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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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單日期是 xx 年 10 月 22 日,就在他按耐不住思念之情給她打電話的一個禮拜后。 第3章 殺了你的孩子 白雪躺在冰冷的鋼絲床上,腰背硌得生疼,無論換什么姿勢睡都無濟于事。 這鋼絲床是她在壁櫥里翻出來的,積滿了灰,誰知道是哪一任房客留下來的,都生銹了,她拼了老命才撐開來,隨便鋪一張布就睡了上去。 沙暴天氣來得突然,且綿延無期,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去家具市場買床,右側肋骨疼得她連入睡都困難。 她覺得那里應該是軟組織損傷,她當時拼命掙開徐昭林往外跑,他一把就把她推倒在床上,肋骨撞到床柱,疼得她蜷成一團,也給了他捆住她手的機會。 疼,很疼,整個過程疼得她直冒冷汗,只記得他在她耳邊粗重地喘息著說:“我們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我就掐死它!” 她記不清徐昭林當時的反應,好奇怪,不過是一個多月前的事,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這句尖叫。 此刻凄厲的尖叫和肆虐的風聲一起回蕩在耳邊,她心里一陣發顫。 那是她的心里話,她第一次把對孩子的厭惡以如此激烈的方式發泄出來。 “這不怪我,不怪我?!?/br> 她低聲呢喃,眼淚在枕頭上洇濕一大片。 怪他,都怪他,他憑什么這么對她? 他出軌了,他們離婚了,孩子房子她都不要,他也同意了,卻又在她離開前的那個夜晚喝得酩酊大醉沖進來強迫了她。 真可恨啊,他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這句話她當他面說過的,就在小區里,被一群人圍著的時候說的。 那天她第一次見他哭,邊哭邊攥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懷里拽,像復讀機一樣說對不起,任由她的耳光甩在他臉上脖子上,打得他滿臉是血。 不,不可能,她當時早就沒力氣了,他臉上的血不是她打的,那血是從他頭發里流出來的,如今回想起來他的褲子膝蓋處好像也破破爛爛的…… 他摔了一跤吧,誰知道呢,四十歲正值壯年的警察竟然在自家小區里摔了個頭破血流,笑死人了。 他這么著急忙慌沖出來找她是因為擔心她嗎?去他的吧,十分鐘前他還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抽煙,觀賞她失魂落魄的表情,而一個陌生女人正在她的浴室里,用她的沐浴露洗骯臟的下體…… 她當時站不穩摔了一跤,剛好帶倒了客廳電視柜旁邊的一個花瓶,瓷片碎了一地,她爬起來繼續往外走,瓷片割破她的絲襪,劃爛她的腳,熱熱黏黏的血流得滿腳都是,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直打滑。 疼痛太他媽的爽了,爽得她牙根發顫。 電梯門開了,她走了進去,徐昭林急促的腳步聲被電梯門咚的一聲隔絕在外。 深夜的小區竟然還有閑得發慌的人在到處瞎晃,看到她一開始都沒什么反應,可等視線落在她腳上的時候就一個個尖叫起來, “哎呦囡囡??!哪能回事體啦?” 她很快就被團團圍住,散步的遛狗的下棋的,里三層外三層堵了個水泄不通。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腳,血rou模糊的腳趾還扎著一塊碎瓷片,指甲蓋翻起來翹在空中,連指甲縫里都是血,身旁全是踩得亂七八糟的血腳印…… 她真的是一個很差的女人。 徐昭林像瘋了一樣大吼著她的名字撥開人群,那模樣好像她是他的愛人似的, 愛人,他愛她嗎? “你為什么娶我?”那是他們第一個結婚紀念日,他坐在她旁邊皺著眉看手機,聽到她的問題抬頭看她一眼,再看看桌上她買的蛋糕,漫不經心地說:“因為該結婚了,下次別買蛋糕,我不吃甜食,你一個人又吃不掉?!?/br> “男人嘛,玩累了就結婚,還得找一個純的?!?/br> 這是她還在銀行上班的時候同事總結出來的原因,她覺得很有道理,盡管她不是很喜歡她倚老賣老的腔調,金絲邊眼鏡后面時常泛著精明勢力的寒光,笑嘻嘻的跟你拉關系嘮家常,轉頭就借著幫個忙的名義把工作都扔給你做。 最關鍵她的地址也是這個同事告訴徐昭林的,那天她休息,如果不是同事多嘴,徐昭林這種男人應該也沒那么好的耐心專門去找。 真不要臉啊他,拎著給別的女人買的飲料,在去找別的女人睡覺的路上拐了個彎,兇神惡煞地把正在澆花的她從六樓叫下去,那是她下過最漫長最膽戰心驚的樓,她看過不少刑偵劇,警察第二次找你準沒好事, 確實沒好事。 他后來砰砰砰地敲開她的門遞給她一張名片,臉黑黑的,長長的單眼皮看起來兇巴巴的,但還算有禮貌,站在門口沒進來,“我叫徐昭林,有事打電話給我?!?/br> 那張名片她隨手扔在玄關的鑰匙盒里,和一堆水電費發票和外賣折扣券扔在一起,如果她不是被客戶扇了一巴掌,應該永遠不會再想起它吧。 她不是想讓他給她撐腰什么的,她只是很迷茫,她一直都很迷茫,她報了警卻被行里領導壓下來了,那個打她的老太婆躺在地上撒潑,又坐在行長辦公室罵罵咧咧了一陣,最后吃了一把精神疾病藥物就大鳴大放地走了, “你確定不追究?” 兩個穿藍色制服的民警同情地看著她,她還沒開口就被行長和支行來的領導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