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神界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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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穿著長長的藍袍,高束的頭發束成一股垂在背后,略顯硬氣,標志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把整個年少氣盛扭轉成不茍言笑…… 可最重要的是,他是溫羨??!即使裝扮不一樣沈璧君還是能認出來的,他分明就是溫羨啊。 “怎么,云姬仙子可是約了人?所以見到是本將軍很失望嗎?”那個和溫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只是嗤笑了一聲,眼里盡是冷淡和輕蔑,繼而他手一揮,那些藤蔓才漸漸地把沈璧君放在了地上。 “將軍?溫羨你說什么呢,我是沈璧君??!我不是柳驚云!”沈璧君剛落地就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生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害怕一不小心這個人就消失了。 誰料他見此情形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恰好地避開了沈璧君,“云姬仙子,你在胡說什么呢?!?/br> “我…我沒有胡說啊你信我!溫羨……”沈璧君一時手忙腳亂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急于向他證明身份,“溫羨我出車禍之后沒有死,不,我的靈魂沒有死,我來神界了,你看啊我就是沈璧君!” 面對沈璧君再三地糾纏,那個人顯然很不耐煩了,他干脆就側過身子不再看她,“云姬仙子請自重,這要是出什么差錯和閑言碎語,我可是不好跟柳讓交代了?!?/br> 沈璧君的手抓了個空,卻就在這時又像被什么擊中突然清醒了,在神界敢直呼柳讓名諱的人并不多,更何況她都可以和柳驚云長的一模一樣,那這個人為什么不可以和溫羨長得一模一樣呢? 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是溫羨?沈璧君訕訕地縮回手,沉默在原地不再說話了,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搞錯了而已。 那人似乎很意外沈璧君為何突然沉默了,低著頭像只受驚的小鹿,突然就冒出了一句關心,“你受傷了?” 剛才無意間瞥見她胳膊帶著血,這丫頭怎么一聲也不吭呢? “嗯?”沈璧君好像因為太著急把自己的傷給忘了,她抬起受傷的手臂查看一番,那藤蔓是帶著刺的,已經不大不小地勒出了許多條傷口,不禁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完了完了,柳讓本來就因為我身子不適不讓我出門,這一受傷還不得給我禁足個幾天幾夜的……” “你說什么?”他聽不清沈璧君在嘀咕些什么,有些好奇地就湊上去問了。 “沒什么沒什么……”而此時沈璧君忐忑不安地完全想不出應對之法,這一頭的首飾都還沒卸下就已經夠累了,現在還把神尊賜的衣服給沾了血跡,又該如何是好。 “是我的樹冒犯仙子在先,如果仙子不嫌棄就麻煩跟我去一趟府上,我替仙子簡單包扎一下傷口?!?/br> 沈璧君就納悶了,明明他就是想好心幫她可為什么還是這么冷若冰霜地板著一張臉,叫人絲毫不敢親近。 她跟著那人去的地方叫將軍府,那塊氣派的牌匾金光閃閃,還真是俗氣置頂吸引眼球,和他這個冷冰冰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相襯。她被領著進了大廳,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她在動物園里看猴子的眼神…… 難道這個將軍府和神判宮有什么過節? “你就在這里坐著,不要隨意走動?!彼淅涞亟淮@么一句就把她一個人撂在大廳,自己轉身進了里屋。就連一個使喚丫頭也沒有留下。 沈璧君等得百無聊賴了,干脆自己倒了杯茶,正好傷口也沒有很痛了。她喝完一口茶就悄悄地探出頭看了看外面,這將軍府的院子就是要比神判宮的可愛多了,各種花兒都嬌俏得很,連擺盆都很講究有格局,不過最不同的還要數這府上的下人,剛才一路走來他們雖然對她不夠友好,但相互之間還是和和氣氣有說有笑的,這要擱在神判宮可是大忌,神判宮里的下人可是沒一個敢在人前說說笑笑的。 “你在干什么?”沈璧君還在東張西望間那個人就回來了,一聲突然的質問把她給拽了回來。 “我就是隨便看看……”她本來還想解釋什么,可面前的人似乎并不想聽,他只是半蹲下身子,自顧自地把兩三個藥瓶子擺成一排。 “手給我?!边@命令的口吻也容不得別人反抗。 沈璧君抿著嘴乖乖地把手掌攤在了他的面前。 “受傷的地方自己露出來?!鄙蜩稻軅氐胤酱蠖嘣谛「觳采?,他不好替她掀開衣袖,自然是讓她自己掀開。 沈璧君又乖乖地把衣袖扯開,露出幾道紅紅的傷,再把胳膊重新伸到了他的面前。 她忽然看得有些呆了,看那個人從藥瓶子里倒出些白色的粉末,看他認認真真小心翼翼地把藥抹在她受傷的地方。 “嘶……”藥接觸皮膚的那一刻沈璧君才被痛得倒吸了口涼氣,這神界不打麻藥的作風還真是該改改了。 “誒你……”她還疼得沒有反應過來他就自己抓著她的胳膊,湊過去輕輕地給她吹著傷口,沈璧君倏地一動也不敢動,緊張的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些。 他這個溫柔的樣子和冷峻的外表也很不搭,明明嘴硬心軟這一點和溫羨那么相像,可沒什么偏偏他就不是溫羨呢? “你……” “怎么?”沈璧君只是剛剛開口就被他給打斷了。 “你真的不是我的溫羨嗎?”她膽子大了些把手收了回來,因為此時她更想知道他的答案,而不是傷口還疼不疼。 他聽完依舊毫無波瀾,只是井然有序地收拾著自己的藥瓶子,待他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了起來才緩緩起身走到沈璧君對面地那張椅子那兒坐了下來。他才不管這整個慢條斯理的過程沈璧君期待的目光都一直追隨著。 “仙子的病情我偶有聽說,你睡了這么久忘記了一些事也是難免,”他的語氣聽上去就像在諷刺一個無關緊要的事,順帶著怡然自得地喝了口茶,“那我就給你說清楚了,我是護神將軍尹長聶,不是你說的什么溫羨?!?/br> “尹長聶?”這下沈璧君的心才結結實實地被完全擊破了,本來她還是心存僥幸,哪怕還有一點希望他就可能是溫羨,那這樣說來,他一直都是有身份神,而且從來沒愛過一個叫沈璧君的人。 “那云姬仙子現在可以回去了吧?!币L聶剛一放下茶杯就下了這逐客令,雖說他的語氣不急不緩,但他種種不耐煩的眼神卻是很迫切了。 沈璧君自然不想掃了他的興,反正證不證實都一樣了,“可今天是將軍你救了我,我沈…我柳驚云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將軍想要我怎么報答現在就可以說出來了?!?/br> “我用不著你報恩?!币L聶完全不領情,只是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一腔熱血的沈璧君,在他的記憶里云姬仙子可不是這樣的,那個女子說話都不曾大聲過,上次見她還是神尊壽辰,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里只吃了一塊桂花糕,連仙釀都不曾嘗一口。 沈璧君絲毫沒察覺尹長聶眼神中的懷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神判宮啊,還是你和我哥有什么……過節?” “和神判宮有過節這個帽子,我可不敢戴?!币L聶在沈璧君湊近的時候就收回了眼神,他冷笑一下就起身和她隔得很開,“你還是走吧,不然待會兒柳讓找上門我們將軍府可真就說不清了?!?/br> “哎我……” “走吧?!鄙蜩稻€沒說完,尹長聶就沖著她一陣比劃。 “喂!”沈璧君還未說完就不受控制地被那股力量給帶走了,就是一瞬間的事她就已經站在了來時的那片茂密的樹林,只是那些藤蔓沒有再攻擊她了。 怎么會這樣?她有些不理解,試探地動腳踩了踩地面,還真的就不再攻擊她了。 “仙子,仙子?!鄙蜩稻€在回味之際愫爾就已經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發生什么事了你這么慌慌張張的?”她拖著長長的裙子從一片樹根中穿出去,正好就和愫爾碰上了面。 “仙子您去哪兒了,可讓我一陣好找?!痹瓉磴籂栆仓皇且驗檫@么一會兒沒見到她就著急了,看來平日柳驚云的一舉一動她都是很緊張的。 “你呀,以后別這么擔心了,我這么大的人還能出什么事嗎?”沈璧君對于這種感覺是十分不習慣的,愫爾見她要離開了,連忙上前來給她提了裙子,“走吧,回水云間吃好吃的,今天可太累了?!?/br> “好,仙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便籂柲芸匆娏@云是這個樣子快樂也自然很安心,只要她照顧的柳驚云一切都好,就不會有什么差錯了。 “將軍,下界的山火大人求見?!?/br> “進來?!币L聶送走柳驚云后便一直在偏院練劍,聽了人通報這才收了劍氣,走到了石凳上走了下來。 他想過山火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大哥,”山火還是那個少年的樣子,一個辮子長長得垂在身后,時至今日他也依舊帶著葉里送的云額,他從外面過來的步子十分地急促,看來是迫不及待地就想知道柳驚云的下落了,“大哥,你是否知道云姬的情況,神界都在傳她已經醒了,對不對?” “給大人看茶?!庇型馊藭r,尹長聶依舊是秉承著以禮待人,他以合理的緣由支開了那個唯一站在那侯著的下人,以免多了口舌生了是非。 “你放心吧,云姬仙子不僅醒過來了,還活蹦亂跳的?!币L聶請著山火坐了下來,他果然是沖著柳驚云來的。 山火聽完他的話緊張的神情才慢慢放松了下來,反倒安慰起自己來,“那就好那就好?!?/br> “你見過她?”山火忽然想起來,尹長聶向來是不喜神界的各種宴會,又怎么會因為柳驚云醒來這種事去參加宴會呢? 尹長聶還真被問住了,他可不想引起山火的那些不必要的誤會,“柳讓親自來府上請的,不得已就去了?!?/br> 柳讓可不會親自來請他,尹長聶還真被自己撒的這個謊給荒唐到了,索性他也不需要用過多的話來圓這個謊。 “這樣啊?!鄙交鹚坪醵家呀浧炔患按叵胍娏@云了,自從她沉睡一來,他就沒有一次能去看望過她,柳讓可是最看不起下界的神,更何況他曾經還傷害柳驚云…… “你別多想了,等云姬仙子想通了自然會去找你的?!币L聶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是始終沒敢告訴他,他等了這么久的柳驚云可能已經失憶了,也就是可能根本就不記得他了。 尹長聶看著山火這么滿懷期待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失憶的事也就不要告訴他了吧,雖然柳驚云可能已經忘了他的好,但至少也一并忘了他的糟糕和曾經所受的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