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見色忘義
聽到玉面狐的話,王昊的眉頭皺了皺。 他下意識的開口問道:“封印之地在哪里?帶我進去?!甭牭剿脑?,玉面狐倒是咯咯的笑了起來:“何必這么著急呢?所謂的關心則亂,你不進去,木蘭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你這么匆忙的進去,反倒是可以能出現問 題。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恩? 王昊斜眼看了玉面狐一下,對它的好奇心反倒是梗多出來了幾分。 靜下心來想一下,玉面狐說的,確實有道理。如今封印之地的那個兇獸,明顯是準備破開封印逃出來的。木蘭對它來說,無關緊要,人面蛛王絕對會把這里的一切事情都告訴給里邊封印的那只兇獸,到時候 ,它甚至會利用木蘭為誘餌,吸引自己前往封印之地。 在沒有見到自己之前,木蘭一定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王昊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反手將玉面狐丟在地上,看著它開口問道:“你為何要和我說這些?” 按說玉面狐和人面蛛王是一起的,自己這么貿然的進入封印之地,它應該很高興才對,怎么會開口提醒自己? 玉面狐落在地上,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后身軀一滾,瞬間幻化為一個風姿綽約的美人。 她緩步請移,來到王昊身邊,伸出玉蔥一般的雙手,輕輕的在王昊的肩膀上揉捏起來。王昊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但是玉面狐的手法,說實話還確實不錯,輕微的揉捏幾下,渾身的疲勞立馬減輕了許多,反正它也逃不出自己的控制,王昊也懶得驅 趕它。 旁邊的魔猿看到這一幕,氣的鼻孔里呼呼的喘著粗氣,那表情,像極了封建社會時候土財主家的大房看到一臉獻媚的小妾的姿態。 不要臉! 狐貍精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但是,魔猿除了在心里罵,別的還真的什么都做不出來。 畢竟,人家是憑手藝吃飯,這種天賦,魔猿是真的學不來。 玉面狐一邊捏著,一邊微微的朝著王昊的耳朵里吐著輕氣:“如果說,是因為奴家喜歡主人,想留在主人的身邊,主人會相信嗎?” 主人? 聽到這個詞,王昊猛然想起了木蘭,心中頓時有些愧疚。 他輕輕的伸出手,將玉面花的手臂打到一邊,然后轉過頭看了它一眼,開口淡然的說道:“既然這樣,我給你一個臣服于我的機會。獻出魂血,我饒你不死!” 聽到王昊這句話,魔猿嘴角一咧,瞬間做好了搏斗的準備。 每一個甲級妖獸都有自己的底限,獻出魂血,就等于把自己的生死都掌控在了別人的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這只玉面狐也要翻臉逃走。 甚至,魔猿還有一種渴望,希望它趕緊逃走,自己也能名正言順的把它打死。 要不然,論爭寵,它還真的不是玉面狐的對手。 這不是不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不過讓魔猿倍感意外的是,聽到王昊的話,玉面狐不僅沒有任何不滿和反抗的模樣,而是雙膝跪地,伸手右掌,從眉心扯出一道淡淡的精氣。這精氣宛如氣泡, 在氣泡的中心,盤踞著一只迷你的九尾玉狐,姿態慵懶,仿佛正在熟睡。 這正是玉面狐的魂血。 此時玉面狐雙手捧著魂血,舉過頭頂,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這…… 如果它真的暴起,或者有別的動作,王昊倒還能接受,可是玉面狐真的擺出這么一個姿勢,還真的讓人有些不放心。 畢竟,狐貍是出了名的狡猾。 猶豫了一下,王昊還是慢慢的接過了魂血,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然后將其融入到了自己的意識之內。倒不是說王昊有多貪戀美色,畢竟玉面狐再怎么好看,本體也不過是個動物,而王昊的口味,暫時還沒有那么重。他之所以想要收下玉面狐,一方面是看重它的 謀略,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在南疆的封印之地,真的需要一個向導。 這里和中州的地下世界不同。 在中州,王昊是有五足藥王鼎罩著的,天大的事,有神鼎在扛,而在南疆,王昊雙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現在如果有玉面狐在,能省下許多的麻煩。 融合的整個過程,進行的小心翼翼。 王昊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有一點問題,立馬就將這魂血捏碎。 但是,一直到最后,似乎都很平淡。 玉面狐就這么跪在地上,秀發下垂,遮掩著面部,看不出悲喜。 呼! 王昊長出了一口氣,微微閉眼。 此時,在他的意識空間里,并排匍匐著兩個動物的虛影。 一個魔猿,一個玉面狐。 兩者的姿態都無比的虔誠。 等他的眼睛再次睜開,神色已經化為平淡。他轉身走向一旁,開口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好!”玉面狐急忙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王昊的身后,朝著前方走去。 一旁的魔猿無比幽怨的跟在身后,腰桿彎曲,前肢下垂,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得! 大人開始見色忘義了! 不過,好在魔猿的自愈能力極強。 似乎這玉面狐除了好看點之外,也沒有什么用處啊,哪里像魔猿大爺我,身強力壯,高大威猛,妥妥的大人揮下第一能征善戰的猛將。 論起資歷,可比這只sao狐貍老多了。 大人身邊那么多美女,你才算老幾? 想了一圈,似乎突然有發現了自己的價值,立馬重新站直身軀,趾高氣揚的跟著王昊走了過去。 王昊走的方向,是木氏的部落。 他看似走的不快,腳步輕緩,但是每走一步,腳下就會產生一道漣漪,如同波紋一般,不斷的朝著四周震蕩而去,再下一步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百十步之外。 玉面狐與魔猿小心的跟在后方,一言不發。 很快,就來到了木氏的部落。 此時看去,木氏四周堅硬的圍欄,爛的一塌糊涂。地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坑洞,原來用于防護的陣法,早就被破壞,部落里仿佛被什么兇獸給橫掃一般,遠處散落著一些尸骸,都是骨頭,也不知道是野獸還是人類留下來的,那些居住的房屋,也盡數被推倒,很難和原來部落的模樣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