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哼……”聞言,一直都自稱為‘斑’的男人冷笑一聲, “所以才說,我們的‘火影大人’是庸才啊?!?/br> 他像是單純的為志村團藏而感到惋惜,以一種并無過多惡意,只是居高臨下的憐憫姿態。 面具下的寫輪眼,正看著這場戰斗。 “畢竟,伊邪那岐的發動時長,只取決于個人能力?!钡统恋纳ひ?,驟然高亢,“嗚哇,雖然話是這么說沒錯啦,但是對于現在的佐助君來說還是有點太不公平了……唔!決定了,就這么做吧?!?/br> 佐助于戰斗中微微側目,看向局外人宇智波帶土所在的地方,結果只看到被神威扭曲的空間。 ……稍微,有那么點不妙的預感。 沒有多余思考的余地,團藏又一次復活了,他胳膊上的寫輪眼再閉上一枚。 時間……一分鐘嗎。 這一次,佐助精確把握住了團藏使用伊邪那岐時,‘消耗’所產生的時間。 每一分鐘左右,那手臂上的寫輪眼就會閉上一只。 失明,也就是無法再使用了,但在此之前,伊邪那岐持續生效的一分鐘內,團藏即是無敵的。 此時,佐助產生了種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觸,他抬目看向團藏,而眼底下,是萬花筒寫輪眼使用過度所殘余的血漬。 “志村團藏?!边B名帶姓的直呼。 須佐之形中,年輕的忍者站得筆直,又施力,再次cao縱須佐能乎揮舞長刀。 戰斗余波爆裂開來,吹起佐助垂下鬢角的頭發,他身后的影子,被日光拖拽到頎長: “你將寫輪眼看做什么?” 團藏再次‘復活’,而佐助看向他。 或者說,將宇智波,將千手,將木葉、忍者……究竟把這一切視作什么,又要觸犯到何種地步。 團藏老而溝壑的臉,沒有任何觸動,像是因為人到老年了,要比年輕人更畏懼光線一樣,他微微瞇著眼睛。 ——回答。 “忍者是工具?!?/br> 身為忍者,無論何時都不能流露感情,一切以任務為重,必須有不能流淚的心。* 稍縱即逝的記憶。 佐助回想起在波之國的一段短暫時間……非常危險,但很難說不是目前為止的人生中,相對輕松的時刻。 他的目光愈發平靜。 而在梳理清其中關竅的同時,佐助的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向團藏肩膀的位置。在那里,是千手柱間的臉。 “白/癡?!币暰€再轉向團藏時,年輕的忍者,冷淡的吐出這個詞匯。 “放縱你活下來這件事,是鼬作為忍者的不幸?!眻F藏不以為意,只說:“你是那個男人唯一的污點?!?/br> 他邊嘲諷,一邊利用右臂瞬間制造出一棵巨木,抵擋下緊接著來勢洶洶的攻擊,緩緩開口:“木遁·暴槍樹?!?/br> 雷鳴擊中巨木,再施以天照之火的燎燃巨響過后,更狼狽的那一邊,依然是志村團藏。 “只是這樣而已嗎?”佐助。 “……”團藏緊擰著眉頭,他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你是誰?” ‘木葉之根’一生都在與那些見不得天日的事打交道的志村團藏,發現了超出他掌握之外的事。 現在,團藏終于正視眼前的‘宇智波佐助’了,他目光冷靜,陌生到可怕,帶著殺意地審視著。 在‘宇智波佐助’未叛離木葉前,他周圍就布滿了來自‘根’的眼線,像這種事,以團藏對于所謂危險的應變,和以木葉作為借口的保護而言。 只會跟隨到名為宇智波佐助的個體,自然或非自然的死亡。 也就是說。 在宇智波佐助的成長軌跡里,志村團藏手中,是掌握有一手情報的。 雖然自和宇智波鼬的一戰后,宇智波佐助的形跡消失了一段時間,卻也并不妨礙團藏對他的了解。 在團藏看來,宇智波佐助是遜色于宇智波鼬的天才,這么短的時間內,絕不至于令他成長到這個地步。 所以…… “你是誰?”團藏再次質問:“偽裝成這個小鬼的目的,又是什么?!?/br> 戰局外,白絕歪歪頭,小聲而快速的吐槽著: “老爺子終于還是人到老年,已經瘋了啊?!?/br> ——“不?!?/br> 神威的扭曲空間,隨著憑空出現的漩渦流態,面具男回到了這里:“只是丑惡了一生的嘴臉,無法接受超過掌握之外的東西而已?!?/br> “‘斑’大人?!卑捉^拖長腔調:“你回來啦……咦,怎么什么都沒有?” “面具子我不知道哦?!睂τ诎捉^的張望,面具男這樣回答著:“絕對不是因為沒找到那個紅頭發的女孩子……就是這樣!” 不,實際上是找到了。 只是作為‘宇智波帶土’……的,看到了正在給同伴治療的香磷,所以想起來了某個完全不同,也不像的人。 反應過來后,已經像這樣落荒而逃了。 “斑大人?”見他出神,白絕開口又叫了一次:“斑大人?” “唔?!泵婢吣蟹浅W匀磺衣唤浶牡膰缹嵵?,自己在剛剛一瞬的失神:“看那手臂上的眼睛?!?/br> “是?!卑捉^。 ——“已經只有三只了?!?/br> 留給團藏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話雖然是這么說……以‘斑’看來,這個老爺子,或許更多的,在一開始就沒想過回去。