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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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百樂門新來了個唱曲的......杜娟忽然輕笑,染著蔻丹的指尖拂過鬢邊。葉佩青立即接話:可是彈《夜上?!返哪莻€?兩人笑作一團,金鑲玉的耳墜在晨光里晃出細碎的光斑。 鄭順意的膝蓋開始打顫。青磚上的冰寒順著腿骨往上爬,在腰眼處凝成一塊硬痂。茶盞突然咔地輕響——原是她的手在抖。 喲!葉佩青像是剛發現屋里還有第三個人,涂著口紅的嘴張成完美的圓形,瞧我跟二太太聊的,倒把三太太晾著了。她接過茶盞時,指甲在鄭順意手背上留下一道淺白的劃痕。 杜娟掩唇輕笑:葉jiejie好生糊涂,竟將這般標致的人兒給忘了,該罰~說著便伸手在葉佩青腰間輕擰了一把。葉佩青慢悠悠啜了口茶,眼角微挑:既然進了吳府的門,想必老爺是極中意你的。只是這府里的規矩...她將茶盞輕輕一擱,還得細細說與你聽,免得日后沖撞了貴人。三太太,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鄭順意垂眸斂袖,心知這是要給自己立規矩。她早年走街串巷賣過繡線,寒冬臘月給人漿洗過衣裳,什么苦沒吃過?眼下不過是要她端端正正站上幾個時辰,倒比從前在雪地里跪著求掌柜結工錢輕松多了。 兩位jiejie教訓的是。她溫順地福了福身,袖中手指卻悄悄掐住掌心,順意初來乍到,還望多多指點。她望著青石磚上三人交錯的影子,忽然想起昨日進府時,那只蹲在影壁上的貍花貓也是這般,懶洋洋地睨著她這個外來客。 吳歧路母親過世不久,吳向榮便將葉佩青與杜娟迎進了門。葉家姑娘原是賬房先生的掌上明珠,三年前老賬房為護主挨了亂刀,血濺當場。吳向榮念著這份救命恩情,到底是將那孤女收進了房里。至于杜娟,原是百樂門掛著頭牌的鶯鶯燕燕,生就一副水蛇腰,說話總帶著黏糊糊的尾音。這女子最會攥著吳向榮的衣角撒嬌,倒成了鰥居男人最好的慰藉。她那雙描畫精致的鳳眼早將算盤打得噼啪響——橫豎要尋個金窩窩,吳老爺的銀錢匣子正合她意。 三太太,出事了!鄭順意斜睨著小可: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小可急得直搓手:大太太說她那只翡翠鐲子不見了,偏巧昨兒個只有您進過她屋里,這會子正叫您過去問話呢。鄭順意慢條斯理地撫了撫鬢角,這才施施然往葉佩青院里走。剛跨進門檻,就瞧見葉佩青眼里那抹輕蔑都快溢出來了——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賤骨頭。三太太可知我為何喚你過來?葉佩青端著茶盞,指甲上的蔻丹紅得扎眼。鄭順意搭著小可的手腕,不慌不忙地在下首坐了:小可都跟我說了。只是葉jiejie怎么就能斷定是我拿的?昨兒個除了你,再沒人進過我的屋子,不是你這賊子還能是誰? 大太太平日里將嫁妝箱子擱在哪兒?小荷領著鄭順意來到葉佩青存放嫁妝箱的屋子。鄭順意仔細查看了一圈,在窗臺上發現了波斯貓的爪印和幾根金絲線——那金絲線與葉佩青房里的窗簾花紋正好對得上。 大太太可是養了貓?鄭順意問道。 葉佩青點點頭:是養了只波斯貓,總不會是這貓兒偷的吧? 鄭順意將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后,輕笑道:是與不是,查查不就知道了。 小可,你領兩個丫頭去后花園那棵老槐樹下瞧瞧。鄭順意捻著帕子吩咐道,仔細些挖,有發現立刻來回我。 葉佩青蹙起眉頭,指尖無意識地絞著絹帕:這是...... 那野貓最愛藏東西。鄭順意抿嘴一笑,前兒個我路過槐樹下,瞧見好些貓毛纏在樹根處。想來是它把偷來的物件都埋在那兒了。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小可捧著個沾著泥土的錦囊匆匆回來。解開一看,里頭赫然躺著幾件金銀首飾,夾雜著灰白的貓毛和幾縷金線——正是葉佩青房里窗簾的流蘇。最扎眼的,是那只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 這......葉佩青漲紅了臉,手里的算盤啪地掉在地上,三太太,是我糊涂了。她咬著唇思忖片刻,突然道:我在匯豐銀行還有些股票...... 鄭順意連忙擺手,腕間的白玉鐲碰在茶盞上叮當作響:使不得。她彎腰拾起算盤,輕輕塞回葉佩青汗濕的手心,姐妹之間,說這些反倒生分了。 夜色漸深,吳向榮在葉佩青的閨閣中歇下。葉佩青軟綿綿地倚在吳向榮懷中,指尖在他胸前畫著圈兒:老爺,沒想到三太太倒是個有手段的。她將事情原委細細道來,說著說著便往吳向榮懷里蹭,三太太這般厲害,往后老爺該不會就不疼佩青了吧? 吳向榮低頭瞧著懷中人兒嬌媚的模樣,眼中滿是寵溺:傻丫頭,我心里最疼誰你還不知道?但凡是你要的,我何曾吝嗇過?這話倒是不假,三房姨太太里,就數葉佩青的私產最為豐厚,足見吳向榮待她與眾不同。 葉佩青的父親為救吳向榮而死,單憑這份恩情,吳向榮就永遠不會虧欠葉家女兒。只是這兩房太太的肚子遲遲不見動靜,吳向榮不得不將更多心思放在培養吳歧路上。 自翡翠手鐲風波后,葉佩青難得消停了些時日,沒再尋鄭順意的晦氣。鄭順意把玩著手中新得的股票憑證——這是葉佩青前日差人送來的賠罪禮。她唇角泛起冷笑,這位大太太平日里深居簡出,偶爾出門不是去錢莊查賬,便是往典當行與交易所走動。如今看來,葉佩青要的不僅是老爺的恩寵,更惦記著吳家的金山銀山呢。 鄭順意抬手研墨時忽覺腕下一滯,硯中墨汁竟凝著細碎晶粒。她眉心微動,嗅到空氣中浮動的飴糖香氣,指尖輕敲硯臺,發出清脆的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