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男未婚女未嫁
“娟子聽我說,我是推拿針灸系的大學生,推拿是中國傳統醫學的精華,我給你做一下試試,保你滿意?!鄙暌患渍f。 “那我也不做,回家給你妹做吧?!本曜愚D身就走。 阿丁和申一甲都笑了,這個娟子,說話真沖,一點面子都不給。 “那我就把你當成我妹行不?”申一甲說。 娟子正往外走著,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打量著申一甲,目光天真無邪,清澈見底。 “既然你這么說,我可以幫你一次?!本曜訋撞阶叩酵颇么策?,一扭身就坐到了床上。 娟子同意了,申一甲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是問題又來了。只要申一甲的手和娟子的身體接觸,娟子就會立刻發出一陣大笑,然后從床上坐起來,連連擺手。 “不行,太癢了?!本曜颖е绨?,站在床邊。 申一甲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客,他的手指一接觸到娟子的身體,她就條件反射般坐起來,根本無法配合他。 怎么辦?如果娟子還是不讓他上手,阿丁會認為他根本給女顧客做不了推拿,很可能讓他立刻走人,今天的應聘就失敗了。 “娟子,我今天可是來應聘的,你要總是這樣,老板可能就會讓我走了?!鄙暌患渍f。 娟子止住笑:“有這么嚴重嗎?老板?” “這是推拿師和患者的溝通能力問題,再找女患者也比較麻煩?!卑⒍≌f,“你沒做過推拿,評價會客觀一些?!?/br> “老板,你是說我可以決定他能不能留下來?”娟子問。 “是啊,你決定我的飯碗?!鄙暌患椎目跉馐挚鋸?。 阿丁聽了,也連連點頭。 “好,那我不笑了,忍著點吧?!本曜诱f著,乖乖地躺在床上,任憑申一甲推拿她的身體,再沒有笑過。申一甲深知,像娟子這樣笑神經發達的患者最難伺候了,雖然娟子已經不再笑了,但她如果在推拿的過程中,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這次應聘就可能砸鍋。 娟子真的沒有再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十多分鐘的推拿測試很快結束了。 阿丁領著娟子出去了,把申一甲一個人留在屋里。申一甲有一點擔心,現在他的命運幾乎握在娟子的手里了,只要她對阿丁說一些不著調的話,哪怕是一句微詞,他就該走了。 阿丁一會兒就回到屋里,很熟練地摸到了椅子,緩慢地坐下來。 申一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阿丁說一句:你走吧。 “娟子說,剛開始的時候,你的手有一點發抖?!卑⒍≌f。 壞了,手發抖可是推拿的大忌啊,只有新手、生手才會這樣。 “是有點緊張吧?后來就好了,別的沒有什么問題?!卑⒍≌f,“娟子的評價很不錯?!?/br> 申一甲想起幾年前的那一幕,看著眼前無拘無束的娟子,心里犯起了嘀咕。娟子可能是醉了,她不是一直怕推拿嗎?今天竟然主動要求做推拿?看來她真的喝多了。 申一甲被娟子抓著胳膊,押到了她的小屋,沒等申一甲說話,她就脫掉鞋子,躺在床上。 “本老板今天要享受享受?!本曜诱f。 “好,我一定好好給你推一次?!鄙暌患渍f。 申一甲雖然這么說,心里卻怪怪的。他喝了不少酒,甚至比娟子還多,腦袋暈暈糊糊,渾身有些發熱,但還沒有到喝醉的份上。娟子就不行了,她是個女人,平時又很少喝酒。 其實如果娟子想讓申一甲做推拿,條件太優越了,她現在是老板,申一甲又住在店里,不說隨叫隨到吧,也基本是有呼必應。娟子白天不做推拿,店里有人的時候不做推拿,偏偏趕到晚上店里沒人的時候,才想起來做推拿,膽子不小啊。申一甲想到這里,好像做了賊似的,不停地回頭看著門口,生怕有人進來。 “你怕呂良回來???”娟子問。 申一甲沒說話,基本等于默認了。 “他現在不會回來,再說他回來怕什么,給老板做個推拿而已?!本曜诱f。 申一甲走到門口,把門關好,重新站到床邊。 “怎么推?你哪兒不舒服?”申一甲問。 “隨便推,只要舒服就行?!本曜诱f。 “那……那我就給你做保健推拿啦?”申一甲說。 “好啊,我也沒病,就要保健的?!本曜诱f。 “那我做了?”申一甲說。 “哎呀,一甲哥,你真啰嗦?!本曜拥穆曇粲悬c發嗲,類似耍嬌。 我的媽啊,娟子這一啰嗦,申一甲半個身子都發麻。這哪里是娟子老板啊,這不是一個小妖精嘛。 申一甲抓住娟子的腳,給她做起推拿來。娟子的身子輕輕抖動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娟子表現不錯,沒有笑,也沒有鬧。 他抬頭看了一眼娟子,見她沒有閉眼睛,正歪著頭,盯著他發呆。申一甲覺得很別扭,人家推拿都閉著眼睛,可娟子偏偏睜著眼睛,真不會享受啊。睜就睜吧,反正她也不能吃了他。 申一甲給娟子做了一會正面的推拿,又讓她翻身趴下,給她做背面。做了沒有幾分鐘,娟子就不干了,自己翻過身來。 申一甲張著雙手,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做背面的,那樣我看不見你,心里不踏實?!本曜诱f。 娟子這是什么邏輯啊,她做推拿難道就是為了看著他嗎? “好,讓你看,隨便看?!鄙暌患渍f,“你不是想學兩手吧?” 娟子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表情。 申一甲這次沒有給她推腳,而是抓住了她的胳膊。只要胳膊推得好,客人一樣舒服。 “一申哥,你說我漂亮嗎?”娟子問。 娟子的話,申一甲太熟悉了,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n遍了,真是酒壯英雌膽啊,她躺在床上也敢問這種話,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想入非非的。 “漂亮,娟子很漂亮?!鄙暌患锥嗽斨曜?,語調顯得很中肯。 申一甲的話是真的。如果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娟子應該屬于清純型的漂亮,只是他太熟悉她了,對她的漂亮視而不見。雖然娟子沒告訴她,但他算了算,娟子至少也應該二十三、四歲了。娟子這幾年的變化很大,他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娟子簡直就像一棵又細又高的豆芽菜,轉眼幾年過去,娟子出落成了一個脈脈含情的大姑娘了。只是他和娟子太熟悉了,以至于忽略了她的美。 娟子以前曾多次問過申一甲:“我漂亮嗎?” 有時候他就開玩笑:“丑,丑八怪,以后嫁不出去的?!?/br> 娟子往往白她一眼,轉身就走。 申一甲得知娟子的身世以后,心里產生了一絲同情和憐愛,這丫頭,命真不好。娟子再次問起這個問題時,他不敢開玩笑了。 “一甲哥說我漂亮,我太高興了?!本曜幼饋?。 “哎,哎,你要干什么?”申一甲停下手來。 “你躺下,我給你做,我也讓你享受享受?!本曜诱f著,下了地,把申一甲推到床上。 “你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申一甲笑道。 “不許說我!”娟子用力推著申一甲,在他的身上胡亂推了起來,不過她的動作并不像推拿,而像搓洗衣服。 給推拿師推拿,申一甲見的多了。有的客人出于好奇,就愛這么干,當然也有女客人這么干,但像娟子這樣,想讓他享受享受的客人,他還沒見過。 娟子的小手簡直像撓癢癢,搞得申一甲很難受,心里麻酥酥的,有一點生理沖動。 申一甲不想再讓娟子做下去了,再下去就會被她發現問題了。 偏偏在這時候,娟子停下手來,推拿變成了撫摸。 “一甲哥,你喜歡我嗎?”娟子問。 “喜歡?!鄙暌患醉樋诙?。 “真的嗎?”娟子的眼里放著光。 申一甲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但已經無法改口了。 “我就說你不可能不喜歡我嘛,我這么優秀,你怎么可能不喜歡呢?!本曜影杨^湊了過來,在申一甲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申一甲血液奔涌,不可遏制,身體的變化立刻被娟子發現了。她的臉騰地紅了,低頭笑了笑。 申一甲想坐起來,不知為什么,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側過臉來,靜靜地看著娟子。 “一甲哥,我很純潔,你找不到我這樣的女孩子?!本曜诱f。 申一甲相信娟子的話是真的。他已經經歷了幾個女人,沒有一個女人像娟子這樣,清純如水,一望見底。他知道娟子喜歡他,需要他,她太孤獨了,以前他太不了解她了。 當娟子再次在他的額頭吻下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拒絕,甚至在動作上非常配合。 娟子離開申一甲,走到門口,隔著門板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然后輕輕地扣上了門。 申一甲聽到了娟子的叩門聲,立刻意識到,今天晚上似乎要發生什么。能發生什么呢?現在只要他坐起來,穿上鞋子,對娟子報以溫柔的微笑,然后轉過身,輕輕地打開門出去,就什么都不會發生了。 申一甲像被釘在了床上,再也不愿意動彈一下了。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屋里彌漫著一股微薰的酒氣和玫瑰的芳香,娟子迅速脫掉了鞋子,側身上了床,挨著申一甲的身體躺了下來,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