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聞予你張嘴,喝水?!睂Ψ骄o閉著嘴,喂不進去,她放下小水壺,去捏他的兩腮,男人的骨骼都這么硬么,她使勁兒捏了半天,才捏了開了一點點,突然靈機一動,撅了根小木棍,塞進他兩齒之間,順著小木棍給他引水。 等終于忙完后,當了一天牛馬的她又餓又累,可她不敢睡,這是最兇險的一夜,她得時時刻刻關注聞予的情況,屋內燒的小爐子熱了起來,南歸坐在木墩上背靠著墻,聽著外面鬼叫似的寒風吹得塑料的窗戶棱子呼呼作響,心也慌得沒底,聞予能熬過去么? 傷口發炎引得的發熱,在這苛刻的條件下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樣,后半夜聞予說起了夢話,驚醒了迷蒙過去的南歸。 她傾過身去摸他的額頭,guntang一片,可以烙餅了。手下的人好像感受到一絲冰涼直往她的手心靠。 利用手頭有限資源降溫,南歸想起了姥姥跟她說過的一個土辦法,就是……太 炎癥發燒本來就可大可小。她是真的糾結,為什么啊,老天總要給她出難題??! 手伸出去縮回來,反復幾次過后,南歸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她添了把柴火,將爐子燒的旺旺的,伸手去解聞予的衣裳。 一層又一層,等要脫里面的衣衫時,guntang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那人睜開了眼,只是迷蒙的瞳孔沒有焦點,一副迷亂之色。 “你……你干什么……” 南歸看著他擺出這么一副引人犯罪的神情,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雖然這時候瞎想是不對,但是這樣一個美男,此時集脆弱,迷蒙,美色于一體,魅惑極了,真是純欲天花板啊。 見他攥著自己手腕,還睜著一雙通紅又無辜桃花眼望著自己,額,那神色,宛如在控訴一個趁人之危的大色魔。 呵,警覺性還挺高呢,剛怎么叫都不醒,這一脫衣服就醒了,一時之間她邪惡之心乍起,像個逛花樓的流氓,語氣輕佻:“干什么?你說衣服都脫了還能干什么?撒手,再不束手就擒,別逼大爺我來硬的,到時候有你苦頭吃!” 聞予使勁的眨著眼睛看向說話的人,一雙平時凌厲此時卻純欲無辜的深眸盯著她看個不停,盡管他知道她是誰,可聽到這一番流里流氣的言論,還是窘迫不已,慌亂無措的囈語著:“你,怎么如此,粗俗?!?/br> 粗俗你大爺,她是沒時間跟他過家家了,冷了語氣:“你撒不撒手?不撒手我真來硬得了,到時傷了你可別怪我?!?/br> 那人好像真的在用漿糊般的腦袋思索著,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還是認命了,松開了手,腦子歪到一邊,一副躺平認命的模樣。 嘖,感情真把她當成嫖客了?可要嫖也不嫖他這樣的啊,怎么也是她家陸丞西啊,想著陸丞西那身段那臉,她咽了口唾沫,自己滿腦子廢料在想什么啊,罪過罪過,她是真的心野了啊。 待衣裳全部解開,瞬時有點打臉,嫖他……也不是不行,還是有些資本的,看著聞予這結實的肌理,精瘦的腰線,嘖嘖嘖,極品極品??!她今天咽唾沫都快喝飽了,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就當聞予付她的工錢吧,不過分吧?醫者父母心,希望聞予能懂。 聞予腦子雖然發沉但是對于周邊的聲音都是能聽得到,對于肌膚觸覺也感知的到,就是睜不開眼睛,醒不來,他知道她在給自己拔鐵棍,治傷口,喂水,卻不知道她為什么開始脫他衣裳,她為什么這樣,趁人之危?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況且他現在傷的這樣重,她竟然在這時對他…… 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形,很無措迷茫,但是心里卻羞恥的知道自己不是很拒絕的,甚至藏了一絲開心,又故作不甘的勸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也沒辦法,無從反抗的,況且她救了自己,算償還她,就……隨她吧,但只這一次…… 當感受到上身有一雙微涼的小手在游走時,他頓時頭皮發麻,一種熟悉卻陌生的感覺直沖大腦,血液沸騰起來。 他整個神思都集中在那雙手上,感受著那雙手的揉搓游離,曾經多少次夢中都夢到過這雙手,但沒有一次像這樣來的真切深刻,讓他渾身舒坦又戰栗不已,縈繞在鼻尖的是一股濃郁的酒味兒,她喝酒了?那她不會喝醉了,轉頭醒來不認賬吧? 一想到這個,他就想起了那個吻,逼的他強行掙扎著醒來,有氣無力的對著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南歸說道:“你,你別想占我便宜后,不認賬?!?/br> 南歸正沾著酒給他揉搓著物理降溫,搓的她滿頭大汗,手都酸了,看著手下的人囈語不斷,她也沒聽清,只是感嘆他真是燒糊涂了,希望這個土辦法有用。 上身搓完了,她趕忙將烘烤的熱乎乎的衣服給他裹上,下身怎么辦,腿窩窩也要搓的,南歸糾結半天,最后決定大腿內側就不搓了,擼起他的褲子搓膝蓋小腿。 聞予被搓的不上不下的,惱她怎么這般磨人,為何還不進入正題,迷糊間卻聽到一句“就是可惜了這副身子給了大白蓮,不清白了,要不還是挺有看頭的,可惜可惜?!?/br> 她什么意思?她不會得手就不要了吧?她在說什么?她在胡說!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些話反復在腦中回響,刺激著他本來就已經脆弱的神經,一時間堵的他心酸疼酸疼的,他無法忍受她的輕賤,他不是,他沒有! 掙扎中的聞予積蓄了渾身最后一點力氣和清明,無比委屈的對她低吼道:“你走開,我不要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