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不知道江南生為什么會突然和自己熟悉，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是他的好朋友，不過當她看到徐穎和姜文被柯子城帶來的那幾個人輪番勸酒，而到了自己這里則是一筆帶過之后就明白了。

    江南生之所以那樣做，是為了讓自己不被灌酒？

    明白這個過后，原本還有點因為被說是好朋友而失望的，現在卻是滿心滿口的甜蜜。

    江南生幫她了，江南生又幫她了。

    雖然之前一直在拒絕自己，甚至還用無比絕情的話來傷害自己，但這些通通都抵不過他一個小小的維護。

    林子然突然覺得很幸福，幸福地快要死掉了。她現在很想問一問江南生，為什么要幫自己，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是有自己的，而之前的那些傷人的話，都是因為迫不得已的事情才這樣做的。

    不過她沒有問，因為這是在棕寶談項目的酒桌上，她不能為了一己私欲，破壞了公司的行動。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眾人開始談起正事。

    對于正事上，林子然是斷然插不上話的，幾乎都是姜文和柯子城之間的對話，而她和徐穎則在一邊聽著學習，而江南生在他們的交談間隙中，也會時不時發表自己的意見。

    他的意見比較中立，一方面他是棕寶的代理律師，另一方面也與柯子城有交際，所以那邊都不偏袒，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林子然從來沒有參加過這么正式的晚宴，盡管之后中國人的生意都是酒桌上談下來的，但這么正式的還是第一次，也是這一次，讓她見識到了姜文的厲害以及柯子城的能力。

    這一場晚宴無疑是雙贏的，棕寶拿到了子城集團總裁的專訪，柯子城也得到了接受采訪之后該有的報酬。

    正事談完之后，一行人都吃喝了一個多小時，等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除了林子然、江南生、柯子城之外，其余的人差不多都紅了臉。

    江南生在席間幾乎滴酒未沾，他坐上桌的時候就喝的飲料，而柯子城對此也是默認的，至于姜文和徐穎，既然柯子城都沒有說什么，她們自然是沒有多余的話。

    只有林子然，暗暗地把這事給記了下來。

    她沒有見過江南生在酒桌上的樣子，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最接近他工作的時候，也是她跑到他的事務所去找他，然后在事務所里溫習功課什么的。

    所以她不知道江南生是一貫在酒桌上都不喝酒還是獨獨是今天不喝酒……

    不過這個問題和前一個江南生為什么會維護她這個問題，她都暫時壓在心底，她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今天這場晚宴，因為江南生刻意維護的原因，她也幾乎是滴酒未沾，而姜文和徐穎就沒那么幸運了，連走路都是踉蹌的。

    林子然作為棕寶出來的唯一一個清醒的，自然要擔負起送人的職責。

    謝絕了子城集團總裁柯子城要送人的好意，她攔了個車，將姜文和徐穎一一塞了進去，在她也要跟著坐進車里的時候，江南生恰好從會所里走了出來。

    她沒忍住，坐在車里朝江南生猛搖了搖手，然后對江南生喊了一句：“江南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