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盡管自己一直不搭理，依舊說得風生水起的林子然，江南生心里堵得難受，真想將車停下，直接將人趕下去。

    慶幸的是林子然家住得不遠，開車不過半個小時就到了。

    江南生將車停穩，淡淡地對林子然道：“到了，回去吧?！?/br>
    林子然說得正起勁，赫然聽到這話，還有些愣怔，等看清他們已經在自己家樓下之后，才很是失望地結束了話題。

    剛才說得那些話，不過都是為了調節氣氛，不過似乎沒有任何成效。

    她發現江南生變了很多，整個人都變得很假。

    是的，很假，假裝冷漠，假裝不在乎，事實上卻是在隱忍。

    她見過江南生不愛自己時的樣子。

    當初她還是學生的時候，對來自己學校辦公室的江南生一見鐘情，最后鉚足了勁的去追這個人。但那時候的江南生似乎對感情這種事并不感興趣，一心只撲在自己的事業上。

    每當她去找他的時候，不會將她趕走，也不會冷臉對之，相反，他很溫柔，會溫柔地接待她，滿足她任何不過分的要求，就像對待朋友一樣。

    是的，就像朋友一樣，讓人不能往前靠近半分。

    他是溫柔的，也是殘忍的。他會拒絕你，用不傷人的方式。他對待任何人都是禮貌又舒適的，但卻又是最不愛你的樣子。

    見過江南生不愛自己時的樣子的林子然，一點都不相信眼前這個冷漠疏離，會有傷人的語言來推開自己的人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他越是這樣，她就越加心安。

    之前她就已經隱約察覺了一些，覺得江南生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只怪當年她太過傷心，儀器之下離開了宛城。

    現在她回來了，自然不會這樣輕易離開。

    既然江南生不愿意接受自己這樣猛然進攻的樣子，那她一點都不介意徐徐圖之。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他的秘密。知道他的難言之隱。

    不過再次之前，她得弄清楚一件事，不然她會不心安，睡不著覺的。

    林子然坐在副駕駛，雙手捏著安全帶的邊緣，躊躇了半響，終于開口說：“江南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南生忍不住蹙眉，沉重聲音道：“你問?！?/br>
    “你有女朋友嗎？”她還記得她剛到宛城那天，在程鑫小區外面看到的那個熟悉的女人。

    那是許書涼，當時只是覺得熟悉，沒有將人認不出來，但后面細細想想就記起來了。

    許書涼是風尚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當初她和江南生還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在風尚看到她，有一次她去風尚找江南生，正好看到許書涼偷看江南生的眼神。

    她對那個眼神太熟悉了，因為那分明就是自己看江南生時的眼神啊。

    所以當她看到許書涼出現在程鑫小區的時候，心都是提起來的，如果不能確定下這個，她可能永遠都睡不好覺了。

    江南生不知道林子然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br>
    “真的？”林子然眼睛一亮，心里驚喜不已。

    看到林子然竊喜的模樣，江南生心里百感交集。其實這時候他回答假的是最好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不忍，終究還是淡淡答了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