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祭品
幾人看著遠處咆哮的混沌,面色復雜。 但是隨即之后,臉上出現的又是一種釋然。 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 任誰都想不到,這么多的圣階聯手,也就是僅僅將混沌擊傷那么一點。 呼!在這個時候,天幕上那柄巨大的鐮刀重新化為一個全身籠罩在黑霧中的虛影,他在虛空之中,發出“桀桀”的冷笑,無比的得意的開口道:“王昊閣下,這次,你 輸了!” “哦?為什么?”王昊站在遠處,淡淡的開口反問了一句?!耙驗?,它的血液,已經被死神取走,此時的這頭妖獸,已經是死神的祭品,當它死后,還希望你可以信守諾言!”死神鐮刀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冷, 宛如一條咬中了獵物的毒蛇。 其實在他們最初的想法里,只要困住混沌就好。 哪怕是狗,也是王昊身邊的狗,說實在的,他們不敢與之過分交惡! 可是后來才發現,困是根本不可能困住的,而不管是求饒還是威脅,對王昊都沒有一點作用,沒有辦法,只能重新回到原來說的條件上。 那就是,擊敗混沌! 這頭妖獸不死,他們就要死,所以在這個時候,自然也顧不到許多。 死神的祭品? 聽到鐮刀的話,王昊神色平靜。 你就吹牛吧! 你怕是不知道混沌的體質,當初人仙都沒有辦法,你一個圣階要是能把混沌擊敗,我特么的以后跟你混! 看到王昊神色淡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死神鐮刀也不生氣。 嘩啦!他的雙臂向上猛地一舉,仿佛托起什么重物一般,在舉手的那一刻,本來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所有黑霧頓時向上飛舞,懸浮在他頭頂兩米多高的位置,這黑霧不 斷扭曲翻滾,然后化為一個占地十幾平方的黑色的圓圈,在圓圈之內,是一個黑色的骷髏頭的虛影。 這圖案一旦出現,仿佛在天地間打通了一個通往異界的入口,無數的陰森兇煞之力從黑圈內不斷的散發出來,可怕的嘶嚎聽得人渾身發寒。 沒有了黑霧的遮掩,此時的死神鐮刀也露出了原來的真實容貌。 這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干癟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其真實年齡,衣服聳拉著掛在身上,宛如一具干尸。 他那枯黃的眼珠,看著遠處的混沌,嘴角露出一絲無比殘忍的笑容。 然后在他的手心驟然多出了一把兩尺多長的黝黑匕首。 這匕首陰氣森森,宛如被在黃泉內被浸泡過一般。 他把匕首銜在嘴里,然后雙手掐訣,在虛空中劃出幾個奇怪的符文,這符文彼此凝聚,居然變化成一個幾十公分高迷你型的混沌虛影。 這虛影籠罩在那骷髏頭之下,宛如獵物一般。 “死神召喚術!” “被鐮刀采過鮮血,那頭妖獸死定了!” “任誰猝不及防,都會中招的!” 遠處黃金戰神幾人低聲開口道,在他們的眼神里,似乎已經穩cao勝券。 “桀桀!以我之名,獻上血食,死吧!”在這個時候,鐮刀即將手中的黑色匕首高高舉起,聲嘶力竭的高喊一聲,那聲音里,帶著一種癲狂。 說完之后, 匕首落下! 居然直接刺向了自己的心臟!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一言不合就自殺嗎? 這玩意不是島國那群武士和忍者喜歡做的事情么? 看到這一幕,就連王昊都有些發迷了。 不過,他將匕首刺下的那一刻,他頭頂的那巨大的骷髏猛然將嘴巴張開,對著下方迷你型的的混沌虛影狠狠一吸,宛如長鯨汲水一般將其扯入自己的口中。 與此同時,正準備再次沖殺的混沌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頓時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噗通”一聲,翻倒在云端?!肮?!死吧!你的靈魂,已經盡數歸死神所有,這就是其侵犯死神使者的代價!”死神鐮刀心口插著利刃,因為疼痛,渾身都在顫抖,但是此時卻大笑著,一步 步慢慢的朝著混沌走去。 他要親眼看這頭虐殺幾個圣階的妖獸在絕望中掙扎。 他,才是真正的殺手之王! “尊敬的王昊閣下,現在我們已經勝了,希望你可以履行諾言,放我們離開!”死神鐮刀站在混沌的身邊,得意的開口說道。 “放你們離開?你怕是想多了吧!”王昊呵呵一笑。 “難道你不準備信守諾言?”死神鐮刀面色一變。 “你確定自己已經擊敗混沌了嗎?”王昊聳了聳肩,一臉玩味的說道。 嗯? 什么意思? 死神鐮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后驚呼,似乎在提醒他注意什么,但是還沒有等他聽清楚,就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籠罩。 歪頭看時,才發現是一直巨大無比的利爪。 “不可能!這頭妖獸怎么沒死?”他厲聲尖叫起來,因為慌亂,連帶聲音都變的好似破鑼一般。 利爪一拍,一按! 死神鐮刀的身體,直接就變成了一堆碎rou,在這之后,混沌似乎還不滿意,大口一張,將這片碎rou盡數吞進了腹中。 在死神鐮刀死后,那虛空中特殊的圖案頓時炸開,化為無數的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怎么可能?這可是死神鐮刀的絕殺技,一直都是殺人,怎么現在被反殺了?” “這妖獸莫非是殺不死的?” 此時黃金戰神和漢斯幾乎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沒有什么事情,比這更加令人絕望的。 “你們還真的說對了!混沌,確實是不死之身,所以說,這次打斗,從一開始,你們就注定更是失敗的結局!”王昊慢慢的上前,輕輕的對混沌招了招手。 混沌收起兇焰,再次化為一只哈士奇的樣子,人畜無害的搖著尾巴跑到了王昊的身邊?!肮?!不死的!王昊,這么說,你從一開始都沒有打算放過我們,讓這條狗和我們對戰,就是為了單純的羞辱我們,對吧?”安德烈夫人此時神色黯然,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開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