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它嗷的一聲彈起一個弧度,炸著毛跳窗離開。 以身殉畫-第一案- 第3章 矜貴的病弱美人? 陸行舟剛接了個電話,隊里打來的,說是有個案子從當地派出所調到他們隊里,案發現場就在昭陽地產。 他放下手機調侃江昱:“你屬柯南嗎?” “什么?”江昱迷茫。 陸行舟不再調侃他:“是這樣的,你們小區有個青年畫家疑似自殺,但是報案人堅稱死者是死于謀殺,而且現場非常詭異,有興趣看看嗎?” “看看吧?!苯烹m然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陸行舟把車停在昭陽地產門口,他降下車窗,負責看門的保安見狀走了過來:“外來車輛禁止入內?!?/br> “警察,刑偵支隊的?!彼贸鼍僮C。 “咋這么多警察?”保安遲疑地按下cao控開關:“發生什么了???” 陸行舟聳肩一笑:“回家看新聞?!?/br> 說著,他把車重新啟動駛入小區, 案發現場在c區,江昱住在b區,兩區挨著,陸行舟把車停在附近。 “你住這邊應該對這一片很熟吧?”陸行舟問。 “不熟我剛搬來沒多久?!苯呕卮鸬暮苁欠笱?,他看著遠處閃爍的車燈:“那是你們的人吧?” “不是你們是我們?!标懶兄蹚娬{,江昱又不說話了。 兩人走到別墅附近,執勤的民警還在安慰報案人情緒,那人臉色很差,幾乎脫力的跪在玄關門口。 “怎么會是自殺呢……怎么會是自殺呢,我師弟他絕對不會自殺!絕對不會?!?/br> 男人腫脹著眼睛、精神狀態很差,他倚靠在門邊的柱子上,一直在不停地念叨。 陸行舟走過去,他推半掩的玄關門愣在原地。 別墅內客廳燈光大亮,智能音響還在播放純音樂,那種感覺他很難說清。 灰白色的大理石地磚上,普藍色顏料浩浩蕩蕩的撒了滿地,死者躺在客廳正中央,周遭無數畫作將他包圍,他的脖頸被尖銳物品劃傷,鮮血順著衣襟流在地上。 人已經死透了。 江昱跟在陸行舟身后同樣看見了屋內的場景,他有些不太舒服,向后退了兩步。 “你是死者什么人?除了民警和醫護人員還有人進去過嗎?”陸行舟低頭詢問。 那人摳著手指,眼里的淚水掛滿臉頰,哽咽: “我,我叫張閔浚,我是他師兄我沒敢進去,沒有其他人進去過,我開門的時候有只貓在小嵐身邊……我一開燈就跳窗跑了?!?/br> 張閔浚捂住臉:“怎么會這樣呢……” 陸行舟算是安慰地拍了拍張閔浚肩膀: “放心,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這是一場謀殺,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給死者一個交代?!?/br> “麻煩你們了?!睆堥h浚抹著淚,那種悲痛欲絕的模樣不似作假。 江昱還在原地,他一直沒敢直視屋里的尸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在他看清死者的那一瞬間,腦海里莫名浮現出一組從未見過的畫面。 那種感覺就像被一層薄紗蒙住口鼻,恐怖、壓抑,下意識想要逃離。 這種感覺在他心里反復叫囂,他壓下不適重新審視面前的一切。 死者臉頰蒼白,白熾燈由上至下恰好籠罩著他的身體,散發出不自然的白芒。 頸動脈噴射而出的鮮血與大片藍色顏料融為一體,匯成一幅紅藍之海,蔓延至一旁還未創作完畢的畫布上,畫面同樣紅藍交錯,仿佛滔天巨浪。 饒是從未了解過繪畫的人,此刻都會忍不住認為這是死者在用生命創作最后一幅作品。 他看著尸體,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而后倒推,他的眼前逐漸失去色彩。 本該躺在地上的死者,此刻竟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視線里,男人擠著顏料,沉浸在繪畫當中。 江昱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圖后退或呼喚,卻發現自己并不處于這個空間。 有人穿過他的身體走向死者,死者不僅不意外那人的到來反而笑著迎接。 那人手里拿著刀,站在死者身后,他低下頭依身向前伏在死者身邊耳語,刀刃就架在死者的喉嚨處。 他們說了什么江昱聽不清楚,他只能親眼看著兇手割破死者喉嚨,鮮血噴濺而出。 行兇者回頭,笑著望向江昱。 陰翳熟悉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在看清兇手樣貌的瞬間,周遭一切登時化作黑暗,江昱猛地向后退去,他扶著墻壁胸口劇烈起伏。 陸行舟被江昱嚇了一跳,他急忙走到江昱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 “沒……”江昱的臉色很差,眼神飄忽,整個人都在不自主的顫栗。 “沒事?!苯牌鹕?。 陸行舟收回手,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心了還是過于敏感,他總覺得江昱是在掩飾著什么東西,掛在他臉上的笑意就像是一戳即碎的表象,本質上他始終在刻意疏遠著所有人。 “真沒事?” 陸行舟不放心,之前在巷子里燈光昏暗,他沒注意到江昱額頭泛紅,這會在燈光下倒越發明顯,估計是和嫌疑人纏斗的時候撞到了。 “不能腦震蕩吧?!?/br> 陸行舟說話較直,江昱抬眼搖頭沒有回復他的問題,反而詭異地說了一句:“這,應該是一場精心準備的儀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