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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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夏快鉆到地底下去了:不要再說了,求求了。 范正陽插話:“許之夏確實有名,我們班都認識,就上次那個美術鑒賞課,老師還把許之夏的作業拿來做范例說了!” 許之夏趕緊把話題引過去:“是關于瓦西里·康定斯基的色彩鑒析那篇作業嗎?” 范正陽:“對!我最喜歡他的《構成八號》,把點、線、面、色的造型元素與視覺、心理效應作為抽象聯系?!?/br> 許之夏:“我喜歡《天藍色》,那幅畫我能看見快樂和自由?!?/br> 白馨:“我喜歡《紅·黃·藍》,我個人覺得這幅作品是康定斯基藝術理論的最好詮釋……” 蕭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康定斯基,他只知道康斯坦丁·齊奧爾科夫斯基。 (ps:康斯坦丁·齊奧爾科夫斯基,現代宇宙航行學的奠基人,被稱為航天之父。) 蕭野興致薄薄,站起身:“你們聊,我去抽支煙?!?/br> 他起身很快,步伐也很快,轉身就走出商店。 許之夏反應了一下,追出去。 正中午,空氣中彌漫陽光的味道,微風輕拂。 許之夏用手擋在額頭上,四處張望。 蕭野站在一棵樹下,看著遠方,動作嫻熟地敲出一支煙咬進嘴里,摸出打火機。 許之夏跑過去:“哥!” 蕭野頓了一下,沒點煙,只是咬著。 許之夏焦急認錯:“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瞞著你做兼職了!我知道錯了!” 她靠近一步,撒嬌的語氣:“你別生氣?!?/br> 蕭野昨晚從畫室離開,回酒店的路上一直在想,第一次見許之夏時,她是什么樣子。 他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她很小,有些黑,看他時,很怯。 后來,他把她接回玉和。 她看他時,有怯,也有討好。 再后來,她眼神里多了信任,和依賴。 她太無助了。 所以才會依賴。 所以才會對他滿心滿眼。 蕭野站在樹蔭下,但許之夏沒有。 陽光下的她仿佛渡著金色的光。 就像那些人嘴里的她。 她長大了。 十分耀眼。 眼睛裝滿光點。 許之夏看蕭野不啃聲,思緒轉著,又開口:“你別聽白馨說的,我跟季銘不熟,我……” 蕭野下頜動了一下,拿走嘴上的煙,語氣不咸不淡打斷:“真有那么多人追你?” 第一百零一章 把他拿下! 許之夏頂著一頭卷發,慵懶又俏皮。 惹人喜愛。 蕭野頷首,把煙收了。 他低語:“許之夏,你長大了,可以談戀愛?!?/br> 許之夏木訥著。 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蕭野沒生氣又兇巴巴地質問‘你又把我的話忘了?’ 也沒蠻橫又霸道地說‘你才多大?跟誰,你都甭想!’ 蕭野撩起眼皮,睨著許之夏,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但你得把眼睛放亮了,找個好的?!?/br> 話音落,他往前走,走進陽光里,轉頭,虛著眼睛:“還站那兒干什么?不怕曬?” 許之夏回神,抿住唇角,歡悅地跟上去。 跟上那個,全天下最好的人。 以前,蕭野總把許之夏當小孩。 許之夏有自己的心思,聽著心里苦楚。 她無時無刻不在跟他展示,自己已經長大,可好像沒什么用。 現在,蕭野親口說,你長大了。 還說,可以戀愛。 隨著蕭野的松口,那座屹立在許之夏面前,好難攀越的山,夷為平地。 下午,車子再次出發,司機換成蕭野。 范正陽和白馨在后排嘻嘻笑笑,漸漸沒聲。 許之夏回頭看一眼,兩人睡著了。 許之夏撕開一顆薄荷水果糖,喂進嘴里,舌尖卷過,慢慢地抿。 好幾秒后,她眼一閉,果斷再撕開一顆,支著腰喂過去:“哥,你困不困?吃顆薄荷糖!” 蕭野全神貫注地開車,聽著這話根本沒過腦子,微微偏頭,薄唇張開,接過薄荷糖。 唇瓣似有若無地掃過指尖。 許之夏的心臟跟擠滿一窩嗷嗷待哺的小麻雀似的,根本壓不住。 她干脆閉上眼睛,歪頭靠著車窗,裝睡覺。 下午近四點,進山,氣溫變得舒爽。 山巒疊翠,古木參天。 山路蜿蜒,道路狹窄。 蕭野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現在,換范正陽。 可突然,車子打不著火了。 白馨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著急:“怎么回事???” 范正陽再嘗試打火:“寶貝,你別急,我再試試?!?/br> 白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怎么辦?” 蕭野推開車門:“我看看?!?/br> 兩人似乎才想起來,蕭野是修車的。 蕭野坐上駕駛位,踩著剎車,打火,依舊打不著。 他換檔到n,結果掛不進檔位。 蕭野推開車門,半個身子下來,左腳踩著地面,右腳點著剎車,左手撐著車門框,右手把著方向盤。 他側著身子回頭,看車尾。 眉心微微斂著。 蕭野有種不被束縛的野性,是表面的,張揚的,具有沖擊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