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司徒清洛大吼,“你們愣著做什么?把他給朕抓起來??!” “我看誰敢動!”司徒清灝周圍也帶著侍衛,拿著刀劍對著皇宮的侍衛,護著他,侍衛也不敢貿然在御書房中打斗,只能僵持。 陸太傅守在司徒清洛旁邊保護,呵斥道,“司徒清灝,私帶武器面圣,還把皇上傷成這樣,你要造反么?!” 霍亂間,傳令官報:“長公主駕到?!?/br> 司徒清洛一見司徒清瀟,頓生委屈,“皇秭?!?/br> “皇秭,你看景王,他瘋了,他瘋了!” 司徒清灝猛然間憶起盈太妃離宮前的話,是司徒清瀟,一定是司徒清瀟!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方才t他的劍已經被陸子淮奪去,他赤紅著雙眼,立刻劈手就朝著司徒清瀟的臉上而去。 司徒清瀟轉瞬間輕巧地側身旋轉,白衣翩躚,司徒清灝撲了個空,撞到了柜子上。 “司徒清瀟,你這個賤人!”他怒罵著,眼中燃起更深刻的怒氣,雙目已經是猩紅,他跌跌撞撞,像發了瘋,想要掐死她,面容猙獰扭曲,雙手就對著司徒清瀟而來。 陸子淮反應過來,飛奔過來制止,“景王殿下,你要做什么?” 但還未到,司徒清灝的臂膀已經突然被一只手緊緊抓住了。 電光火石間,他還不曾反應過來,那只手拽著他的臂膀向后一拉,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司徒清灝捂著肚子摔倒,一只金蟒黑靴緊緊地踩著他的胸口,用力地碾過。 司徒云昭的侍衛們黑衣長劍站在門口,沒有抓人,但大殿中所有的朝臣,還有司徒清灝的侍衛仍舊屏住了呼吸,莫說上前,甚至都無有一人敢動,像是被釘在原地一樣,連抬眼都不敢。 司徒清灝捂著肚子痛呼,胸口的疼痛壓迫感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但更令他害怕的是司徒云昭的眼神。 司徒云昭一張美艷絕倫卻陰鷙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瞇起眼睛來,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殺氣幾乎讓人膽寒。 他的小腹已經太過疼痛,偏生司徒云昭還在用力地踩碾他的胸口,他放開了肚子,兩手抓住司徒云昭的黑靴痛苦掙扎著。 司徒云昭腳下立刻稍稍松力,司徒清灝的手便也會跟著松力,司徒云昭便趁機踢開他的手,收回了腳。 沒想到,下一瞬,司徒云昭抬起靴子踩上了他的臉,在他的臉上,在他的嘴上,重重地踩過,碾過。 最是能侮辱人的動作。 御書房里眾多的朝臣太醫,司徒清灝再過分,到底是皇族人,又造此巨大變故,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常情,卻被一個權臣如此欺辱,實在不妥。但他們也只是默默腹誹,不敢出聲。 司徒云昭放開了司徒清灝,但似乎還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她彎下了身子來,陰鷙地覷著他,“你在說什么?” 司徒清灝躺在地上,只能大口地呼吸,說不出話來。 司徒云昭從懷中拿出一把青玉短刃,捏在手里,拔出的刀刃閃著銀光。 刀刃緩緩擦過司徒清灝俊朗的面龐,只要再偏一分,就能劃破他的臉?!八就角鍨?,你可知禍從口出?” 刀刃向下滑動,抵著他的脖頸,司徒云昭瞇了瞇眼問,“那日的箭,是不是你放的?” 司徒清灝連搖頭都不敢,他冷汗直冒,眼神躲避了一下,倒還是有骨氣,“不是我,攝政王大可直接殺了我,不必如此凌辱我?!?/br> 司徒清瀟于心不忍,走了過來,蹙了蹙眉,“攝政王,算了?!?/br> 他的閃躲沒有逃過司徒云昭的眼睛,但短時候內,無法判別他是否在撒謊。她站起身來,仍舊居高臨下看著司徒清灝,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司徒清瀟頓了頓,輕拉了拉她的袍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昭兒,算了?!?/br> 聲音里伴著絲絲點點的低啞,是昨夜喘.息的痕跡。 雖然只有一點點的啞,但她靠得近,聽的真切。 司徒云昭心尖發顫,眼里突然彎起一絲笑意,從善如流地收起了手中的青玉短刃,如水的眼眸看了看司徒清瀟,分外情深。隨即她走到里面的太師椅上,撩了撩袍子坐下。 司徒清瀟看著眼前淡聲吩咐,“扶景王起來吧?!?/br> 司徒清灝的侍衛上前攙扶著他起來。 司徒清瀟眉目清冷,不卑不亢地誠懇勸道,“三皇兄,太妃遭遇此禍,本宮也很遺憾。此事還是交由刑部處置,即日內便能將歹人繩之以法。本宮與陛下都要叫你一聲皇兄,太妃也尚且是我們的長輩,此事與陛下無關,你如此傷害陛下,把事情鬧大了,又有何益處呢?” 司徒清灝被侍衛攙扶著,不敢,也沒有力氣再輕舉妄動。冷哼,“我母妃說的不錯?;拭霉皇悄苎陨妻q,八面玲瓏,冰雪聰慧?!?/br> “陛下的一舉一動,皇妹當真毫不知情么?如若是這樣,那就是陛下一人所為,否則,陛下為何要突然趕我母妃出宮?陛下你到底為何要這么做?” 御書房中亂作一團,司徒云昭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慢慢品茶。 司徒清洛整個人飄飄欲仙,難以相信今日竟然連司徒云昭都在護著他,攝政王,師父,皇秭,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替他對付司徒清灝,他看著如同喪家之犬的司徒清灝還在質問他,勃然大怒,“你有何資格質問朕?這皇宮如今是朕的家,太妃與朕毫無干系,就該滾出宮去,就算死了,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