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刑玉兇狠地瞪了眼說話的男子:獨俊財,你真是個蠢貨,林青綺是個什么東西,她怎么能跟少宗主比。 獨俊財沒有理會刑玉,而是沖著那最先張口的六尺男子使了個眼神,那男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撇了撇嘴,他伸出手掌心出現了一個銀鈴鐺,銀鈴鐺輕輕晃動,伴隨著鈴鐺作響,那不遠處竄過來一道黑色身影。 那是一只高大的黑色狐貍,狐貍腰間系著長長的鎖鏈,鎖鏈另一端牽著囚車,囚車里裝著個少女。 少女一襲白裙,烏黑如瀑的長發落在腰間,肌膚雪白,手腕和腳腕上還系著鐐銬。 她蜷縮在囚車的衣角,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她看著就是個普通人,那聲單薄白裙避不了寒冷,她赤著的雙腳被寒霜凍得通紅,腳背上還有被木刺刮過的痕跡。 少女抬起一雙眼眸,燦若星辰的眼眸里滿是畏懼和驚恐。 那張臉,沈素認得。 林青槐! 沈素可以確定這囚車里的少女跟她見過的林青槐一模一樣,可她身上沒有一丁點靈力波動,林青槐愛穿紅衣,明媚燦爛,十分聒噪,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肆意感,但囚車里的少女怯懦柔弱,連抬起的雙眸都只敢在刑玉他們身上停留一瞬,而后就匆匆低下。 林青槐明媚盛開,而她幾近枯萎。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黑狐拉著的囚車在刑玉跟前停了下來,隨著囚車停下,那少女不斷瑟縮著,她身上的鐐銬鋃鐺作響。 伏媛看不過眼,她擋在了囚車跟前:你們欺負她做什么,林青綺不過是個爐鼎。 獨俊財朝著六尺男子看了眼:錚修師弟。 駱錚修立刻就冷著臉拽開了伏媛:林青槐好大的臉,自己不來,找個爐鼎來指揮我們,她既然敢將這爐鼎交托到我們手上,那她就該料到我們會如何對待這個爐鼎了,她不在這,你替她著急什么。 伏媛不甘心地掙了掙:她只是個無辜女子,被林青槐當做爐鼎就已經夠可憐了,你們又 她的話剛剛出口,魏錦和就拽住了她:伏師妹,既是明白做爐鼎可憐就該知道師兄他們也是想幫她,與其再回到林青槐手中受盡折磨,不如死在師兄們的手下。 獨俊財陰陰的笑了兩聲,窄小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還是魏師妹聰明。 刑玉指了指囚籠里的少女:她拿什么跟少宗主比。 獨俊財的手探進囚籠里,輕輕挑起了少女的下巴,指著少女的臉,笑容更猥瑣了些:又有什么不能比的,她跟少宗主可是生得一模一樣啊。 囚籠里的少女被觸碰到下巴,她發出低弱的細語:別,別碰我,少主,少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閉嘴!獨俊財陰惻惻地笑了兩聲,粗糙的指腹不斷摩挲著少女的下巴:你們這些天生的爐鼎,生來就是賤命一條,陰元被誰吸不是吸,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林青槐能因為你殺了我們這些她的親信,要不是有我們幫她搜刮爐鼎,你以為她那個少宗主的位置能坐得那么穩! 沒有什么天生的爐鼎,只不過是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亂扣命數。 沈素是越來越厭煩爐鼎兩字,只是眼前的一幕,她是越看越糊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少女分明跟林青槐生得一模一樣,可他們都在喊她林青綺。 聽著她們話里的意思,這個林青槐生得一樣的少女不僅不是林青槐,還是林青槐的爐鼎。 可爐鼎怎么會跟主人長得一樣呢? 沈素悄無聲息地將她聽到的消息都梳理了一遍,這幾人都不是單純的盛漣門弟子,而是林青槐的親信,背地里不斷在為林青槐物色新的爐鼎,算是林青槐最為信任的一行人。 他們這次來辟幽谷也是為了替林青槐抓爐鼎,本來林青槐自己也要來的,可最后只派了一個爐鼎來,還讓這個不懂修煉,只會陪睡的爐鼎指揮她們,獨俊財他們不服,還沒有到辟幽谷就把人綁起來了。 行在路上,刑玉發現她的氣息,發覺她只有一人也就動了抓她回去給林青槐做爐鼎的心思,但他們意見并不統一。 刑玉想抓他,其他人不想費力找她。 獨俊財和駱錚修幾人隨著行路枯燥,漸漸有了侵犯爐鼎,共享爐鼎的想法,現在像是要拉他們當中最強的刑玉下水,而伏媛同為女子,雖是幫著林青槐做了不少惡事,但不愿眼睜睜爐鼎在她眼前被侵害,所以出聲維護爐鼎。 魏錦和則是隨波而流,無論是刑玉想要抓沈素,還是獨俊財他們想要爐鼎的身子,她都是隨著多數人而動。 她不似伏媛那般會憐憫林青綺,也不似獨俊財他們會欺負林青綺。 獨俊財陰險,不掩貪婪。 駱錚修看著一板一眼,但心思都跟獨俊財一樣,他們被更強大的刑玉和林青槐欺負著,卻想著將痛苦施加到更弱小的林青綺身上。 刑玉看著則是有些愚蠢,他顯然被林青槐吸食過陽元,卻還是對林青槐癡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