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小狐貍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阮姑娘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自從見過那男修一次,阮姑娘就閉了關,誰也不見了。 沒事就好。阿綾松了口氣,懸著的心落了下去。 沈素卻沒那么輕易就放下心去,她朝著衛南漪望了眼,衛南漪也恰恰在看她。 她們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阮桐怕也是新靈根。 可能因為是神靈之體的關系,阮桐自小就有很強的付出意識,她若不是遇上了事,是絕對不可能將她自己關起來的,畢竟她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同伴,心中當然是會擔心同伴牽掛她的。 她既然能將她自己關起來就只有一個解釋,她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在跟自己做抗爭。 盛清凝也做過這樣的斗爭,她在殺江蕊平的同時會不斷地喊疼。 疼得是真正的盛清凝,動手的是被控制的盛清凝。 她們就像是被制成了木偶,卻還擁有著自己的心臟,纏著身體的線一旦扯動,整顆心都會跟著血rou模糊,自是疼的。 擔心什么來什么。 缺了五根新靈根,現在補上去的都是她們熟識的人。 沈素忍住了現在就沖過去給余暮寒兩刀的沖動,慢慢讓心平和了下去,這才問著小狐貍:狐碧娘呢? 她現在既然已是狐三白指給狐柔的妻,那她現在又該是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小狐貍聽到沈素在問狐碧娘,聲音弱了幾分:在在罰跪。 狐碧娘本就是罪人,她是因為狐柔喜歡才得以活命的。 狐柔不喜歡她了,也就將她推入了深淵。 狐三白倒也沒有那么不講道理,因為狐柔移情別戀,立刻就將狐碧娘判死刑。 他只是讓狐碧娘跪在了供奉狐族先輩們的祠堂,好好反省一番自己的過錯。 狐碧娘脊背微微彎曲,視線低垂,本就有些苦相的臉掛上了淚,也就看著更苦了些,可狐三白也沒有欺辱她,這本就是她該贖的罪。 起碼,狐三白是這么覺得的。 他最近心情極差,俊美的臉上沒了笑意:碧娘,你可知你錯在何處? 狐碧娘水波顫動的眼眸微微轉動,兩行淚順著眼尾垂落下來,她沒有怨言,亦沒有多余的話:碧娘知錯。 她不是說知道何處錯了,而是說知錯。 狐三白就明白她根本就還沒有醒悟過來錯在了什么地方。 他幽幽嘆息一聲:碧娘,小柔現今是你妻也是你主,她現在變了心,你應當要管管她才是。 可是大長老前些日子不是還張羅著要給圣女大人娶男妾嗎?狐碧娘有些迷茫。 她以為狐三白叫她來此處是讓她大度的,可現在狐三白所說的話,跟她以為的話截然相反。 狐族是推崇一夫一妻的。 過不好大可以分開后再找,沒必要在同時腳踏多只狐貍。 只是這規矩放到了族長身上也就不同了,莫說是一個兩個,就算是十個八個,只要狐柔愿意,族內大多數狐貍都是不會有意見的,畢竟血脈重要,當然這得在狐柔心智正常的情況下,她們都是能修煉的狐貍,縱然血脈不如狐柔金貴,可也自覺比普通狐貍高上一籌,自是不愿意委屈自身照顧個心智不全的傻子的。 狐碧娘愿意是因為她是狐柔,此事也是因她兩個女兒的過錯,她也沒什么吃虧的,就是委屈狐柔只能娶她一個罪狐。 現在有人愿意接替她,她也沒什么意見。 狐柔自己喜歡就好。 她垂下的腦袋只抬了一瞬,就又低了下去:她是主,我是只罪狐碧娘從未奢望圣女大人一生只娶碧娘一狐。 狐三白急得直翻白眼。 正如沈素所說,他是有點恨娶,恨不能給狐柔床上塞滿了狐貍才好,可那是個人,還是花心濫情的蠢人,他要是讓那個小畜生染指狐柔一下,他狐三白的名字就倒著寫,就是不知道他先前有給狐柔娶男妾的想法是誰傳到了狐碧娘耳朵里,竟是讓她泯滅了所有爭搶的心思。 她這個做妻子的不去搶,難不成讓他這只老狐貍去跟個年輕男修搶狐貍嗎? 狐三白還想再勸狐碧娘兩句,狐四漣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大長老,大長老! 聲音剛到,狐四漣就跌跌撞撞闖進了洞xue,寬厚的身軀還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連著滾了好幾圈,滾到了狐三白腳邊,狐三白順勢就踹了一腳他的胳膊:我跟碧娘說話呢,你叫什么? 狐四漣也不氣惱他踢他,而是在瞬間抓住了狐三白的腿,驚慌失措地抬起來了頭,滿臉都是淚痕:江,江蕊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