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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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林一臉誠懇地跟周政保證完,下一秒就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我只是想不通,您在白銀的高校任教多年,出書立傳,可謂是前途無量啊,又何必在四十歲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放棄一切來上海重新開始呢?” 徐昭林站起來走到周政身邊,背對著審訊室昏暗的燈光,周政只能看到陰影下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眸,笑得彎彎的,聽到他和煦如春風的聲音,“是不是因為您太太的離去對您打擊太大了?” 周政的笑容驟然消失,像摘掉了人皮面具,陰冷如爬行動物般的眼神滑過徐昭林的臉,留下一層黏糊糊的分泌物,不過這種表情沒維持多久,他很快就換上一副悲苦的面容,眉頭擰成一團,嘴角耷拉著,仿佛一個身世凄苦、接連遭受命運打擊的老鰥夫, “是啊徐警官,就像我之前跟您說的,那個女人算是我千挑萬選的伴侶,是性欲和權衡利弊后的最佳選擇,這對男人來說不是愛情是什么呢?我給了她我能給的一切,可她還是走了,徐警官,我和您一樣,我們都是傷心的男人,所以您確定要在我傷口上撒鹽嗎?” 他說著看一眼墻上的時鐘,時間到了,他收回目光,重新戴上和藹的笑容端詳徐昭林,目光一路從他的臉滑向他的手,最終落在那枚戒指上, “我聽說弟妹現在不在上海?回老家了還是去別的什么地方玩兒?我估計還是回老家休養了吧,人嘛,受傷了就會想回家?!?/br> 他趴在桌上對徐昭林挑挑眉,“不過弟妹還是挺出名的,警察家屬不好當啊,老公忙得不著家,還……嗨,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嘛!男人壓力大,又成天東奔西跑的,需要疏解也很正?!褪强蓱z了傻姑娘呦,竟然相信男人說我愛你?!?/br> 周政說完伸個懶腰站起來,跟著警衛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件事,轉過身沒頭沒尾地問一句: “誒?弟妹老家是甘肅哪兒來著?天水?平涼?武威?還是我們偉大的省會中心,蘭州?” 徐昭林本來靠在椅背上打哈欠的,聽周政這么一說,哈欠都被笑給打斷了, “您這不是打聽得挺清楚的嗎?還問什么呢?蘭州好地方啊,可惜我和我太太結婚這么多年都沒一起回去過,不過周教授想去蘭州玩兒的話估計還得再等等,實在是抱歉,您現在還不能離開上海,這您知道吧?” 周政笑得更開懷了,“當然知道啊徐警官,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陪女兒吧,她已經沒mama了,可不能再沒爸爸,當孤兒的滋味不好受啊,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再會,徐警官?!?/br> 第7章 零分和一百分 “徐先生回來啦?”梁阿姨聽到開門聲,從廚房探出頭來,油鍋噼里啪啦地響,她提高聲音笑著補一句:“今天好早哦!” 她是真的高興的,珍珍這孩子她怎么看怎么心疼,昨天晚上鬧著不肯睡覺,也不肯讓她幫著做手工課作業,就這么硬摒著非要等爸爸回來,每隔一會兒就要看一下墻上的時鐘,問一下最短的那根針指到幾了, “指到八了”,“梁奶奶,現在呢?”,“九了”, 她眼看著珍珍的眼睛越睜越小,惺忪得雙眼皮變多眼皮了還執著地盯著墻上的時鐘, 可孩子畢竟是孩子,還沒等指到十,小家伙已經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畫畫本,水彩筆,剪刀膠水全攤在茶幾上,動都沒動過, 徐昭林是十一點多回來的,那會兒珍珍已經被她抱到客臥睡下了, “作業沒做?”徐昭林陰沉著臉,一身煙味,站在玄關換鞋脫外套的時候瞥了一眼客廳的茶幾,他眼力極佳,一眼就看到珍珍的畫畫本上連一滴墨水都沒有, 梁阿姨對徐昭林的感情很復雜,她看著他長大,比徐昭林的母親更像他母親, 徐昭林的母親狄娜,與其說她是個母親,不如說她只認同自己作為商人和女人的身份,混血兒的精致五官讓她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她愛自己的美,利用自己的美,更用比供奉神明還虔誠的態度供奉自己的美, 所以她用賺來錢的很小一部分,這一部分甚至都不及她花在保養皮膚和身材上的百分之一,請了一個人代替她履行母親的職責:凌晨起來喂奶,換尿布,徐昭林滿一歲前一直鬧夜哭,梁阿姨嚇得不得不把他抱到別墅外面的院子里來來回回地走,這才在吵醒狄娜前把徐昭林安撫下來, 徐昭林,姓徐,除了保留父姓,梁阿姨十幾年間從未聽狄娜提及過徐昭林的父親,就連狄娜心情好時滔滔不絕地拉著她說話,也一個字都沒提過,好像徐昭林就這么憑空出現在她肚子里一樣,她為什么要生呢?生下來,再花大價錢把被生育折損的美貌彌補回來,但又沒見她抱過親過孩子,徐昭林呢,也不大黏著她,她回來的時候徐昭林早睡了,徐昭林起床上學去了她還房門緊閉著睡美容覺,母子兩個人就像平行時空里的人,共處一室卻沒有交集。 除了徐昭林考零湯團的時候,真的,那都不能算是考,就是交了白卷,卷子上除了龍飛鳳舞的徐昭林三個字,什么都沒有,母子兩個人在此時才算是有了交集,媒介就是一根藤鞭,軟軟的韌勁兒十足,揮在空中呼呼作響,啪的一聲甩在孩子背上就是一條皮開rou綻的血痕, 狄娜不愛孩子,徐昭林打架斗毆一身傷她從來不管,但她不允許他不優秀,她不允許生活里有任何不優秀的東西,孩子也是東西的一種,而徐昭林的極端有另一種更病態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