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只是言落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才剛變成人形,桑戟就雙手托著她的腋下,把她往那位湯哥的眼皮子底下一遞! 言落月:? 桑戟舉著言落月擋在身前,就像是撐起一面盾牌。 他對滿臉都寫著不善之意的湯哥笑道: 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你只要再朝我們走一步,這孩子就會在你的小腿上一把絆倒,臉色慘白、躺平在地、氣若游絲、整個人都變成半透明的形狀。 然后我和言干就會圍著她拍地大哭等著吧,你就攤上大事了。 不得不說,稱霸利字班兩三年了,湯哥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套路。 湯哥: 尼瑪啊,居然連碰瓷教程都現場公布,這小鱷魔崽子也太狗了吧? 言落月: 不得不說,桑戟這惟妙惟肖的語言天賦,實屬昨日重現了。 還有,居然聲情并茂地當眾演繹她的黑歷史,桑戟這也太狗了吧! 小弟甲溜到湯哥身邊,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小聲說:老大,據說這小姑娘很得先生們的喜歡啊。 湯哥聽了,頓時氣急敗壞: 你們還是不是雄性妖族,居然把一個小姑娘擋在前面。有本事你把她放下,咱們決一死戰,誰都不干系這小姑娘的事! 霎時間,桑戟翻臉如翻書,臉上笑容消隱得一干二凈。 他冷冷道:哦,不干她的事是吧你們可都聽好了,這是你們老大親自說的。誰要是再碰我meimei一根指頭,就是把吐出的字往回吞的縮卵。 桑戟把言落月往凳子里一放,露出了鱷魚族標準的二百七十度開角反派笑容:走啊,咱們出去打! 湯哥: 雖然說,事情如愿以償發展到了他想要的局面。 但為什么他仿佛被人拿話將住了? 還有,怎么智力上有種被全面碾壓的感覺 隨著這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出大門,利字班教室瞬間空了一半。 言落月爬上窗臺,密切關注著演武場里的動靜。 三分鐘后,她百無聊賴地搖搖頭,宛如一位深藏功與名的俠客那樣,安然回到座位上重新變成小龜。 事實證明,言落月完全不必為言干和桑戟擔憂。 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倆逗比哥哥掐訣施法,他們一個挖坑,一個填土,配合默契地把利字班的不良少年們都給埋上了! 不得不說,言干和桑戟真是素質教育、學以致用的代言人。 他們埋人用到的功法不是別的,正是先前江先生罰他們栽樹時,傳下的那門御土決。 現在,不良少年們都被豎著送進樹坑里,只留胸部以上在外面。 遙遙望去,這些五顏六色的同學們,宛如一塊整齊的秧苗地,橫列縱列都極規整,看起來居然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湯哥橫行利字班兩年多,從來沒對付過這么缺德的對手,一時間大罵不止。 桑戟作勢摸上腰帶:誒,要不我給這棵小樹苗澆點童子尿吧。 湯哥瞬間閉嘴,安靜如雞: 你真的好狗!你千萬不要過來啊! 在湯哥驚恐的目光下,言干宛如救世主般從天而降,拽著哥們兒回去上課: 別搞這個,meimei在屋里看著呢。 第二節上,利字班有一半學生缺席。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學堂里打雜的老母雞妖,照例拖著水管子給樹木澆水。 她當真以為這些不良少年都是學堂新種下的灌木,冰冷的高速激流嘩啦啦地滋了他們滿臉。 不良少年眾: 人生的辛涼,他們今天上午算是品嘗了個遍。 到最后,這些同學還是被先生們給親自放出來的。 被放出來的時候,他們平時如同驕傲小公雞的腦袋,全都灰溜溜地低著。 還有人當場忍不住雙手捂臉,深感今日流年不利,簡直是光屁股推碾子轉著圈的丟人。 另外,鑒于桑戟在這場斗毆中秀翻全場的表現湯哥覺得他很狗、言落月覺得他很狗、桑戟本人更是全程穩如老狗 三狗加身之下,桑戟從此在大家口中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就叫做桑猋。 不止湯哥一個人把這兩個字念得咬牙切齒。 后來,就連利字班被收服的這群不良少年們,都偶爾會口誤抖出一句我們猋哥的口頭禪來。 可以說,這次的群架事件鬧得不小。 素以古板嚴厲聞名的董先生聞訊而來,一條戒鞭在空氣中揮舞得碩碩生風,一定要給所有參與者一個教訓。 言落月近距離觀測了一下那根戒鞭:三股黑色細藤里擰著銀絲,鞭縫里似乎還殘留著黑紫色的陳年血跡。 被這樣的重鞭一鞭子抽到背上,怕不是要當場皮開rou綻。 嘶。 確認過這條戒鞭的殺傷性后,言落月一秒鐘的遲疑都沒有,瞬間表演了一個原地消失。 作為早就上了董先生小本本的對象,桑戟被董先生拎到第一排,接受了一大通疾風驟雨般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