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近水樓臺先得月(三)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萬歲、春意濃(終)、被親姐的老板盯上了、滿級回歸后我爆紅了、小酒館(校園  1v1)、撩到了大反派她娘、惡毒男配重生后他不作了、這么漂亮,怎么當普通人[快穿]、拯救炮灰jiejie、[綜漫] 我,收容物管理員,穿越了
第一節是英語課,我記得很模糊了。 英語老師:“有誰知道這幾個單詞的中文意思是什么?” 楊淺很喜歡英語課,盡管他英語成績比我還差。 楊淺舉手回答,英語老師投去欣慰的眼神。 再問:“下面這句話怎么翻譯?” 楊淺在全班靜默的情況下依舊勇氣可嘉。 叔可忍嫂不可忍,我實在看不得這廝出盡風頭,用響徹教室的聲音說道,“老師,楊淺查過字典的?!闭f完我和班上的同學們都哄然大笑。 英語老師心里也呵呵笑,一對歡喜冤家。 下課后,李燦男跑過來放一杯周杰倫的握在手心里的溫暖在楊淺的課桌上,笑著解釋,說,學校超市打折,買一送一,你也應該沒吃早餐吧。 楊淺點點頭,不能跟肚子過不去,拿起優樂美放飲水機下,按熱水,一會兒之后他看到,飲水卡上面的錢數是多少,他呆了一下,李燦男跑過去興致沖沖的準備泡一杯,楊淺說,“不借?!?/br> 李燦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楊淺小聲說了句,“卡里沒錢了”。李燦男只好等下一個同學來打水,典著笑臉去蹭一杯。 楊淺回到座位上,朝著我說,阿雨,想喝優樂美嗎?我請你。 我高興的點點頭,還以為他會記著上課我損他的事呢。 楊淺,現在有點燙,等它涼一會兒我再給你。 嗯。 又一節課的時間過去,楊淺拿出優樂美,對著管子吸上兩口,轉身放我桌上。 我心里微微吃驚,沒毛病吧,我說,我突然不想喝了。 楊淺拿著杯子又吮吸幾口,說,你真的不要? 我低著腦袋,不想看見他,重重往桌面上磕,悶悶的說,是啊,是啊,我不想喝了。 第三節課下課的時候,我不記得從哪里找出一個紅色的塑料袋,回想起電視劇里演的戲。 我往正好側著身子的楊淺頭上套進去,我更想說是蓋,不知他當時是在發什么呆,并沒有把那只紅的刺眼又難看的塑料袋取下來。 我對著他說, “楊淺啊楊淺, 作我的新娘吧, 嫁給我吧?!?/br> 隔著袋子我能看見他眼里亮閃閃的,笑得不那么溫暖的唇角,含羞的說, “好”(一輩子那么長。) 他們沉浸在人生如戲的夢里,直到有一個人的心痛,裂碎了這片波瀾海域。 一個人從講臺上走下來,手里堆積著許多課堂作業本,他看起來很吃驚。 他走過去,眼淚都快流出來,用極盡溫柔的聲音說。 “湯曉雨,你的數學課堂本子?!本湍菢?,靜靜的從她旁邊經過,看都沒看她一眼。 可湯曉雨聽到了,啟溫言委屈的心疼的聲音,他說,曉雨。 上午的最后一節課我煩心著之前的所作所為,偏過頭,去看遠處的啟溫言,他的臉上沒有表情,手里握著筆,認認真真的作課堂筆記,我回過神內心惶惶不安,可那時我并沒有看見他。 啟溫言那里在作什么筆記,用盡全部力氣握緊手中的一只筆上,本子的一頁被他寫爛,翻頁翻頁的寫,一滴淚沾染了字跡,本子上寫的都是秀氣的湯曉雨,開懷大笑的湯曉雨,刻爛于心的湯曉雨,我…恨你。 一下課,湯曉雨就急不可耐的朝啟溫言的課桌奔去,坐在他旁邊同學的座位上,中間排的座位是兩人一組的,我踟躕下,把椅子摞的離他更近,啟溫言四周的氣息都變的冷冷的,如同冰雹雨來臨的前奏。 我笑臉迎人,說,“溫言,嗯~” 啟溫言依舊低著頭,我看向本子上面是工工整整的數學筆記。 再接再厲,“溫言?!?/br> 不輕言放棄,“溫言?!?/br> 啟溫言是第一次用冷漠的語氣對湯曉雨說話,“請不要打擾我學習?!?/br> 我想,應該沒事吧。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一上課就發起呆來,也許是若有所思。 啟溫言在湯曉雨離開不過幾秒,就放下筆,迅速離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朝班主任辦公室走去。 最后一節是主題班會課。 班主任走上講臺,敲著桌面,面帶喜色,正經聲色道,“有的同學啊,不僅成績優異,而且有強烈的集體榮譽感。有同學提出——一帶一生的建議,就是一個成績優異的同學和一個成績非常差的同學坐在一起,不僅自己的成績優秀也要帶著周圍的同學一起優秀,共創雙贏,我認為這個建議非常好!?!崩蠋熣f完還慫恿前排坐著的同學一起鼓掌。 是啟溫言帶的頭鼓掌,掌聲清脆響亮,一勇當先,就有了許多同學鼓的零零散散的掌聲。唯有啟溫言讓我覺得奇怪,他是年級第一名,平常都很低調,如果不是他張揚的顏值,班上的那些女生都因此八卦他,保不準就是個隱形人物。 這次主題班會,簡明扼要,換座位罷。 當我看到老師投影在屏幕上的名單,吃了一驚,癡癡的對楊淺笑,“哈哈,楊淺,你丫運氣好啊,還做原來的位置?!?/br> 當我還在笑楊淺那廝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課桌被人搬走了,至于嘛,這么急,我又不是在這里住下了。 握著椅子的把柄,一個爭奪力就把椅子強了過去。 這就過分了。 我抬頭撞入啟溫言雙眼里的清潭,他一言不發扛起椅子就走,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還在心里思量著,剛剛那句話應該沒說出口吧。 我坐到了啟溫言旁邊,直到教室的烏煙瘴氣消散,同學們的課桌擺齊,我們彼此和對方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么近,又那么遠。 啟溫言揪著難受的心,腦海里開閃光燈似的總出現先前的畫面,她說,我的男孩,她說,作我的新娘嫁給我吧,一股酸澀郁結于心,忍不住,先開了口,“你剛剛、對楊淺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呆在這冷戰的低溫環境中,還以為要冷到下課一起放學回家。 啟溫言不喜她這時的發呆,“我說上節課、你對楊淺說的話都是實話嗎!” 我裝作充耳不聞,翻起還是上節課遺留下來的英語書,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但至少那一刻我希望那是真的。 啟溫言邪魅的一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