。

    沒有了很厲害的mama在身邊看護，江飲又被昆妲欺負了。

    電視里大小姐的暗衛都是睡在房梁上的，昆妲站在床上發號施令，“你必須在房間保護我，但是不可以睡我的床，你得自己找地方睡覺?！?/br>
    江飲左右環顧，看中昆妲床一側鋪的地毯，“那我有枕頭和被子嗎？”

    “不可能！”昆妲一屁股坐下，抱住枕頭，被子也團在懷里，“給了你我蓋什么?！?/br>
    “那我要一個枕頭?！苯嬛杆采系耐尥?。

    她反應更大，“你想得美！”

    最后江飲選了衣柜。

    床邊一整面墻，從上到下都是昆妲的衣柜。

    柜子里滿是昆妲的味道，底部是掛衣區，江飲推開移門找了塊毯子鋪在下面，貓腰鉆進去，昆妲長長短短的一排裙子掃在臉上。

    她用力地嗅，心中充滿各種微妙的暗昧情緒，唯獨欠缺一點被欺負的屈辱憤懣。

    “我就在這里睡?！苯嫃睦锩婧仙弦崎T，安心躺在充滿昆妲香氣的世界里。

    她身上還穿一件昆妲不要的舊睡裙，白色吊帶，質地柔軟，更浸飽了昆妲的氣味。

    江飲閉上眼睛，伸手去摸，片片裙擺像花朵綢滑馥郁的花瓣。

    昆妲坐在床上，喊了幾聲“江飲”，無人應答，立即下床推開門去看，一堆衣服里扒拉出江飲的臉。

    “你怎么不說話？”昆妲把頭伸進去看。

    江飲睜開眼睛，臉上充滿一種傻氣的幸福，“沒聽見?！?/br>
    “怎么樣？”昆妲問。

    江飲說：“挺好的?！?/br>
    昆妲手扶著衣柜門，幾分蠢蠢欲動，“會不會很硬，很難睡?！?/br>
    “還好?！苯嫇荛_身上衣裙，半撐起拍拍身下的厚毛毯，“我第一次睡衣柜，感覺挺好玩的?！?/br>
    “那我也要睡！”昆妲紆尊降貴抬腿邁入。

    柜體深度足夠兩個纖瘦的女孩平躺，她們靠得很近，頭挨著頭，肩并著肩，昆妲好玩把臉頰在一條雪紡裙上蹭，“涼涼的，滑滑的?！?/br>
    “就像你身上的皮膚?！苯嬙捳Z直白。

    “真的？”昆妲心里美壞了，“我也這么滑?！?/br>
    江飲“嗯”一聲，隨即感到一只柔軟的小手摸進衣服里，昆妲撩起衣服同她貼上去，“我們來比，你滑還是我滑?！?/br>
    “好癢?！苯嫳凰弥毙?，“你別撓我?！?/br>
    昆妲扭來扭去，“你身上真暖和?！?/br>
    第 7 章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

    女孩們之間的游戲，純質無邪，只是趨于青春期第二性征發育的本能靠近。

    昆妲手指點點江飲，小聲問：“你這里長沒有?！?/br>
    胸口被戳一下，江飲反應半秒，“是有點疼，但我mama說是正常的?！?/br>
    昆妲輕輕托舉了下自己，“體育課跑步的時候最疼?！?/br>
    江飲“嗯嗯”小幅度點頭，說我也是，昆妲嘆氣，“為什么女生都要長這個啊?！彼诠裰凶笥艺{整姿勢，“好硬，不好睡?！?/br>
    “那你回去床上睡?！苯嫿ㄗh。

    她立即說“不”，“我就要睡衣柜?！比缓箜樌沓烧罗浇嬌砩?，“我拿你墊著，應該能好點?！?/br>
    江飲低叫一聲，“好重?！?/br>
    昆妲像只八爪魚把她牢牢抱在懷里，“你不許動！”

    江飲說我沒動，昆妲伸手去摸她硌人的胯胯骨，讓她拿走。江飲老實巴交，說我沒法拿，這是我長在rou里的骨頭，昆妲說那就把骨頭卸了。

    她任性慣了，向來是想到什么說什么，也不管有理沒理，江飲不跟她多計較。她的氣息好熱，充滿清甜的水果牙膏味道，柔柔吹拂在耳邊，江飲感覺癢，伸手捏捏耳垂，她立即就不干了，抓住人家手，“去哪兒？”

    “沒去哪兒呀，我就撓癢癢?！苯嬋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