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前男友公司突然失火
“哪個銷售經理?”孫婧明知故問。 “你沒見過這個人,原來是雙金公司的,為了找鐘銘,我才和這個人勾搭上的?!鄙暌患渍f。 “我感覺鐘銘這個人有問題,一天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睂O婧準備明天去一趟雙金公司,親自去找一找鐘銘,他即使不在的話,也能知道她去了,說不定會主動找她。 “使不得,使不得,區區小事,不用您出馬,我一個人就搞定了?!鄙暌患紫驅O婧承諾,明天上午就去雙金公司找鐘銘,會想盡一切辦法,爭取和鐘銘見一面,向他問個清楚。 孫婧見申一甲態度這么懇切,只好答應了他,她相信他處理問題比較有辦法。見了鐘銘說什么,怎么說,都不用她教。 孫婧到家的時候,姚云龍還沒有回來,她和甜甜玩了一會兒,就讓保姆翠翠陪孩子睡覺去了。她又困又累,也沒有等姚云龍,沖了個澡就睡了。 姚云龍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并不知道,只記得一只冰涼的大手伸進了被里。她在昏昏沉沉中被驚醒了,見是自己的老公,便迷迷糊糊地翻過身去。 “孫書記,讓我搞一下?!币υ讫堟移ばδ樀嘏赖剿纳砩?。 一股酒氣襲來,孫婧忙捂住鼻子,無奈地把頭扭到一邊。 “姚經理,你也太不講究了?!睂O婧說,“知道我回來還喝酒?!?/br> 姚云龍也不答話,像一個熟悉的工匠,自顧自地忙碌著。 孫婧很快就有了感覺,雙手慵懶地搭在姚云龍的背上,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命中目標。她騰出一只手,發現軟塌塌一堆,毫無生機可言。姚云龍很少出現這種情況,以前他只要想,往往很快就能命中。 “今天這是怎么了?”孫婧立刻警覺起來。 “這幾天酒喝得多了點,小弟弟不太聽話?!币υ讫堊晕医獬暗?。 “得了吧,以前可這不樣,喝點小酒,那才瘋狂呢?!睂O婧道,“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放羊了?” “孫書記,你溫柔點好不好?!币υ讫埨^續努力著。 孫婧一想,算了,別打擊他了,他本來就有障礙,她要是再給他兩句,他就更耷拉頭了。想到這里,她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來。 “唉呀!”姚云龍叫了一聲,很快就無力地歪倒在她的身上。 孫婧掃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姚云龍的肩膀,他沒有任何反應,她捏著他的下巴,晃動著他的腦袋,他還是沒有反應。 “別鬧別鬧,困了?!币υ讫埡觳磺宓卣f。 “誰跟你鬧了?!睂O婧說,“怎么回事,和哪個小娘們風流去了?” “嗯……”姚云龍的身子動了一下。 “嗯?你給我起來?!睂O婧把姚云龍身上的毛毯掀了起來,照著他的屁股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孫書記,快睡吧,我純著呢,為你守身如玉呢?!币υ讫堊н^毯子,蒙住了頭。 孫婧也不知道姚云龍是真困了,還是假困了,反正她躺在那里再沒有動彈一下。見姚云龍真不理她了,不想再自討沒趣了,便重新躺下來。 房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孫婧閉著眼睛,在記憶中搜尋著,申一甲又出現了。這是他在推拿店為她做推拿的鏡頭,申一甲的身體泛著晶亮的光,隆起的肌rou清晰可見,恰到好處地展示著優美遒勁的線條。孫婧忽然有一點后悔,晚上回來以后,為什么不和申一甲見一面呢?自己一時被氣憤沖昏了頭腦,離開雙金汽貿公司,就不管不顧地回家了。申一甲就是年輕,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孫婧的呼吸急促起來,身體亢奮,血脈賁張,紅唇微啟,忙用毛毯捂住了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 孫婧上午睡了一個懶覺,起床的時候,姚云龍已經走了,保姆也領著甜甜去市里學琴了。她突然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多余的人,誰都不需要她了,能夠證明她存在的,是餐桌上一份已經冷卻的早餐。 孫婧重新熱了早餐,坐在餐桌前吃了起來。 申一甲打進電話:“我現在就在雙金公司呢?!?/br> 孫婧放下奶杯,心想一甲辦事真是太麻利了,這么早就去了雙金公司,只是不知道他見到鐘銘沒有。 “辛苦了一甲,怎么樣,見到人沒有?”孫婧問。 “這邊出事了!”申一甲的語調有點急促。 “出了什么事,別著急,慢慢說?!睂O婧說。 “雙金公司著火了!”申一甲說,“整個公司就剩了一個空架子!” “怎么會這樣?”孫婧感覺太意外了,太恐怖了,“人怎么樣?” “沒有人員傷亡?!鄙暌患渍f。 孫婧嘆了口氣,太可怕了,看來鐘銘并沒有受傷。他沒受傷有什么用,一個汽車貿易公司起火,那些汽車肯定難以幸免??! 申一甲隨后傳過來的信息,讓孫婧欣慰了許多。 雙金公司凌晨一點鐘發生火災,幸虧消防人員及時趕到,才沒有殃及旁邊的居民區。公司里雖然被燒得面目全非,但所幸沒有一輛汽車,被燒毀的只是一些桌椅和雜物。 “鐘銘在現場沒有?”孫婧估計鐘銘應該就在現場。 “沒有,一直沒看到他?!鄙暌患渍f,口氣有點怪異。 孫婧想,公司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鐘銘都沒在現場,這可有點奇怪了。如果鐘銘在火災現場的話,孫婧準備過去看看,不是她落井下石,而是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見到他。孫婧有一點泄氣,既然鐘銘沒在現場,她就沒有必要過去了。 申一甲說:“我在現場拍了幾張照片,現在就給你發過去?!?/br> “好,你發過來吧,我看看?!睂O婧隨手掛斷了手機,等著申一甲發照片來。她很想看看雙金公司到底怎么樣了,不過,她看不看這些照片都沒有什么意義,一片廢墟而已,鐘銘又不在,能有什么看頭。 一條短信發過來了。孫婧迫不及待地打開照片,是雙金公司內部過火的場景。這應該是車庫,里面空空蕩蕩的,一輛車也沒有,只有從空中掉下來的鐵皮瓦等雜七雜八東西,奇形怪狀地鋪在地面上。 沒多長時間,申一甲就發過來十多張照片,都是申一甲在火災現場拍攝的。 孫婧一張張翻看著,照片是從雙金公司各個角度拍攝的,現場慘不忍睹,一片狼藉。申一甲能夠隨便拍攝,消防人員應該已經做完了現場取證。 在照片上,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女人引起了孫婧的注意,這個人很像她的婆婆呂鳳鳳。在申一甲發過來的張照片里,有一半的照片里有她的身影。 一個過火的空房子,一個女人在這里看什么呢? 孫婧把一張照片放大,不禁嚇了一跳,照片上的人真是她的婆婆呂鳳鳳! 呂鳳鳳的打扮很低調,手里拎著一個帆布手包,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風衣,脖子上系了一條淡墨綠色花絲巾,把半個臉都圍了起來。這個人就是姚爾壽的夫人、姚云龍的母親、她的婆婆呂鳳鳳。 孫婧覺得納悶,她到這里干什么來了?一個汽車貿易公司著火了,婆婆怎么會在這里?太不可思議了。她是一個文化單位的工會主席,就算她不是姚爾壽夫人,怎么也算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從照片上看,呂鳳鳳似乎對現場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甚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的身邊一直沒有人,顯然是一個人來的。 孫婧呆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起來,婆婆去干什么了?難道她有車在這里維修?不對啊,她根本不會親自把車送去修理,更不會親自過來取車。 孫婧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孫婧自我安慰著,這個人可能根本不是呂鳳鳳,只是一個和呂鳳鳳長得很像的一個人,也許就是一個路人,長得像她的婆婆而已。 申一甲又把電話打了進來:“看到照片了嗎?” “看到了,你不用再發了?!睂O婧故作平靜地說,“為什么起火,查明原因了嗎?” “小偷縱火,聽說人已經抓到了?!鄙暌患纵p描淡寫地對孫婧說了起來。 原來,昨天半夜,有個小偷喝了半斤小燒酒,從窗戶潛入雙金公司盜竊,發現里面已經空空如也。這個小偷已經在這里踩好了點,本來想在這里大干一場,卻不料雙金公司里的汽車一輛也沒有了,所有的房門都大敞四開,屋里的桌柜都是空的。 黑燈瞎火的,小偷又被門檻拌了一跤,氣急敗壞地砸碎了銷售廳里的一塊大玻璃。他在車庫里發現了半桶汽油,心里還不解氣,就把那半桶桶汽油倒在了地上,點了一把火,逃之夭夭了。 小偷怎么也沒想到,他被雙金公司旁邊的一個攝像頭錄了下來,早晨就被警察堵在被窩里了。 孫婧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個小偷偷的是一個空如一物的雙金公司,鐘銘應該已經搬家了。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去雙金公司的時候,司機蘭成跟他說,雙金公司的門前原來停放的一排汽車,可當時那里一輛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