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衛南漪沉默了許久,才斬釘截鐵地說:因為逸文敬重我。 衛南漪該不會想說是因為沈逸文敬重她,所以才將她的名字刻在了自己的令牌上吧。 沈素要是沒看過原書劇情還真能信,可這令牌要是自己就能動手腳了,那些人哪里還能用拼命去挑戰第一名,直接自己把牌子改了豈不是更好。 最是意外的還是衛南漪居然說謊了! 她們認識這么久,衛南漪每每說到不愿提及的,她寧愿沉默都不會騙她,但這牌子的事,衛南漪居然騙了她。 衛南漪都不怕她看到其他人的牌子嗎?難道碰上盛漣門的人,衛南漪還能說上一句,人家也是敬重她。 不過 沈素朝著手中的牌子看了眼,衛南漪的名字幾乎比沈逸文的名字大了一圈。 衛南漪那一輩天才們應該都不太可能會將這樣一塊牌子拿出來丟人了,就連珍藏這塊牌子的,應該也只有沈逸文這種對衛南漪帶著些敬重的人了吧。 只是衛南漪為何要說謊呢?是不想嚇著她?還是不想再提曾經的光輝?亦或者她覺得現在跌落至此的人已經配不上了當年的榮耀? 沈素心微微一沉,頓時打消了戳穿衛南漪的想法。 可又哪里需要她揭穿呢? 衛南漪垂著腦袋,蔫蔫地縮著身軀,雙手緊緊交錯握著,耳尖都浮著鮮艷的紅,呼吸聲又急又慌。 她不擅長說謊,都不等沈素拆穿,自己就漏了陷。 看著心虛不已的衛南漪,沈素有些好笑,她故意揚了揚聲音:哦?原來是因為先祖敬重夫人啊,才刻夫人名字的???我也很敬重夫人,我以后要是能拿到天秀榜的牌子,我也將夫人的名字刻上去。 ?衛南漪慌亂地抬起了頭,眼神帶著些局促和緊張。 沈素彎下腰肢,離得衛南漪近些,笑瞇瞇地說:不好不好,我這么敬重夫人,我現在就想刻。 衛南漪更慌了些,一點情緒都難以隱藏:刻,刻哪里? 她問完才后知后覺地醒悟,她該問的好像不該是這個。 沈素不是衛南漪,她說謊是面不紅心不跳,還有些刻意地調侃,她指了指臉部柔軟的肌膚:我好像沒有牌子,要不刻這里吧。 不行!衛南漪信了,反應還有些大。 臉上不行,那刻別的地方是不是就行了。 看著衛南漪漸漸發紅的眼眶,沈素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停止了逗衛南漪:夫人,我與你說笑的。 說笑的衛南漪不知想著了什么,她再次垂落了視線,身子也微微縮著。 她耳朵太紅了,紅的都像是能滾落血珠子。 垂下的腦袋讓沈素又將那耷拉著耳朵的兔子想了起來,可沈素到底沒有勇氣將手伸向衛南漪的耳朵。 衛南漪現在不是她可以隨意捧在懷中的小兔子。 她盯著太久了,直到一滴滴水珠滴落,染濕了衛南漪裙上的衣料,沈素這才慌忙蹲了下身,衛南漪果然在哭,撞上那通紅的眼眸,沈素沒有不耐煩,唯有心疼:夫人,你怎么了? 小素衛南漪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沈素也不是非要逼問的性格,可她眼淚來得突然,橫在了沈素心口,堵得難受:夫人,你哭什么? 衛南漪指腹擦干了淚水,只是頂著濕潤的指腹,她很難否認垂淚的事實。 她囁喏道:小素,我是你的長輩,你不能刻我名字,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好嗎? 長輩? 她是鏡衾和沈逸文的后輩,衛南漪是沈逸文的師姐,衛南漪還真能算她的長輩,可沈素不喜歡這樣的輩分,就像她也是衛南漪引入道,她卻不會跟著林水嫣她們一塊喊衛南漪師父是一個道理。 至于為什么是這個道理,她還沒有機會細想,但她就是不喜歡。 夫人,你能不能不以我長輩自稱沈素糾結地咬了咬唇,終于是下定了決心跟衛南漪說:我不太喜歡。 衛南漪墨黑細密的羽睫濕漉漉,晶瑩的水光在陽光下看著透亮又惹人憐惜,她不太確定地問了沈素:小素,你是不是將話說反了? 說反了? 怎么會反呢?她就是不想衛南漪以她長輩的身份自稱,這種想法清晰地占滿了她整顆心臟,哪怕是衛南漪現在將她的心剖開了看,那也不會是反的。 夫人 沈素還想說話,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沖了過來。 阿綾被林水嫣和小虎帶回來了。 師父,宗主,阿綾和阿哥回來了!阿綾坐在老虎背上,輕輕拍了拍腰間掛著的儲物袋,驕傲地挺了挺瘦小的胸膛:阿綾買了給阮jiejie救命的香燭,還給你們買了好吃的! 她像是在期待著夸獎,衛南漪也很捧場,她笑著對阿綾說:阿綾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