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津液
黎歲杪并非富貴不能yin,但聞津喻肯定不會只想玩大富翁那么簡單。 方靜瑗喜歡玩酒桌游戲,而黎歲杪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以前玩酒桌游戲時,黎歲杪通常只會玩相對輕松的部分。她粗略地瞥一眼桌上的地圖,準確無誤地——一眼看到那行“put one article of clothing back on”。 和方靜瑗的游戲比起來,兩者的惡俗程度旗鼓相當。 黎歲杪轉身欲走,直到手機再次震動。聞津喻這兩天的轉賬差點害得她的銀行卡被風控,畢竟她那張匯豐卡已經很久沒有大額進賬了。 黎歲杪回頭做了一個中止的手勢:“我知道你錢多的沒地方花,但也不要隨便轉給我好嗎?因為我不會轉回給你,我真的會用來交第二年的學費和生活費?!?/br> 聞津喻手臂撐著自己的臉,骰子在掌心中晃來晃去。 他手指一頂,骰子飛出去的拋物線異常優美。它滾了滾,然后精準地掉到“脫下一件衣服”的選項。黎歲杪表情怪異地看著他履行“懲罰”,他解開襯衫的紐扣脫下來,里面只剩一件黑色的短袖。 “你只管搖骰子,懲罰我來做?!?/br> 聞津喻再次誠摯邀請,將桌面的綠色卡牌收起。 黎歲杪想起要和他和平相處的生存原則,拖動腳步坐到他的對面。 剛才看得不仔細,現在貼近看,這張地圖上的“懲罰”指令一項比一項令人無語。反正也是聞津喻自娛自樂,她往氣泡酒里加了一小杯芭樂果汁,插上吸管:“骰子給我?!?/br> 聞津喻將手中的骰子放過去,指尖曖昧地刮過她的掌心和指腹。 黎歲杪抽回手,隨手拋起骰子,咬著吸管看骰子滾到地圖上。結合點數和骰子的位置,這次的懲罰指令是“戴上眼罩將口中的冰塊喂給對方”。 圖窮匕見。 黎歲杪揉了揉眉心:“不玩了?!?/br> 聞津喻的手指按在骰子上,似乎覺得這個懲罰指令很不錯。 他提醒她看手機短信,黎歲杪便點開看過去。她飯前已經將那九十六萬港元如數轉回,現在,它以三倍的數字再次轉入她的賬戶,一分不少。 難纏,難纏。她的后退會被他看作示弱,她需要主動進攻。 黎歲杪抱起手臂:“只能用牙咬?!?/br> 聞津喻挑眉笑笑,將早就準備好的真絲眼罩戴到臉上。黎歲杪這才發現他已經準備好了冰塊,看樣子剛從冰箱拿出來不久。 真絲眼罩是全灰色,蓋住了他的眼睛,因此顯得他鼻梁和薄唇的線條格外流暢。他故意展示自己有優點的器官,用夾子夾起一顆冰塊咬住。 黎歲杪的手臂撐著桌面,猶豫探身。 聞津喻雖然蒙著眼睛,但對她在哪個具體的方位非常了解。 他也探身,微微低頭,逐漸接近她的下巴。黎歲杪感受到冰塊淡淡的寒意,她注視著眼前的這張臉,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她感覺到輕微不適。她停下來,等他慢慢靠近。 她的唇瓣先碰到了冰塊的表面。 黎歲杪微微張嘴,想要從他口中小心地將冰塊咬出來。但這個懲罰指令的主體是聞津喻,他很遵守游戲規則,不會讓出主動權。他咬住冰塊,讓黎歲杪無法主動從他口中將冰塊咬走。在她的耐心告罄前,他用舌尖將冰塊向她的口腔中推去。 冰涼的物體進入口中,唇瓣產生一瞬間的摩擦。 黎歲杪立刻向后撤去,然而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按住了她撐在桌面上的手掌。他的舌頭跟著冰塊進入黎歲杪的唇中,在她反抗的上一秒抬手捏住她的下頜。 刺冷的冰塊和火熱的舌尖同時進入她的口腔。 黎歲杪右手打向他的肩膀,被他一只手輕松反扣住。聞津喻捏著她的下頜吞下她唇中甜美的汁液,舌尖與她的舌尖相觸攪弄。隔著一張桌子,他扣緊她的腰,唇瓣蹭吻著吸吮,慢慢地吞噬她的呼吸。 黎歲杪的呼吸被堵住,胸口像塞入一團膨脹的棉花。 聞津喻的唇瓣很涼,舌頭卻guntang,推著冰塊在她口中反復吮吸。比起接吻更像進食。這個形容不太對,但她暫時沒找到更合適的詞匯。 真絲眼罩蹭到了她的睫毛。他緩慢吻著她的唇。 “歲歲,你好甜?!彼麑⒈鶋K勾回自己口中,充滿眷戀地用舌頭滑動冰塊。 黎歲杪的腳尖抵住桌腳,呼吸微顫:“你有病嗎?” 這不是一個嘲諷,充滿攻擊力的質問。 黎歲杪是從病理學的角度,詢問他是不是真的有病。聞津喻一定是大腦的某個地方出現了病變,雖然她認識的富二代中什么奇葩都有,集齊傲慢、自大、躁狂癥、疑似超雄、色魔等諸多特征的男人也不在少數。 但沒有一個人和聞津喻一樣奇怪。 她平復自己的呼吸,準備扇出去的巴掌停在身邊。 聞津喻的長褲很寬松,但依舊掩蓋不住他下身的反應。 他握著黎歲杪的手,強迫她再次把骰子扔出去。這次骰子在地圖上滾了一圈,落到了最顯眼的紅色方格內。 “Use your teeth to take off her underpants”——用你的牙齒脫掉她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